&ep;&ep;别枝端了汤面进屋,见她家主子已将一张纸写了个满满当当,上面全是人名和莫名其妙的线。不禁有些疑惑:“小姐这是做甚?”

&ep;&ep;“我在想事情呢?”

&ep;&ep;“可有头绪?”

&ep;&ep;邱婧辞摇摇头,嗅到了面香,立刻扔了笔道:“算了,先吃面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想。”

&ep;&ep;她开始吃面,别枝便帮她把扔在地上的纸团捡起来扔入纸篓,见邱婧辞没有阻止她看的意思,便又认真地看了起来:“小姐,这些可都是朝中官员啊,是老爷有事吩咐你做吗?”

&ep;&ep;“那倒是没有,就是有件事我没想明白。别枝,这上头的名字你都认得?”

&ep;&ep;“跟府中小姐关系交好的千金们,她们的家世我才比较熟悉。”

&ep;&ep;邱婧辞还真不知道别枝如此细心,她又喝了口汤道:“那你帮我想想,朝中荣、王、孙三姓有些什么官员是跟我父亲有关的。”

&ep;&ep;“啊?”

&ep;&ep;“就是他们被犯了事被抄家会连累到咱们尚书府的。”

&ep;&ep;别枝惊讶道:“小姐这话,好生难以理解啊?”

&ep;&ep;“你不用理解,赶紧想。”

&ep;&ep;“好吧。”

&ep;&ep;别枝提笔沾了墨,另取一张纸写了起来。

&ep;&ep;荣江,内阁右相。其长子荣棋,兵部侍郎,次子荣天,乃上届榜眼,正任翰林院编修。

&ep;&ep;“小姐,荣相官居要职,但与老爷没什么接触,就算他们家犯了天大的事,应该也不会影响到咱家的。”

&ep;&ep;“嗯,我也这么想,那还有呢?”

&ep;&ep;“王孙两姓官员颇多,与老爷有来往的便只有礼部的王侍郎,他们同属礼部,平常走得近些,但也多是王侍郎在讨好老爷罢了,老爷待他和其它官员比也并不显亲厚。其他的我便真想不起来了。小姐突然问起这个,莫不是今日在陈亲王府得了什么消息?”

&ep;&ep;邱婧辞夸道:“别枝,你可真够聪明的,这么快就猜到缘由了。我今日的确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但只知大概,具体的还没想明白。”

&ep;&ep;别枝道:“何不找老爷商量呢?奴婢认识的大人们毕竟有限。”

&ep;&ep;“我知道的太少了,贸然跟我爹说,他不会信的。这样吧,这几日你多出门走动,多探听探听消息,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ep;&ep;“啊?”刚刚还侃侃而谈的别枝立刻缩回了壳里:“小姐,打探消息这事,要不还是交给惊鹊吧。”

&ep;&ep;邱婧辞:……

&ep;&ep;好吧,忘了别枝这个小胆子了。她叹了口气:“别枝啊,你这样不行啊,走出府就连头都不敢抬,以后可怎么混?这样吧,我让惊鹊陪你一起,你这胆也该练练了。”

&ep;&ep;“好吧。可是我跟惊鹊都走了,谁来伺候你呢?”

&ep;&ep;“没事儿,院子里不还有好些二等丫环吗?你看着提两个上来就是。”

&ep;&ep;“我提吗?”

&ep;&ep;“嗯,别的都不重要,主要是忠心,那些个和范姨娘二小姐有牵扯的再能干也不能用。”别枝虽然胆子小,但真的是特别细心,而且能写会算,院子里的人怎么样,她比惊鹊可明白多了。

&ep;&ep;“奴婢明白了。”

&ep;&ep;主仆两个讨论了半宿,却是一无所获。

&ep;&ep;别枝一如既往地早起,邱婧辞却是做不到了。前世规规矩矩的,也没落着什么好,这一世重来,她想活得恣意些。如今祖母在碧云寺祈福尚未回来,府中主事是范姨姨,可她请安的对象却是自个儿的亲娘。

&ep;&ep;趁着祖母没在家,能赖床就多赖赖吧,她谴了个小丫头去给罗云芝告了假,便蒙头呼呼大睡。

&ep;&ep;只是想要睡个懒觉而已,可偏偏某些人就爱扰人清梦。

&ep;&ep;惊鹊脚步匆匆地进屋,直接撩起了纱帐:“小姐,小姐快醒醒,殷将军来了,夫人让你去客厅见客呢。”

&ep;&ep;邱婧辞把自己的头缩进了被子里:“我好困,你便去与母亲说我病了吧,不宜见客。”

&ep;&ep;“小姐别啊,你是没看到,二小姐看殷将军那目光,就跟流浪狗见到肉骨头似的。你若不出现,还不知她要怎么编排你呢,夫人都快急死了,你快起来,别枝已经把水端来了,快起来梳妆打扮。”

&ep;&ep;打扮个鬼。

&ep;&ep;她巴不得殷韦淮看不上她呢,父亲母亲都在,看来今天这懒觉是睡不成了,她不情不愿地起了床。惊鹊将钗环首饰和胭脂水粉一字排开,大有要将邱婧辞打扮得倾国倾城的架势。

&ep;&ep;可惜她家主子不配合。衣裳只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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