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除此之外,周母也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

&ep;&ep;彭蕊本就心绪不稳,被周母这么盯着看,更是浑身发毛,她赔笑道,“娘,您怎么这么看这我,怪吓人的”

&ep;&ep;周母是好面子的人,就算刚刚想得是真的,她也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穿,丢周家和大儿子的脸。

&ep;&ep;她叹口气,冷声道,“回家,我有话要问你。”

&ep;&ep;……

&ep;&ep;……

&ep;&ep;这一日,林场山上。

&ep;&ep;容宴正在仔仔细细地收拾牛棚。

&ep;&ep;冯润洲则坐在小马扎上,看山崖下的风景。

&ep;&ep;上回受伤之后,管着林场的人没给他请大夫看病,但之后也不逼他干活了,也不给粮食,就让他们两在这自生自灭。

&ep;&ep;幸好现在是春天,山上还有野菜,另还有文熙的不时接济,不然他们两人真要活活饿死了。

&ep;&ep;想到文熙这个晚辈,他低头看了看小腿上的伤疤,心情转好。

&ep;&ep;也不知道赵思清上回给他用得什么药,效果奇好,腿上断的骨头接了起来,现在都能下地走动了。

&ep;&ep;看了一会,转过身,发现容宴同志还在打扫,他轻轻蹙眉,打趣道,“你这是做什么呢,恨不得一寸寸擦过去?”

&ep;&ep;容宴回过头,嗔怪地笑了笑,“你上回生病,大概没注意,赵同志似乎特别爱干净,他救了你,帮了咱们这么大一个忙,好不容易来做回客,那怎么也得让他舒心点吧?”

&ep;&ep;冯润洲感觉自己,似乎许久没看到容宴这么轻松的笑容了,心里一时万般滋味,不禁想起年少时,两人在大院里玩耍的时光。

&ep;&ep;终究是他冯润洲无用啊,不能让容宴一直那么开心……

&ep;&ep;他站起身,过去一起帮容宴清扫,一边继续取笑道,“你倒是很关心他,他上回还当面骂你蠢呢。”

&ep;&ep;容宴笑道,“赵同志还年轻呢,恃才傲物,说着玩的,我都不介意,你倒是一直记着,人家可是你救命恩人。”

&ep;&ep;冯润洲摇摇头,“我对赵同志自然是大恩不言谢,但他一个晚辈,敢这么说你,等下他过来,必须得跟他好好说一通。”

&ep;&ep;“你啊……”容宴无奈地垂头笑了。

&ep;&ep;不过,心里却是甜蜜无比。

&ep;&ep;这时,冯润洲又笑道,“而且,那小子打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吗,他啊,是看上文熙了!”

&ep;&ep;容宴蹙眉,看着眼前人,觉得他是GAY眼看人弯。

&ep;&ep;尤其,他们都把文熙当成亲后辈了,一副老父亲的心态,所以才更……

&ep;&ep;冯润洲和容宴两人青梅竹马长大,看他随便一个动作,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ep;&ep;这小东西居然怀疑他,冯润洲恨恨道,“你过来……”

&ep;&ep;容宴不疑有他,以为他伤口或者哪里怎么了,赶紧上前。

&ep;&ep;然后,就被人一把抱到怀里,咬耳朵。

&ep;&ep;“不许再为别人说话。”

&ep;&ep;容宴双颊通红,手上一把拍下去,“快四十岁的人了,像什么样。”

&ep;&ep;冯润洲这下更不高兴了,居然嫌他老。

&ep;&ep;那怎么能行,抓着人就亲了上去。

&ep;&ep;容宴被他下巴上稀疏的胡茬,戳得有些疼,又伸手拧了他两下。

&ep;&ep;“咳咳……”

&ep;&ep;秦文熙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

&ep;&ep;冯先生和容先生是一对革命伴侣,这事他一直知道,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赵思清对他说出那个要求时,他并没有太多反抗情绪的原因。

&ep;&ep;两个人经历这么多风雨,携手半辈子,感情还能这么好,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