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有了借口,大摇大摆向副官解释:“唔,我是和安达阁下办公。”

&ep;&ep;帕蒂:“……您说是说是啥就是啥。”

&ep;&ep;光屏一闪,安达涧山出现在屏幕对面:“你看网上了吗?”

&ep;&ep;方彧打了个寒战,矢口否认:“没,没看。”

&ep;&ep;安达:“嗯,看也看不到,我叫人用你那条大鱼给压下去了——简言之,桑谷的居民都很担心,慌慌张张,说些危言耸听的话。”

&ep;&ep;方彧暗暗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她的那条热搜。

&ep;&ep;他顿了顿,念道:“坐标诺亚路,我24小时前买的木樨花洗发水还没到!是不是被叛乱军劫走了?哦,我的上帝!我都不知道该拿我的脑袋怎么办了!”

&ep;&ep;安达冷笑:“这样一个不好对付的脑袋,摘下来、悬挂在叛乱军首领家的墙上,她就从此不用再费心了。”

&ep;&ep;“这里一向远离前线,大家害怕是正常的。”

&ep;&ep;安达蹙眉:“我知道。但这样自乱阵脚怎么行?”

&ep;&ep;“你向军队的发言还可以,但太没有感情,煽动力太差,趁着敌人还没来,重新录一段给我,准备给桑谷市民看。”

&ep;&ep;“……”

&ep;&ep;安达:“就说你作为军方代表,保证怎么怎么,守护啊人民啊,要让他们觉得你很可靠。”

&ep;&ep;方彧:“阁下,我有镜头恐惧症。”

&ep;&ep;“哦,我有先天性幽门狭窄。”

&ep;&ep;安达面无表情:“对了,你发消息能不能正确使用标点符号?不要乱用空格,看得我浑身难受。”

&ep;&ep;方彧:……

&ep;&ep;18日23:00。

&ep;&ep;方彧舰队抵达桑谷星系外缘。

&ep;&ep;一艘艘星舰如钢铁怪兽,低伏脊梁、收敛羽翼,潜行于死寂太空。

&ep;&ep;士兵们步履匆匆,窸窣而沉静的脚步声回响在走廊上。

&ep;&ep;少将倚墙而立,抬起手腕,默默注视着时钟。

&ep;&ep;……

&ep;&ep;18日24:00。

&ep;&ep;少将若有所思地扭过头,望向窗外。

&ep;&ep;“少将、少将!”有人推门而入。

&ep;&ep;“侦察塔台监测到敌舰——敌舰正在向我星系跃迁!”

&ep;&ep;**

&ep;&ep;叛乱军旗舰,普罗米修斯号。

&ep;&ep;“呕!呕!”一个穿着墨绿色制服的军官蹲在地上,发出阵阵干呕。

&ep;&ep;这样的情景很惹眼,不仅仅是因为他吐得气壮山河,更是因为他身上的制服。这套衣服带有浓厚的联邦痕迹。

&ep;&ep;而在叛乱军中,一向流行的是几百年前分家时的“人类传统服饰”。

&ep;&ep;这种联邦痕迹,是会被视作存在“亲敌倾向”的。

&ep;&ep;军官说的是叛乱军通用语。当然,在叛乱军境内,一般称之为“正统语”。

&ep;&ep;“他奶奶的,这就是跃迁吗?不好玩——呕——老子再也——呕——不玩了!”

&ep;&ep;旁边的人嘲弄道:“咦,我刚刚好像听见一耳朵,什么‘只有姓方的那样手不能提的联邦人,才会怕跃迁’?”

&ep;&ep;“你——呕!”

&ep;&ep;这时,指挥室的门开了。

&ep;&ep;出来一位年纪很轻的红发少年。单看他的衣服,如不是配色不同,简直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联邦副官。

&ep;&ep;少年很不客气:“哇啦哇啦哇啦,你们哇啦什么呢?”

&ep;&ep;“……”

&ep;&ep;“老大不舒服,你们俩小点声。”

&ep;&ep;他说完,哐地关上门。

&ep;&ep;门外的两人登时噤若寒蝉:“……”

&ep;&ep;少年步伐轻捷矫健,大步踏入指挥室内。

&ep;&ep;“……您好点了吗?”

&ep;&ep;他在不远处立定,微微垂下脖颈,以手抚胸,改换了一副温驯的语气。

&ep;&ep;坐在指挥台上的人缓缓睁开眼,轻吐一口气:“……没事。”

&ep;&ep;他声音略有些沙哑,但调子很柔和,能把爆破音很多的正统语说得如此柔和的人,可并不多。

&ep;&ep;“其实您不必非要跃迁的,”少年说,“即使慢一点,那些胖得像蠢猪、做事像绵羊一样的联邦匪徒也追不上来……”

&ep;&ep;司令官噗嗤一笑,笑声有些近似乎娇俏,他扭过头来。

&ep;&ep;这位奔袭千里的叛乱军首领,居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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