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温郁和江潭的领证事宜推进得很快。

&ep;&ep;虽两方都有身旁人在劝说或唱衰,可他们皆是有主见的人,轻易不被外人左右。

&ep;&ep;婚前体检照样去,签约也不耽误。

&ep;&ep;合约上罗列的条例全是两人事先说好的,一字一句记录在白纸之上,用词严谨,几乎不留任何漏洞。

&ep;&ep;温郁逐字逐句反覆阅读好几遍,另外找了个颇有名气的律师做最终检查。

&ep;&ep;那名戴着副金丝眼镜的儒雅男人给出不低的评价,“如果我是个女人,大抵也会对这合约心动,放心吧,没什么陷阱。”

&ep;&ep;温郁付清谘询费,郑重谢过对方,第二天带着签上名字的合约,去和江潭领证了。

&ep;&ep;领证那日,是温郁和对方见的第三次面。

&ep;&ep;咖啡厅一次,送合约一次,第三次就是今日。

&ep;&ep;两人穿着正式的白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都挂着笑,却不是出于喜悦,而是礼貌和习惯性。

&ep;&ep;临进民政局前,江潭侧头看向温郁,忍不住调侃,“温小姐,踏入坟墓之前,你还有最后一次逃跑的机会。”

&ep;&ep;温郁举起手,先是比了个一,“第一,如果过得不好,我爬也要从坟墓爬出来,到时不只把棺材板给掀了,你的天灵盖大概也不怎么安全。”

&ep;&ep;旋即,举在半空中的手指变成两只,“第二,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不假,但咱之间又不是因为感情才结合。”

&ep;&ep;江潭不得不折服于女人强大的逻辑链,拱起手来,“佩服。”

&ep;&ep;温郁本就生得高,一米七出头的个子,加之今日穿着一双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两人站在一块,也只比男人低上一些。

&ep;&ep;她平视着带着笑意的狭长眸子,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走吧。”

&ep;&ep;“好。”

&ep;&ep;之后领证的过程没出现什么波折,工作人员见着这对长相气质皆出挑的璧人,真心实意地夸道:“郎才女貌啊。”

&ep;&ep;两句谢谢同时脱口而出,不快不慢,恰好合在一起,默契极了。

&ep;&ep;工作人员噗哧一声,乐了,手上动作未停,只时不时拿眼打量面前二人。

&ep;&ep;怎么说呢,两人都坐得板正,目不斜视望向前方,全程没和彼此交流。

&ep;&ep;有点严肃,有点疏远,不过领证是大事,拘束点也正常。

&ep;&ep;工作人员成功完成一次逻辑自洽,送上红本本,给出祝福,“百年好合啊。”

&ep;&ep;而后,两把喜糖同时出现在柜台前。

&ep;&ep;两人相望,温郁眨眼,江潭挑眉,唇角一起上扬着。

&ep;&ep;江潭率先开口,“走吧,温郁。”

&ep;&ep;听见当场升级的称呼,温郁也有来有往地来了句,“好的,江潭。”

&ep;&ep;他们肩捱着肩,各自手拿着自己的红本本,缓步走向屋外。

&ep;&ep;室内其余人的交谈声掩不住高跟鞋和皮鞋敲击在地面的哒哒声。

&ep;&ep;温郁忽地有感而发,“感觉…有点奇妙。”

&ep;&ep;高跟鞋踏入被阳光照的明亮的大门口,手挡在双眼上,遮挡过于刺目的光线。

&ep;&ep;江潭:“习惯就好,需要再去你家载一趟行李吗?”

&ep;&ep;温郁:“不用,我的东西不多的,旧房子下月底才到期,之后慢慢搬就行。”

&ep;&ep;她今天来时拎着两包鼓囊囊的行李袋,重要物品都随身携带了。

&ep;&ep;上了车,江潭低头摆弄几下手机,没多久,温郁的手机嘀一声响,三十万到帐讯息跳出。

&ep;&ep;这一瞬,什么迷茫、怅然和对未来的不确定全部化为乌有。

&ep;&ep;温郁笑得比蜜糖还甜,颊边酒窝如同含着两捧蜂蜜,甜滋滋的,十足喜庆。

&ep;&ep;江潭一乐,眉眼舒展开来,手打着方向盘,往家驶去,嘴里说着,“好像是第一次看你笑的这么开心。”

&ep;&ep;温郁还是捧着手机,眼睛在卡里余额上来来回回地看,却丝毫不耽误她回嘴,“没事,房子过户的时候我会笑得比现在还甜。”

&ep;&ep;江潭闷笑一声,“那我可能看不到了,这事我会让助理去办。”

&ep;&ep;温郁:“没事,这开心起码能维持一个星期,你不至于让我唱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ep;&ep;最后一句,她是直接哼唱出来,音调婉转悠扬。

&ep;&ep;真别说,还挺好听的。

&ep;&ep;江潭品味一番,终于说出两人初见时就有的感慨,“你嗓子真挺不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