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御铖的怀抱里,又是那股熟悉的香水味道,哪怕很淡,但是顾浅依旧觉得要呛出眼泪似的。

&ep;&ep;顾浅抽了抽鼻子,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贝齿咬着下唇,一双美眸狠狠瞪着他。

&ep;&ep;陆御铖似笑非笑:“不谢我,就想走?你觉得我就这么好说话?”

&ep;&ep;“那陆少想怎样?”

&ep;&ep;“换个称呼。”

&ep;&ep;“呵,知道,姐夫……”顾浅拖长了声音,不加掩饰的讽刺意味。

&ep;&ep;陆御铖面色微沉,他突然逼近,把顾浅按在墙上,低着头,凝视顾浅。

&ep;&ep;“我和你姐没订婚,不是你姐夫。”

&ep;&ep;顾浅忍不住冷笑。

&ep;&ep;这算不算是始乱终弃?

&ep;&ep;当年是陆家提出要娶顾海丰的女儿,结果就要订婚了,陆御铖跑了。现在回来,之前的话又不想认账了。

&ep;&ep;这不是渣男是什么?

&ep;&ep;“姐夫,您这可就不对了,我姐可是等了你两年了,你……”

&ep;&ep;话音未落,便被陆御铖捉住了唇,狠命咬了起来。

&ep;&ep;顾浅想要躲开,但是被他按在墙上,后退不得,只得伸手去抓他。

&ep;&ep;于是,陆御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次顾浅抓到了脸上,几道指甲印看着骇人。

&ep;&ep;陆御铖豁然沉下了脸。

&ep;&ep;这个男人,虽然面上看着温和,但是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不容侵犯的威压。这是长时间作为上位者,身上自有的气质。

&ep;&ep;他笑的时候,让人觉得他平易近人,那算施舍。

&ep;&ep;此刻沉下脸来,让人平白心生惧意,胆战心惊。

&ep;&ep;顾浅此刻有些怕了。

&ep;&ep;陆家在陆京市,门高势强,陆氏企业不止在陆京市是一霸,甚至全国的影响力都很强。而且陆家不是普通的豪门,有红色背景,在京城也说得上话,很不一般。

&ep;&ep;陆御铖的名声,在她父母没有去世的时候,她就听过,是陆京市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ep;&ep;他出国两年,据说是发展海外分公司去了。现在回来,就冲着顾海丰和校领导对他的巴结劲,可以想象其权势。

&ep;&ep;顾浅突然觉得,自己逞一时的口舌之快,非常不智。

&ep;&ep;她现在急于拿到毕业证,然后独善其身,脱离顾家的掌控。

&ep;&ep;如果得罪了陆御铖这样的大人物,恐怕她别说什么拿毕业证了,指不定陆京市再无容身之地。

&ep;&ep;想到此处,顾浅心中紧张。不自觉伸出舌头,好像口干似的,舔了一下微肿的红唇。

&ep;&ep;陆御铖看她举止诱人,撩得他心里酥麻。

&ep;&ep;他伸手抚上顾浅的脸,拇指按在她的唇上。

&ep;&ep;顾浅习惯性抿唇,不期然吻上了陆御铖的手指。

&ep;&ep;陆御铖忍不住轻轻摩挲。

&ep;&ep;顾浅有些恼怒,但她收敛了自己的气焰,极力压抑着情绪,没敢再动手抓他。

&ep;&ep;眼看有些温顺的猫儿又要龇牙亮爪,陆御铖松开了顾浅。

&ep;&ep;压迫感减轻,没了那股让她心烦意乱的香水味道,顾浅长出了一口气。

&ep;&ep;“我的脸毁容了,你要负责。”

&ep;&ep;“怎么负责?”顾浅咬牙切齿。

&ep;&ep;“我需要看一下伤口。”陆御铖说得认真,“医药费你出。”

&ep;&ep;作为陆京市首富,竟然还跟她要医药费!

&ep;&ep;他是怎么好意思张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