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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宋艾琳说:“喂,颦颦。你就这么看重学习吗?”

&ep;&ep;她成绩虽说不到角逐第一第二的程度,但在班上也是前十,平时还担任着英语课代表。

&ep;&ep;“当然了。”明明才结束考试没多久,百里颦就又投入到下一次考试的准备当中,这还不够,她还像个偏执狂似的忿忿不平挑拨离间,“你啊,明明是英语课代表,但是却让李溯英语考了第一,就不会不服气吗?”

&ep;&ep;李溯的数学考144分就算了,英语居然直接考了148分,把宋艾琳整整甩了8分下来。

&ep;&ep;他语文也不差。但是话说回来,主科考得这么好,总分竟然只比百里颦高寥寥几分,这完全要归功于李溯一塌糊涂的政治成绩。

&ep;&ep;也难怪伤透了罗斌的心——一个教政治的班主任,教出了一个全年级第一,但这个全年级第一政治只有59分。

&ep;&ep;“那有什么办法嘛,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啊。”宋艾琳不以为意,“你不是还帮他买过韦氏词典吗?高中生一般不用那个……”

&ep;&ep;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百里颦一脸狐疑地抬头。

&ep;&ep;“他买词典不是打架时用来砸人的吗?!”百里颦问。

&ep;&ep;对于百里颦的自我欺骗,宋艾琳露出担心的表情:“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ep;&ep;百里颦承认自己如此看重学习,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喜欢出风头。但这也不是全部。

&ep;&ep;月假有两天之久。回去以后,又是餐桌上,这回叔叔不在,也就只剩下百里颦,同爸爸妈妈和弟弟。

&ep;&ep;她是六、七岁时被送去爷爷奶奶家的。之后的十年里,不说与父母亲毫无交流,但也来往不多。

&ep;&ep;初高中都是有期中考试的。百里康才先问的百里笑:“考得怎么样?”

&ep;&ep;他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百里笑从书包里把成绩单拿过去。

&ep;&ep;就见百里康才眯起眼睛的同时皱眉:“嗯,还是第一名。没退步。”

&ep;&ep;“英语也就比a线高了十来分啊。”百里康才简要感慨了一句,还想说什么,又意识到在进餐途中把气氛搞僵不好,要转移话题,目光又恰好扫到百里颦,“颦颦也考试了吧?”

&ep;&ep;百里颦一面咀嚼一面把筷子放下。她摆出不好意思的笑说:“我没有笑笑那么优秀。就年级第二名……”

&ep;&ep;百里康才垂下眼睛,专心致志搅拌碗里的白米粥。几乎没有迟疑,他立即说:“挺好的。”

&ep;&ep;杨洛安也马上用手帕擦拭着嘴角,自然而然地将话题转移:“是啊。说起来,笑笑,庆舟哥哥最近回来了,你要不要再请他给你来补一补英语?”

&ep;&ep;百里颦比身为病人的百里康才吃得还少。她早早地吃完了,只是出于礼仪,不能比长辈先离席,因而一直在餐桌上坐着。

&ep;&ep;只可惜,有关百里笑成绩的讨论像点燃草垛,一发不可收拾。百里康才和杨洛安似乎对百里笑这一回英语考试只比a线高了12分这一点耿耿于怀,让他把英语试卷拿出来,两人在餐桌上直接研究起来。

&ep;&ep;百里颦坐在一边。这里没她插话的余地,但又不能退场,再说了,百里颦不动声色打量百里笑的侧脸。

&ep;&ep;他麻木的脸上读不出任何有关现状的情绪。在这样的家里度过了小学与初中两年,百里笑早已习以为常。

&ep;&ep;他察觉到百里颦的目光,忽然回过头来。

&ep;&ep;百里笑朝她投去一个警告的脸色,随即嘴唇翕动,他无声地吐出一个字。

&ep;&ep;“滚”。

&ep;&ep;她才不滚。

&ep;&ep;百里颦挑眉。

&ep;&ep;她有自知之明。百里家的家庭关系比别人家复杂,她从奶奶家放弃了自由过来,为的就是在这个家里占据一席之地。

&ep;&ep;好不容易熬过了旁观父母教育弟弟的修罗场,百里颦回到卧室,顿时又陷入无聊中。

&ep;&ep;她没什么可供消遣的爱好。一看时间,也才六、七点,百里颦毫不犹豫决定出门。

&ep;&ep;她和百里笑不同。

&ep;&ep;虽然不在家,但百里颦也听奶奶提过,百里笑放学后由杨洛安的秘书接送,不允许在外逗留超过一刻钟,平时出门看眼天气都要报备。更别提外出玩了,可以说是想都别想。

&ep;&ep;“明明那孩子又没病。”就连奶奶都忍不住抱怨。

&ep;&ep;百里颦和杨洛安走过场似的打了个招呼,径自出门,轻而易举,甚至没有任何门禁。不过百里颦还是打算早点回家,毕竟他们只是不管她,但出了问题,却还是会照样制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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