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夫很快被找了来,一群人簇拥着秦禛就近找了间屋子看伤。

&ep;&ep;杨忠焦急的问大夫:“王上的伤怎么样?不要紧吧。”

&ep;&ep;那大夫还是第一次给这么贵重的贵人看病,紧张的头都冒冷汗了,生怕他看不好,好在检查过后发现这伤并没有伤及要害,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口道:“王上洪福齐天,没有伤及要害,并无大碍,止了血好生将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ep;&ep;宋岩和杨忠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而后忙催促大夫给秦禛止血上药。

&ep;&ep;不用他们说,大夫也已然麻利的动起了手来,毕竟流血流多了也是会死人的,他可担不起这个罪名。因为是外面的大夫不知晓秦禛的怪癖,处理伤口反倒麻利许多,没那么多顾及,很快就给秦禛清理包扎好了伤口。

&ep;&ep;杨忠给了大夫打赏,刚要打发了大夫走,被宋岩和杨忠按着叫人扒了衣服处理伤口,黑着脸半天都没开口的秦禛却在这时候开了口,皱眉瞥宋岩一眼硬邦邦的说:“等一下,也给他看一下。”

&ep;&ep;被说需要看大夫的当事人宋岩愣了愣,仔细感受了下才知道自己也受伤了......

&ep;&ep;宋岩扑去救秦禛的一幕,杨忠是看在眼里的,但因为秦禛当时抱着宋岩躲开了,他还以为宋岩没受伤呢,闻言反应过来宋岩也受伤了,慌忙喊那大夫给宋岩看伤:“大夫,快给他看看,伤在什么地方了?”

&ep;&ep;后半句杨忠是看着宋岩问的,宋岩呆呆的指了下自己的肩膀。

&ep;&ep;杨忠赶紧带着大夫给宋岩看伤。

&ep;&ep;待到两人满心焦急的绕到宋岩身后看到宋岩的伤口后却是一愣,只见宋岩的肩头上的衣服被刮撕了一条,露出里面手指头粗细的一条白嫩皮肉,在这手指头粗细的一条白嫩皮肉上面又有着比头发丝可能也粗不了多少的一小条细微红痕,隐隐渗出一丝微不可见的血丝来。

&ep;&ep;杨忠跟大夫对视一眼,没忍住嘴角抽了抽,这确实得赶紧看一下,不赶紧看一下它可能过会儿就痊愈了,想看都没得看了。

&ep;&ep;秦禛眼见他们一直盯着宋岩的后背看却没动静不高兴了,伸手一把将人拉了过来,黑着脸冷声说:“不用你们,伤药给孤,孤给他上药。”

&ep;&ep;大夫敢说秦禛小题大做,跟他说那伤不用上药,自己很快就能结痂吗?那肯定是不敢的,闻言忙诚惶诚恐的给秦禛递了伤药过去。

&ep;&ep;秦禛接过来威胁看杨忠和那大夫一眼,两人吓得忙转过了身去。

&ep;&ep;秦禛这才低头看宋岩的肩膀,看到宋岩的伤口也没觉得自己大题小做,倒了药出来皱着眉头轻轻往宋岩的伤口上敷。

&ep;&ep;他常年练武,手上带着硬茧,哪怕动作再轻按在伤口上也会有轻微的刺痛感。

&ep;&ep;宋岩背对着秦禛,感受到那轻微的刺痛感,却是低头抿唇勾起了嘴角,他从刚才秦禛帮他挡剑开始就混沌的思绪终于彻底理清了,或者说更早的疑惑的都理清了。

&ep;&ep;他为什么自己都要死了还想着秦禛学好过得好?他没有深想过,自嘲自己也是神经病,其实并不是,而是因为他无意识中感受到了秦禛对他的在意,这个男人虽然嘴上面上总是对他凶巴巴的,行动间却总是在有意无意的宠着他,哄着他,护着他。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感受的到,自然也会想要对他好,想他好,就算秦禛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后会厌恶的杀掉也一样。

&ep;&ep;因为他心里明白秦禛对他喜欢不是假的,否则秦禛不会冒着生命危险为他挡剑。秦禛跟他不同,他的性情和所受的教育,会让他下意识奋不顾身的救别人,那个人就算不是秦禛,换作任何一个他认识的熟人,他都有可能会那么做。但身为王上的秦禛不同,他遇到危险不拉人挡剑就不错了,绝对不可能会存在下意识帮人挡剑的本能,除非那个人是他心里非常在意的人。

&ep;&ep;一个会为了他奋不顾身的男人,就算在得知他是男宠之后愤而杀了他,他也恨不起来啊,因为这说明了在这个男人心里对男宠的恨比对自己命的爱惜都要重,到时候只怕心里最难受最痛苦的,反倒是秦禛自己吧,他可能会难受的比自己杀了自己都难受。

&ep;&ep;想到这里宋岩一阵窒息,顿时笑不起来了。

&ep;&ep;宋岩的伤口就那么大点,手指抹上去基本就完事儿了,自是费不了什么时间的,抹完之后秦禛就随手拿了件衣服给宋岩披上了,眼见他脸色不大好,倒也没多想,只当他是吓着了,都搞成这样了庙会自然也逛不成了,秦禛将调查刺客的后续工作交给周轩,就带着宋岩和周蕊他们做马车回了王宫。

&ep;&ep;结果周轩那边还没结果,宋岩他们一回宫却是先找到了线索。

&ep;&ep;秦禛这次出宫去庙会是微服私访,除了承天宫里近身伺候他的几个宫侍没人知道,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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