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时她脸色苍不苍白、穿没穿带毛领的军大衣,他能这样记忆犹新吗?

&ep;&ep;她踟蹰了一下:“唔,洛林中校,我还有一个略显冒昧的私人问题……”

&ep;&ep;洛林眼睛一亮:“下官或许不能媲美水晶,但绝对像树脂一样透明地向您敞开。”

&ep;&ep;等等,她在干什么?

&ep;&ep;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脑子里盘旋着的念头,心里一惊。

&ep;&ep;方彧呀方彧!洛林中校讲了这么多掏心窝子的往事,完全是出于对长官的尊敬和服从,这已经够给她面子的了。

&ep;&ep;居然还想着问他这种离奇古怪的问题,简直是太不……太不体贴下属了!

&ep;&ep;方彧一个急刹车:“唔……还是算了吧。太、太冒昧了。”

&ep;&ep;洛林身体前倾,诚恳道:“阁下还是问吧,下官对您没有秘密可言。”

&ep;&ep;方彧连连摆手:“没必要,没必要,工作只是工作而已,洛林中校还是要过好自己的私生活。”

&ep;&ep;“奥托大帝在上,除了家里有一只缅因猫以外,下官压根没有什么私生活。”

&ep;&ep;“养猫啊?养猫也很好,呃。”

&ep;&ep;“阁下猫毛不过敏吧?”

&ep;&ep;“不,不过敏。为什么问这个?”

&ep;&ep;洛林沉默片刻:“如果下官身上不小心带了猫毛,害得司令官阵前打喷嚏,就糟糕了。”

&ep;&ep;“你放心,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ep;&ep;方彧终于找到一句可以心安理得、不用撒谎便说出的话,于是赶紧说出来了。

&ep;&ep;对方深深看着她,那双曾被告诫“不要说真话”的薄唇微微抿着。

&ep;&ep;单看下半张脸,完全像个逢场作戏、薄情寡义的浪荡子负心汉嘛。

&ep;&ep;她小心翼翼道:“那个,中校,你不问我为什么忽然提起……少校小姐吗?”

&ep;&ep;洛林诡异地又沉默片刻:“……不问了。”

&ep;&ep;“为什么?”

&ep;&ep;洛林干巴巴说:“因为没有意义。比起对记忆中的人刨根问底,下官还是更苦恼怎么抓住眼前的……私生活。”

&ep;&ep;方彧:“啊?啊!”

&ep;&ep;……

&ep;&ep;获得了528在少年军的批次和排名,想找到这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只需要去调一下当年少年军的档案就好了。

&ep;&ep;旧档案都收在廷巴克图的档案所,方彧便给帕蒂开了介绍信,让她去查一查。

&ep;&ep;然而,帕蒂去了大半天,无功而返:

&ep;&ep;“提督,咱们这里档案管理非常混乱,裴提督之前的档案统统没有数据化过,我在那里翻了大半天纸质材料——发现从510到530的档案,恰好全都丢失了。”

&ep;&ep;方彧一愣……恰好?

&ep;&ep;恰好丢失了,还是恰好被人抽出来了?

&ep;&ep;看到帕蒂沮丧的样子,她安慰道:“辛苦你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没有就没有吧。”

&ep;&ep;方彧一面试图查找528的下落,一面还要担心远星的局势。

&ep;&ep;吴洄仍毅然对大统领兴兵了。

&ep;&ep;战争的前半程虽然因准备不足,打得有些艰难,但他没输掉任何一场战役。

&ep;&ep;就在方彧为革命军领的意志力惊叹之时——

&ep;&ep;“方提督,方提督!”

&ep;&ep;帕蒂半夜冲进她的卧室,把她从半梦半醒间摇醒。

&ep;&ep;“远星急电!”

&ep;&ep;革命军输了,伤亡惨重。

&ep;&ep;斩月邦的一位将军在率兵逼近枫溪兰渡后,突然音讯中断、全军失联。

&ep;&ep;所部几百万官兵,至今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传达哪怕失败的消息。

&ep;&ep;枫溪兰渡是联邦和革命军侦查卫星都覆盖不到的范围。因而,他们甚至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支百万大军竟会突然消失不见。

&ep;&ep;方彧托腮坐在星图前,将革命军的行军路线与周边空域环境逐一比对。

&ep;&ep;除了恒星级武器,现有任何技术武器,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迅速吞噬一支大军。

&ep;&ep;可恒星级武器要以恒星为基点,枫溪兰渡的恒星还好好地在那里。

&ep;&ep;更何况,联邦方面这种技术也极不成熟,叛军领怎么可能……简直像魔法一样。

&ep;&ep;这……就是大统领的“底牌”吗?

&ep;&ep;**

&ep;&ep;潜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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