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知道528,他还知道她调查过528。

&ep;&ep;陆银河低声:“您想见见528吗?”

&ep;&ep;方彧:“528是您的人?她还活着?她在星舰上?”

&ep;&ep;方彧显然动心了。陆银河的神情却有些古怪,不像是拿捏住灵蛇七寸的志满意得,反而有些委委屈屈的欲说还休。

&ep;&ep;他咬紧牙关:“——不,我是她的人。”

&ep;&ep;方彧:“?”

&ep;&ep;……

&ep;&ep;陆银河的星舰布置豪华。她和帕蒂随着陆入内,靴跟没入厚厚的地毯,几乎发不出任何声响。

&ep;&ep;如果有三百刀斧手之类的,大概也听不到动静……

&ep;&ep;方彧暗暗想。

&ep;&ep;陆银河:“请坐吧,方将军。”

&ep;&ep;星舰正在垂直上升。驾驶室在隔壁,门是虚掩着的。

&ep;&ep;方彧下意识地觉得528大概在里面,向内望去——只见一个黑发少女的背影。

&ep;&ep;陆银河:“哦,那是小予,不用理她——她负责驾驶,咱们聊咱们的。”

&ep;&ep;陆予……会驾驶星舰。

&ep;&ep;虽然是小型星舰,但明显是军用舰改造的,操作非常冗杂。即使经过专业军事培训的驾驶员新兵,也往往晕头转向开不明白……

&ep;&ep;……星舰在楼宇间穿梭自如,可见驾驶员的技术相当不错。

&ep;&ep;方彧的目光被陆银河斩断,他反手拉上驾驶室的门。

&ep;&ep;“请问,528在哪里?”

&ep;&ep;“不要那么着急嘛,彼此保留一分神秘感——您先听我把话说完。”

&ep;&ep;陆银河回首:“哦,对了,帕蒂小姐,我记得里面第三间房里有几本书,我想送给你们提督,你帮忙去拿一下吧。”

&ep;&ep;帕蒂只得答应了一声离开。

&ep;&ep;琥珀色液体倒入玻璃杯中,一股清冽的酒香四溢。

&ep;&ep;陆银河这才端起杯子:“将军想给廷巴克图带来真正的未来吗?”

&ep;&ep;方彧:“……”

&ep;&ep;陆银河失笑,拿筷子蘸了酒液,探向桌面:

&ep;&ep;“廷巴克图,处于远星和联邦之间,唯一的天然宇宙港,本该是个极其富庶的地方。实际上,在远星和联邦未分裂之时,此地也的确辉煌过……可惜这么多年,做了联邦对外战争的桥头堡。”

&ep;&ep;筷子在方彧和陆银河之间分出一道界河。

&ep;&ep;“只要远星存在一日,对于联邦来说,廷巴克图就还是前线。即使未来可能有短暂的数十年和平,也不会是永远——到底还是要毁于一旦的。这样的地方,真的有未来吗?”

&ep;&ep;方彧默不作声,垂着眼喝酒。

&ep;&ep;“现在有一种办法,只有一种办法——既不受联邦的盘剥,也不被远星桎梏,像跳钢丝舞般游走其间,像蜘蛛于蛛网上潜行——”

&ep;&ep;陆银河啪地抹去桌上象征着廷巴克图的酒痕:

&ep;&ep;“廷巴克图独立。”

&ep;&ep;方彧挠了挠头。

&ep;&ep;陆银河放下酒杯:“我了解廷巴克图人,方将军不妨和我说句掏心窝子的实话——他们对联邦的认同感有多少?”

&ep;&ep;方彧第一次开口,语气平静:“唉,的确不多呀。”

&ep;&ep;“将军有联邦第一流的军团,也有震慑远星的威望……”

&ep;&ep;陆银河鞠躬:“在下不才,有钱——您不觉得这是很不错的联合吗?”

&ep;&ep;“理论上的确颇具艺术性,但我不是实干家,没有把梦寐变成现实的欲望——自找麻烦的事,做不来。”

&ep;&ep;“方将军以为留在安达阁下身边,就有太平日子可过吗?——安达要死了,不是吗?您不会觉得安达会让您继承他的遗业吧?”

&ep;&ep;陆银河一瞬间眸光冰冷:

&ep;&ep;“安达一死,小安达能成什么事,黎明塔四分五裂——以您的地位,迟早都要选边站。到时候腥风血雨,麻烦事可不止眼前这些。”

&ep;&ep;“……”

&ep;&ep;帕蒂抱着几本书出现在走廊尽头。

&ep;&ep;陆银河戛然止住话头:“帕蒂小姐,您来了!”

&ep;&ep;帕蒂把几本书递给陆银河:“您的礼物藏得可真深啊。多亏我们提督也有把书保存在沙发缝里的习惯,下官才找到了。”

&ep;&ep;陆银河哈哈大笑。

&ep;&ep;帕蒂也配合地微笑着,在桌子下方,抬腿踹了方彧一脚。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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