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宫中用的素白瓷勺,自然是质地精良,乃是官窑特意为皇家烧制,用的都是最好的材质和当世最精良的工艺,只能宫中使用,外面再有银子也是买不到的,自然,皇家赏赐的除外。

&ep;&ep;李治轻含汤勺边缘,长乐公主微微将勺子倾斜。

&ep;&ep;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皇姐刚才这轻轻一吹,怎么感觉这本该苦口的良药,倒是有些回甘的意思。

&ep;&ep;但是下一瞬间,那汤药的滋味在口中爆开,百草之香凝为一股,李治瞬间明白了什么是良药苦口。

&ep;&ep;心里感叹一声,皇家用的草药果真品相极佳,都是年份不浅,这效果还不清楚,毕竟刚刚喝下,不过这味道已经让李治觉得有些难咽。

&ep;&ep;李治拧眉,然后将汤药咽下,良药苦口,那也要喝啊,自己这身子确实是虚,不补补怎么成。

&ep;&ep;“三弟,是不是很苦?”

&ep;&ep;长乐公主说着,自己倒是舀了一勺,尝了滋味,瞬间也是拧眉。

&ep;&ep;“良药苦口,三弟忍一些。”

&ep;&ep;长乐公主一勺勺喂着晋王,李治开始初尝中药,确实有些不适,不过喝了几勺,倒是习惯了,百草之香最是凝聚,不过细细品味,又是万千滋味,当然,对于李治,此时也分不出这汤药中到底用了多少药材,要分清这个,估计得几十年尝药的功夫。

&ep;&ep;这是李治第一次喝中药,以前可从未喝过。

&ep;&ep;琉璃盏中,汤药已经饮尽,长乐公主将琉璃盏放入金丝楠木的托盘,置于旁边。

&ep;&ep;长乐公主掏出自己锦帕,李治见了,又是从怀中掏的,这还是刚刚换的一条,开始那条给李治擦鼻血擦的只能扔了。

&ep;&ep;长乐公主轻轻用锦帕沾了李治唇角,李治只闻到一股淡淡清香,这大概是锦帕沾的皇姐体香。沾着唇角的锦帕还是温热的,这体香体温倒是让人享用。

&ep;&ep;长乐公主擦完,又细细看了,确认将残存药液都擦干净,才收了锦帕。

&ep;&ep;“皇姐,你将我放在床塌上就好了。”

&ep;&ep;此时李治还枕着皇姐的玉腿,虽然享受,不过这如何说也是自己亲姐的,偏偏李治是刚穿越来这个时代,不太可能真习惯枕在长乐公主腿上。

&ep;&ep;也许之前的李治早已习惯,毕竟是一母所生的,可是此时,真是不可能习惯。

&ep;&ep;虽然心中告诫自己千万次,这是自己皇姐,可问题李治心思还是有些想入非非。

&ep;&ep;想入非非也就罢了,问题是万一这补气血的药药性惊人,一会自己身体有了什么变化,躺在皇姐怀中的自己,可是要被皇姐看的分明。

&ep;&ep;李治可是非常清楚,虽然此时盛唐的服饰都比较宽大,即使男子穿的唐装也和女人的裙子差不多,奈何自己此时却没穿正装,只穿了内衣,在此时俗称亵裤。

&ep;&ep;这亵裤可是有些紧身啊!

&ep;&ep;“三弟,怎么了?枕在皇姐腿上难受么?”

&ep;&ep;“没没没!枕在皇姐腿上很舒服,一点都不难受。”

&ep;&ep;李治赶紧摇头,连说了三个没字,罢了,以后这话还是不要再说为好,万一引起皇姐疑心就不好了。

&ep;&ep;李治只能心中继续默念清心咒,李丽质是我皇姐,是我亲姐,我是她亲弟。对,我们是亲姐弟,亲姐弟。

&ep;&ep;那里长乐公主见自己弟弟连连摇头,轻轻笑了笑,此时一只玉手抚着自己弟弟脸颊,抚的李治心里郁闷不以,偏偏什么也不敢说。

&ep;&ep;忽然那里长乐公主微微叹了口气,李治听到,这一声微弱叹气声让李治不知道为何,心里紧了一下,看着自己皇姐,看她眉心一抹愁容,不知道为何,李治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

&ep;&ep;难道这就是姐弟连心,自己皇姐有了愁心事,自己也心里难受么?

&ep;&ep;“皇姐,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驸马欺负你,他要敢欺负你,看我不带人打上驸马府中。”

&ep;&ep;长乐公主被李治这句话逗笑了,轻轻用玉指戳了一下李治额头。

&ep;&ep;“胡说什么,舅舅平日都对我以礼相待,他哪敢欺负我。他要是欺负我,别人不说,舅舅都要亲手打断他的腿。”

&ep;&ep;长乐公主的驸马,李治倒是真知道,因为长乐公主所嫁之人,乃是宗正少卿长孙冲。

&ep;&ep;他是长孙无忌的长子,是自己母后的亲嫡侄。

&ep;&ep;在这个时代,可不比建国以后,不能近亲结婚,在这个时代近亲结婚实在是太平常了。只要不是亲兄妹姐弟,在这个时代都可以成婚。

&ep;&ep;有一句话如何说的,亲上加亲,这用来形容自己皇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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