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突然压低了声线,凑到秦沛耳边说道,“这粉末入药,可解万毒,人若在身子健康的情况下,拿它入药,饮下后可百毒不侵,你说邪乎不?也正是这,才把我吸引来了,谁知我被奸人陷害,打入大牢,之后的事你也知道,那个破少主……”

&ep;&ep;她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连听都听不清楚。

&ep;&ep;“吊人胃口。”秦沛呢喃了句,把她拖回了牢里。

&ep;&ep;因为担心她发酒疯,秦沛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直到林玄月醒了,她才摊在地上,睡了过去。

&ep;&ep;林玄月比她好不到哪儿去,一夜醉酒,爽是爽了,醒来后等待她的吗,除了翻江倒海的胃,还有头痛欲裂的脑袋瓜儿。

&ep;&ep;自月娘病好了,杜全兴奋了一晚上都睡不着觉,天一亮就爬起来,帮恩人照看秦沛了。

&ep;&ep;谁知他进了牢房,见到的则是眼底一片乌青,蔫儿蔫儿地看着他的秦沛。

&ep;&ep;“昨儿个没睡好吗?”

&ep;&ep;杜全给她递馒头时,偷偷加进了几个肉包子。

&ep;&ep;秦沛眨了眨眼睛,颓废的说道,“一夜没睡,你说呢?”

&ep;&ep;瞟了眼盘里的饭食,她翻了个身子继续睡了。

&ep;&ep;“我也不知道。”

&ep;&ep;面对杜全疑问的目光,林玄月抖了抖肩,把那几个包子占为己有,大块咀嚼着。

&ep;&ep;“这些……”

&ep;&ep;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一会儿韩虞云过来,又不会不拿吃的,她待会儿再吃也行,倒是这包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ep;&ep;林玄月的回答没毛病,杜全只得继续给其他犯人送饭了。

&ep;&ep;韩虞云紧跟着他过来了,手里果然拿着一个油纸包的盐水鸡,那香味馋的林玄月直流口水。

&ep;&ep;“你快醒醒,你相公来看你了。”林玄月推了把秦沛。

&ep;&ep;后者哼唧了一声,一个鲤鱼打滚跳起来了,只是那脸色有点儿不好了。

&ep;&ep;她平日最气的,便是别人在她没谁好的时候打扰她。

&ep;&ep;好在穿越过来后,过的太过安逸了,她身上的杀气也消减了许多,以至于林玄月一个习武的,只察觉到她心情不好,其他的也就没有了。

&ep;&ep;“你今儿个来的倒早。”秦沛活动了下筋骨,接过了他手中的盐水鸡。

&ep;&ep;“秦秀死之前发生的事,秦胜勇给我说了。”

&ep;&ep;韩虞云分得清孰轻孰重,虽然他很想知道秦沛昨晚遇到了什么,但比起这个,秦沛尽早出来,才是眼前的重中之重。

&ep;&ep;秦沛眸光微闪,把手里的盐水鸡扔给了馋猫,“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ep;&ep;头回被秦沛火辣辣的目光注视着,韩虞云心里暖洋洋的,宠溺地道,“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ep;&ep;韩虞云把秦胜勇告诉他的,一字不差地说了。秦秀被发现身亡的前一天,秦大庆赌钱赌输了,带着一帮债主来找秦秀,说是要把她抵押给那些人,秦秀自然不肯,就被秦大庆揍了一顿,把她打乖了,才叫他们把人带走,之后的就是秦秀身亡的消息了。

&ep;&ep;“人渣。”秦沛目露寒光,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ep;&ep;不止是秦沛,就连林玄月也放下了手中的鸡,迎合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他赌输了居然亲手把自己养到大的女儿抵押出去了,开赌坊的动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们是什么人,这都送的出去,不怕遭雷劈吗?”

&ep;&ep;她一连串的句子倒是说重了在场众人的心思,就算韩虞云比她们早知道,重新说一遍,仍旧心绪难平。

&ep;&ep;秦沛低喝道,“不行,他必须得付出代价。”

&ep;&ep;秦秀是活该,但秦大庆这种人渣,一日不得到应有的惩罚,只怕后患无穷。

&ep;&ep;韩虞云也是这么想的,“娘子说的不错,我这就找王氏他们作证。”

&ep;&ep;“王氏?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王氏?”林玄月凑了过来,眼睛左右瞟着二人。

&ep;&ep;秦沛转眼看她,下意识觉得她话里有话,“你想说什么?”

&ep;&ep;“我从你们对话里,感觉王氏是个重男轻女的人,让她当目击者,指控自己儿子,还不如拿把刀把她杀了,铁定没戏。”

&ep;&ep;她的话占了份礼,秦沛不能不重视,“她说的不错,以王氏的性子,明知自己儿子是孬种也不会把他抖出来的,真把她逼急了,她很有可能干出玉石俱焚的事来。”

&ep;&ep;“那只能从秦胜勇下手了。”韩虞云眉头皱成了川字。

&ep;&ep;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死寂,韩虞云第一个意识到了,扯开话题道,“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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