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相信这一次,他也一定会平安归来。

&ep;&ep;号角吹响,大军拔营。

&ep;&ep;霍延深深看一眼楼喻,后利落调转马头,从胸口掏出一枚白玉戒,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ep;&ep;等我凯旋。

&ep;&ep;霍延离京之后,楼喻更加沉肃威严。

&ep;&ep;他比刚登基时还要兢兢业业,他的心思全都放在政务上,不让自己有喘息的时间。

&ep;&ep;整个人瘦了一圈。

&ep;&ep;冯二笔心疼极了,变了法儿地吩咐御膳房做些补身体的吃食。

&ep;&ep;可还是不见效。

&ep;&ep;“二笔,定国公离京多久了?”

&ep;&ep;“陛下,快一个半月了。”

&ep;&ep;“哦。”

&ep;&ep;楼喻又埋头看奏疏。

&ep;&ep;这样的对话,隔几天就会出现一次。

&ep;&ep;冯二笔暗叹:定国公你可要快点回京啊,陛下都担心得寝食难安了。

&ep;&ep;在楼喻的低气压下,朝臣们这些天也全都战战兢兢,丝毫不敢触霉头。

&ep;&ep;连楼茝都变得极为稳重,带着楼固尽可能为楼喻分忧。

&ep;&ep;直到四月中旬,捷报从边关传回京城。

&ep;&ep;定国公率兵击退孟州蛮敌后,又直捣北蛮王庭,使得澹州蛮敌不得不回援王庭。

&ep;&ep;朝臣自然喜气洋洋,毕竟孟州和澹州已经解除困境了嘛。

&ep;&ep;楼喻却依旧沉着一张脸。

&ep;&ep;深入王庭,力挫阿骨突部,是楼喻和霍延共同的决定,可真到这时候,楼喻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担忧。

&ep;&ep;他去过北境草原,深知那地方环境如何恶劣,而且深入敌人腹地,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

&ep;&ep;他应该要相信霍延。

&ep;&ep;草原上一望无际,少有可以隐蔽身形的地方,双方交战,拼的就是战力和战术。

&ep;&ep;北蛮骑兵面对盛国军队时,素来占据优势。

&ep;&ep;但那是和十几年前的盛军比。

&ep;&ep;乌帖木狼狈逃回临时营地,望着一个个满身鲜血的勇士,耳边似乎还回响着震天动地的雷声。

&ep;&ep;他抖着声音问:“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ep;&ep;在场无人能够回答他。

&ep;&ep;真正与盛军交锋,他们才感受到一种极为强横的铺天盖地的压力。

&ep;&ep;除却那个如惊雷一般的武器,盛军的锋锐长刀也令众人心生怯意,冲天的威势下,战马都不敢上前。

&ep;&ep;他们这才真切意识到,自己到底招惹了一个多么可怕的敌人!

&ep;&ep;第一百二十八章

&ep;&ep;北境本该是属于草原勇士们的主场,而今仓惶逃窜的却成了他们。

&ep;&ep;乌帖木打量着面前茫然无措的一群人,神色阴沉道:“这一仗打得如何?爽不爽快?”

&ep;&ep;无一人应答。

&ep;&ep;乌帖木盯向培努:“你之前大言不惭说要再次攻取澹州,这么多天攻下来了吗?不仅没攻下来,还给了盛国出兵的借口!现在他们打过来了,你说说该怎么办。”

&ep;&ep;培努抹了把脸上的血水,粗声粗气道:“谁知道盛国那些个武器是什么东西!”

&ep;&ep;“你没搞清楚就别叫嚣!”颂罕眼底生怒,瞪大眼珠子,“盛国有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他娘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想攻取盛国?你是吃草长大的吗!”

&ep;&ep;培努反唇相讥:“颂罕,你天天把盛国话挂在嘴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盛国人呢!你这么推崇盛国,怎么还在草原上待着?不如去找你盛国主子去,别在这碍眼!”

&ep;&ep;颂罕拔刀:“你他娘的再说一句试试!”

&ep;&ep;培努也立刻拔刀相向。

&ep;&ep;“够了!”乌帖木怒吼一声,“你们还嫌不够乱吗?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在这起内讧顶个屁用!盛军把咱们王庭都毁了,你们倒是说说,咱们该不该继续打!”

&ep;&ep;“当然得打!”培努高声道。

&ep;&ep;这种时候他当然不能退缩,否则就会被所有人当成孬种嘲笑。

&ep;&ep;乌帖木问其余人:“你们呢?”

&ep;&ep;有人皱眉道:“我们现在连盛国的武器都没搞明白,已经死了这么多战士,我不同意继续蛮干。”

&ep;&ep;也有人愤愤道:“不就是炸雷吗?盛军深入草原,带不了多少辎重,他们手里的炸雷肯定不多,咱们不能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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