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是,舒婕妤对陛下一片真心,不愿下手,反而直接向陛下坦白了此事,故而臣等连夜赶往舒府,抓住了一干逆贼人等。”

&ep;&ep;闻言,世家之人惊呆了。

&ep;&ep;吴王和舒族长可真够厉害的,昨天他们才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们绝对拿捏住了舒婕妤,事情一定能成功,这下可好,直接就被人反手给卖了。

&ep;&ep;前期准备那么多,仿佛跟闹剧似的。

&ep;&ep;真是蠢货,天大的蠢货……

&ep;&ep;他们怎么偏偏找了这么个帮手。

&ep;&ep;这吴王和舒家被抓到锦衣卫一夜过去,说不定也把他们给供出来了。

&ep;&ep;不过,他们世家并未直接参与,只要打死了不认,法不责众,陛下难道还能把它们这么多人全杀了吗?

&ep;&ep;还是李相先开口,“吴王居然进京了,不说他给陛下下毒,光是藩王无诏进京,便足以证明其心怀不轨,不知吴王人何在?”

&ep;&ep;邵均立刻回道,“昨夜在舒家被禁军和锦衣卫当场抓获,现正关押在锦衣卫的昭狱中。”

&ep;&ep;李相摸了摸胡子,“好,人赃并获,如此一来,此事断再没有其他可能。”

&ep;&ep;御史大夫也横眉冷竖道,“舒家好大的胆子,敢伙同藩王叛乱,可怜先祖累累声名,今日便要毁与一旦,一干人等可都抓捕入狱了?”

&ep;&ep;邵均道,“已尽在昭狱之中,不过,吴王被抓捕入狱后,还招供了一件事,此事兹事体大,涉及极广,臣需向陛下禀明。”

&ep;&ep;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白纸黑字之外,上面还有朱砂手印,众臣了然,这应当是一份供状。

&ep;&ep;果然,就听邵均继续道,“这是吴王的供状,他昨夜供出,参与此事者,不仅舒家,还包括朱尚书、李侍郎等等,共计南北七大世家。”

&ep;&ep;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ep;&ep;疯了吧,这是……

&ep;&ep;李相当先转身,对着身后百官喝道,“尔等好大的胆子?”

&ep;&ep;其余官员微微侧身,开始对着某几个人侧目而视,议论纷纷,“你们世家莫非都疯了吗?”

&ep;&ep;“七大世家居然全部参与,这是对陛下心怀有怨吗?”

&ep;&ep;“确实,依吴王的实力,若是没有背后力量支撑,他怎么敢保证自己能安然登上皇位?”

&ep;&ep;那些世家之人,早有心理准备,听闻此言,立刻整整齐齐地纷纷跪下请罪。

&ep;&ep;“臣等冤枉,臣怎会参与此等叛上作乱之事,这怕是吴王有意报复啊,他自己得不到皇位,故而刻意攀扯我等,霍乱陛下朝纲。”

&ep;&ep;“请陛下明察,臣等与吴王素无往来啊!”

&ep;&ep;“陛下明察!”

&ep;&ep;这时,殿外忽然传来禁军的通报之声。

&ep;&ep;“镇远侯闻林求见陛下!”

&ep;&ep;百官犹疑,镇远侯这时候进宫,是听闻陛下遇刺之事吗?

&ep;&ep;陆秉行嘴角轻勾,来得太及时了,“宣!”

&ep;&ep;镇远侯身形高大,穿着正式,并非朝服,而是一声盔甲,手上则捧着一个盒子,身旁还跟着一个年轻人。

&ep;&ep;若不是大家知他忠心耿耿,这画面跟当年荆轲带着秦舞阳,倒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ep;&ep;“臣闻林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那年轻人也跟着跪下,高呼道,“草民闻杰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陆秉行点点头,“平身,爱卿久不上朝,今日怎么突然这副打扮觐见?这位陌生少年叫闻杰,莫非是爱卿的亲人?”

&ep;&ep;闻林恭敬回道,“臣听闻陛下昨日居然遇刺,心中实在难安,恰巧,也确有大事要禀告陛下。”

&ep;&ep;陆秉行面色依旧,淡声道,“朕无恙,贼人动手前,便已被抓住,爱卿勿需忧心,却不知爱卿,今日所禀何事?”

&ep;&ep;闻言,闻林安心地点点头,然后侧身拍了拍身边少年的肩头,“还没回陛下,这是臣走时多年的亲子,刚刚才被寻回来,而臣要禀报之事,也多亏了他的帮忙。”

&ep;&ep;“哦……”陆秉行挑眉,仿佛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