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现如今恶人成堆,难道他们会在一夜之间意识到自己从前多么可恶,改过自新,做一个老实本分的好人吗?

&ep;&ep;显然是不会的。

&ep;&ep;失去一只手就代表着地位下降,是可以被欺负的对象。

&ep;&ep;挨了几顿揍之后,光头咆哮着想让自己的小弟帮自己找回场子,但那五个年轻人谁也没有动弹。

&ep;&ep;光头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小弟:“你们愣着干嘛?!”

&ep;&ep;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

&ep;&ep;“你从前就很喜欢骑在我们头上耀武扬威。”一个男人冷冷道,“什么东西都要你先用,我们只能吃你吃剩的,喝你不要的。”

&ep;&ep;“现在已经变天了。”

&ep;&ep;昔日的上位者失去了力量,遭遇了反噬。

&ep;&ep;光头生平第一次尝到了被欺辱的滋味。

&ep;&ep;尤其当恶人还和自己冤家路窄的时候。

&ep;&ep;“那个被你们推到的老人,是我的干爷爷。”满脸横肉的男人一脚踩住了光头的手臂,神情残忍,“原来是你们干的。”

&ep;&ep;伤口被人抓住,反复戳开,刚长出来的新肉被弄得鲜血淋漓,让人痛不欲生。

&ep;&ep;食物和水刚发下来就会被夺走,军医进来处理伤口,有喝止过这种现象,但没有空余的地方能让光头待着,他只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ep;&ep;医生地上完药,就匆匆离开了这个房间。

&ep;&ep;光头奄奄一息。

&ep;&ep;在这种折磨之下,他的伤口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恶化发炎的结局。

&ep;&ep;病情反复了一周之后,光头已然奄奄一息。

&ep;&ep;他的脑海中不断反复回放着那把电锯的样子。

&ep;&ep;直到死之前,他才生出一点后悔来。

&ep;&ep;“不应该招惹那户人家的,应该挑一户更好下手的对象才是。”抱着这样的念头,光头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ep;&ep;光头死亡的当天,顾未然就接到了消息。

&ep;&ep;一家人的生活有保障,井里面为数不多的井水对他们来说也是可有可无,顾未然索性继续开着抽水器,每天把井水都抽起来,等徐淮他们来拿。

&ep;&ep;这些水对顾家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林孟和徐淮来说还是很重要的,或者说,是对避难所挺重要的。

&ep;&ep;这样几个装满了水的塑料大桶,能够供应5-60人一天的饮水需求。

&ep;&ep;林孟很佩服顾未然,因此徐淮在和对方说悄悄话的时候,林孟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放过去了,权当自己没有听见。

&ep;&ep;“光头居然死了吗?”

&ep;&ep;深沉的夜色之中,顾未然站门后,静静地思考了一会。

&ep;&ep;虽然直到这种天气伤口会恶化,但对方死的未免也太快了一点?

&ep;&ep;这样的疑惑刚刚浮现在心头,门外的徐淮语气欢脱道:“这家伙自己作恶多端,碰到了之前被他得罪的人,被磋磨死的。”

&ep;&ep;无论对方是怎么死的,只要是死了就行,想必妹妹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比自己更开心。

&ep;&ep;她迫不及待地回到屋子里面,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顾书然。

&ep;&ep;顾书然还略有些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欢喜的神色,她用力鼓掌:“死的好!”

&ep;&ep;沉迷看小说的顾雪抬头,迷惑道:“什么,谁死了?”

&ep;&ep;顾未然又重复了一遍。

&ep;&ep;顾雪关上手机,不禁同意女儿说的话。

&ep;&ep;第二天林孟和徐淮过来拿水的时候,发现地上除了每天都有的水桶之外,还放着两瓶饮料。

&ep;&ep;“欸,这怎么还放着两瓶饮料,女侠放的吗?”徐淮乐颠颠地伸手拿起来,下一秒怪叫了起来。

&ep;&ep;林孟皱眉:“你干什么?”

&ep;&ep;徐淮快速将其中一瓶塞进了他的手里:“你自己摸!冰的!”

&ep;&ep;瓶身覆着一层水珠,冰冰凉凉的,一摸就知道是刚从冰箱里面拿出来的。

&ep;&ep;林孟很好地展现了他身为军人的素质:“别随便拿,放回去。”

&ep;&ep;徐淮的目光在饮料上面徘徊:“这么冰,肯定是刚刚才拿出来的,说不定是女侠给咱们喝的呢?”

&ep;&ep;听着门外两个人还在那你一眼我一句地吵,顾书然按开对讲器,欢快道:“是我姐姐给你们喝的!你们拿着就是啦!”

&ep;&ep;徐淮“哇”了一声,趁着林孟没注意,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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