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瑜晚举步维艰的踏着双脚,最终还是半跪在床边,头轻轻的枕在他的怀里,“你说好了回来的。”

&ep;&ep;顾琛易拂过她的长发,声音略带嘶哑,“对不起。”

&ep;&ep;“你是应该道歉的。”林瑜晚抓住他的手,“出了事,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是不是有一天你跟徐江瑞一样冰冷的躺在那床上的时候,他们才会告诉我真相?然后让我来见所谓的最后一面?”

&ep;&ep;“傻丫头,不会有那么一天。”

&ep;&ep;“那你现在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林瑜晚咬紧下唇,稳定着情绪,“天有不测风云,我知道一个人的一生不可能风平浪静毫无波澜,我只求你,以后不要瞒着我好不好?”

&ep;&ep;“这是他们的自作主张,我当时昏迷着。”顾琛易严谨道。

&ep;&ep;身后的顾锦嵘不可抑制的眉角一抽,三哥这话是明显把所有责任都推在他们身上的意思?

&ep;&ep;林瑜晚破涕而笑,“你这是在埋怨他们了?”

&ep;&ep;“他们惹我的晚晚生气了,就该责备。”顾琛易摩挲着她的掌纹,“对不起,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ep;&ep;林瑜晚郑重的点头,重新枕在他的手臂上,“你流了好多血。”

&ep;&ep;“顺便也好换换血,都说一个人身体里有太多的废血,换掉废血就会更健康。”

&ep;&ep;“你真把我当成小孩子了?”

&ep;&ep;顾琛易摇头道:“我说的是实话。”

&ep;&ep;“你的意思是还要好好的感激感激陈景然?”

&ep;&ep;”

&ep;&ep;闻之,顾琛易面色骤变,“我的确应该好好感激他。

&ep;&ep;林瑜晚蓦然一怵。

&ep;&ep;顾琛易抚了抚她的面颊,“我本来还打算留给陈氏一线生机,宏爷说的没错,这世上对于恶人就得斩草除根,扭扭捏捏,终归只会害人害己。”

&ep;&ep;“你想做什么?”林瑜晚讶异。

&ep;&ep;顾琛易莞尔,“这事你不用担心,我虽然受伤了,但我脑子还健康着。”

&ep;&ep;“这些事等你伤好了再说成吗?”林瑜晚看着他心口位置若隐若现的纱布,担忧的咬了咬唇。

&ep;&ep;“都是轻伤,不信,我还可以再抱——”

&ep;&ep;“躺好。”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的吼出。

&ep;&ep;顾琛易动作一僵,终归抵不过自家老婆和妹妹的眼神攻略,乖乖的躺回床上。

&ep;&ep;就那么轻轻一动,心口上的伤口就好像惩罚自己贸然动弹一样,抑制不住的疼痛让他绷不住面上的笑容。

&ep;&ep;顾锦嵘无奈的摇摇头,“闹吧,逞强吧,再起来抱啊。”

&ep;&ep;顾琛易无辜的移目望着自家小丫头。

&ep;&ep;“你可不可以做个听话的病人?”

&ep;&ep;顾琛易苦笑道:“我以为我可以做到。”

&ep;&ep;“不要说话了,休息一会儿好吗?”林瑜晚替他戴上氧气罩,动作小心翼翼的。

&ep;&ep;顾琛易意识渐渐涣散,不过短短一分钟,便又一次精神恹恹的睡过去。

&ep;&ep;林瑜晚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病床熟睡的男人,手,自始至终都紧紧的握紧他的手,十指相缠。

&ep;&ep;顾锦嵘掩了掩嘴,刻意压低声音:“嫂子,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

&ep;&ep;林瑜晚就这么和衣靠在病床边,就好似顾锦嵘刚刚的那席话是催眠曲一样,还没说完,她就已经沉沉的睡过去。

&ep;&ep;顾锦嵘轻叹一声,动作小心的将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ep;&ep;她安静的退出病房,却见角落处一抹影子转瞬即逝。

&ep;&ep;重症监护室内,警卫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留守,对于任何靠近的人,无理由驱逐。

&ep;&ep;岳珊面无表情的站在两名警卫身前,声音冰冷透着威严,“连我都不能进去?”

&ep;&ep;警卫有些为难,解释着,“我们需要先上报给大少,大少批准过后您才可以进内。”

&ep;&ep;岳珊双手环绕交叉在身前,语气冷冽,“我堂堂顾家主母,去看一下伤害顾家三少的犯人都不行?”

&ep;&ep;女人的目光瞥向自己身后的两名助手。

&ep;&ep;两人明晓女人眼中的寓意,一声不吭的一左一右站在警卫身侧,强行将两人拖离些许距离。

&ep;&ep;岳珊毫无阻拦进入病房,目光冷寂的瞪着病床上怒目圆睁却没有半点动作的男人。

&ep;&ep;陈景然未曾料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会是这个女人。

&ep;&ep;岳珊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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