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能够“无可奉告”的工作有几种?沃森夫人看过多少战争神剧,她自然能体会出来。

&ep;&ep;方彧望着捶胸顿足离去的沃森夫人,满心愧疚。

&ep;&ep;帕蒂少校神色颇不淡定:“……”

&ep;&ep;这时,方彧忽然转过头,向着副官:“帕蒂少校。”

&ep;&ep;帕蒂一愣,司令官很少用这种郑重其事的口吻叫她。

&ep;&ep;方彧沉吟了片刻:“以后如果有类似的事情,还请不要再过多考虑我的个人情况。”

&ep;&ep;帕蒂怔了怔,脸登时红了:“……”

&ep;&ep;这几年来,方彧仿佛还是第一次对她的工作提出“指责”——虽然也很委婉温和,但她听懂了。

&ep;&ep;方彧似乎还担心副官的心情,为自己辩护般加了一句:

&ep;&ep;“虽然沃森夫人的确很无厘头……但是如果程序合规,这样随便就要赶人,只是因为我睡着了……实在不是什么好风气。”

&ep;&ep;帕蒂低声说:“是,中将,我知道了。”

&ep;&ep;大军开拔后,方司令没有时间再理会这些事。

&ep;&ep;行军速度、路线、补给、士气,乃至于将领们抱怨出征没给酒水——她不得不处处留心,心力憔悴。

&ep;&ep;方彧还发现,她似乎有点失眠的症状。

&ep;&ep;她努力回忆原因,自从桑谷保卫战那次没昼没夜后,生物节律就好像就乱掉了——

&ep;&ep;欧拉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这个消息,在一次会后对她说:

&ep;&ep;“这都是职业病,不是你自己神经脆弱,方司令。你在乌漆墨黑的宇宙里漂久了,又总是昼夜不规律地用脑的话,十个有九个都会这样的。”

&ep;&ep;“裴提督还在念书的年纪就靠着安定片过日子了,这不也活到好一把年纪,所以啊……”

&ep;&ep;方彧:“谢谢……但还是不想干了。”

&ep;&ep;方司令睡不着觉,只好天天晚上爬起来读叛乱军的资料,捎带着开始学叛乱军通用语。

&ep;&ep;一开始,她计划每晚背三十个单词,其实每背十三个就会眼皮打架。

&ep;&ep;她还挺高兴,还以为自己找到了好用的安慰剂——可惜后来语言逐渐入了门,能理解文章大意,就越读越头脑冰冷起来。

&ep;&ep;军部的三名情报人员,也不断发来新的报告。

&ep;&ep;方彧学过语言后,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细节。

&ep;&ep;三位情报人员中,其中两人的密文原文,显然是用联邦通行语写的。

&ep;&ep;而那位“雪朝”的原文,却带有明显的翻译腔。能看出原文是以叛乱军通用语书写的,经解密后再翻译成联邦语,才呈现在她面前。

&ep;&ep;而这位“雪朝”的情报,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甚至于文辞优美流畅的程度,都远出乎平均水平之上——

&ep;&ep;方彧有些好奇:这难道说明,军部的情报工作者里,有叛乱军出身的家伙?

&ep;&ep;她试图向军部询问三位卧底,尤其是“雪朝”的真实身份,得到的回复却是:

&ep;&ep;“特级机密,权限不足,无可奉告。”

&ep;&ep;**

&ep;&ep;桑谷远征军于3月展开春季攻势,剑锋直指奥托。

&ep;&ep;联邦的空气再度紧张起来。

&ep;&ep;虽然巴特蒙总长一再口嗨:“方司令官英明神武,三十个小时拿下奥托。”

&ep;&ep;但与此同时,敌军的将领也在拼命鼓吹:“小丫头,这不是你该身处的场合。”

&ep;&ep;马哈伊尔甚至给方彧邮来一套昂贵的全套化妆品——

&ep;&ep;“换人。”

&ep;&ep;方彧在室内踱步,突然转过身:“让欧拉和德拉萨尔部调过来,换欧拉去围奥托城。”

&ep;&ep;洛林正在拆化妆品包,手里拿着一支口红啧啧称奇:“为什么要临阵换将?”

&ep;&ep;方彧皱着眉头:“围城的军团不能太勇猛,狗急跳墙。”

&ep;&ep;洛林笑了笑:“我敬爱的阁下,您这次出征好像特别……谨慎——恕在下多嘴,您对奥托是不是有点ptsd啊?”

&ep;&ep;方彧眉心抖了抖,举起一只手:“还有,一旦叛乱军进犯,卫澄一个军团压力太大。让陈蕤部拨出两个集团军预备策应。”

&ep;&ep;洛林拿着一支睫毛膏:“这个玩意是用来做什么的?”

&ep;&ep;方彧回头看了看:“刷睫毛的。还有,虽然海姆达尔星环没了,但奥托的守备力量……哎呀,你怎么还抹起来了?!”

&ep;&ep;洛林缩回手,扑闪着长而乌黑的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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