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比如,镇远侯的儿子是在今年三月被找到被杀死的,是因为偷了账本被林家杀死的,他在被镇远侯找回之前叫崔杰,是知府衙门的一名衙役,而这些,卫云萱完全都不知道。

&ep;&ep;于是,陆秉行早她一步,安排镇远侯提前三年发现真相,赶到山东,险而又险救下了他正义的儿子,也提前揭穿了这腐败的世家和官场。

&ep;&ep;……

&ep;&ep;朝堂之上,一片寂静之后,还是陆秉行先有了动作,他将手中账本和公诉书又递给了孙友全,抬了抬下巴,“给李相和众卿也看看吧。”

&ep;&ep;之前,他边听镇远侯说话,便已经把这些快速翻看了一遍,将内容全部记在心里了。

&ep;&ep;片刻之后,文武百官尽皆跪倒在地,满目怆然,“臣无能,不知百姓之苦,臣等失职……”

&ep;&ep;陆秉行缓缓摇头,“若此事属实,是朕之大过,朕之大罪,朕对不起百姓,朕需下罪己诏,向百姓认错。”

&ep;&ep;“陛下……”百官神色巨变,嗓音颤抖。

&ep;&ep;镇远侯的拿出来的账本中,其中一本,记载的是山东豪族林氏,和当地知府串通起来,压迫百姓,乱征赋税一事。

&ep;&ep;而另外一本,则是关于山东知府的半生仕途之中,经历的卖官鬻爵、收受贿赂而乱判冤假错案的相关事宜。

&ep;&ep;另外一张,则是近百农人,以血为誓,证明山东等地赋税,年年增长的血色供状。

&ep;&ep;字字都是血泪,声声皆在求救,断无抵赖的可能。

&ep;&ep;闻林身上铠甲哗啦作响,拱手、厉声喝道,“陛下,此事完全是奸人腐败,蒙蔽圣听,于陛下何干,陛下将一切揽与自身,难道是想要放过真正作恶的畜生吗?”

&ep;&ep;声音洪亮,炸响在大殿之上,陆秉行也仿佛随之清醒过来。

&ep;&ep;他偏头,随手拿起一物,便直接砸到跪在地上的某一人脸上,冷声喝道,“林和裕,朕的鸿胪寺卿,朕可记得山东林氏是你的族人,他们敢如此无视国法、胡作非为,若是没有你的暗许,怎么可能?”

&ep;&ep;林和裕满头大汗,面色已是白得不能再白。

&ep;&ep;他前几日才收到山东的来信,说他们家和山东知府温鹏的合作账本,被一个叫崔杰的小衙役给偷了,家中正在加紧抓人,让他先和京中各衙门打好关系,千万不要让此人告上了御状?

&ep;&ep;哪里知道,这人居然是镇远侯丢失的亲儿子,这事不过短短几天,便已直接捅到了陛下面前,他林家,这次彻底要完了……

&ep;&ep;他跪在地上,匍匐着前进,脸上涕泗横流,“陛下饶命,臣有罪,臣不知族人居然如此胆大妄为,陛下饶命啊……”

&ep;&ep;陆秉行声音更寒,“你跟朕请什么罪,你该向那些被你林氏戕害的无辜百姓磕头下跪!”

&ep;&ep;林和裕头磕得砰砰响,“是,臣失职,臣对不起百姓,臣该死……”

&ep;&ep;“你当然对不起,当然该死,朕可怜的子民,遇上你这样的父母官,你林氏族人千刀万剐,也难以偿还万一!”

&ep;&ep;闻林上前一步,又道,“陛下,不止林家,这山东知府温鹏的账本中记载,他四年前在扬州担任通判期间,亦受过当地大族陈家所托,办过几件颠倒黑白的案件。”

&ep;&ep;陈光赫早在之前已被罢免,现如今朝中,陈家无人,闻林提到此事时,那跪在地上的剩余几人,竟还不自觉送了口气,没牵连到自家就好。

&ep;&ep;正在此时,闻林的声音却再度响起,“但臣相信,这绝不可能只是林、陈两大世家之事。

&ep;&ep;恰逢今日陛下遇刺一事,吴王亦牵扯出七大世家皆有参与,正如所见,本朝各大世家绵延百年,独霸一方,内里只怕早已腐烂不堪,请陛下当机立断,即日起彻查各大世家,还地方一片安宁,还百姓一个公道。”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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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69、皇帝和世家子(十三)

&ep;&ep;这下,那跪在地上的世家几人,顿时脸色大变,纷纷怒而开口。

&ep;&ep;“镇远侯,怎么做此无端猜测?”

&ep;&ep;“镇远侯,我等敬你护国有功,但你我为同僚,你岂可没有证据,便胡乱怀疑我等家族?”

&ep;&ep;“镇远侯,慎言!”

&ep;&ep;这时,一直沉默的李相,慢悠悠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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