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夜,白羲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安宁房间。

&ep;&ep;高大伟岸的身影透过月色印在床边,他慢慢俯身,床上的女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闺房又一次被入侵了。

&ep;&ep;秀气的鹅蛋脸一半埋在枕头里,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在一旁。

&ep;&ep;姣好的唇无意识嚅动一下,似是一种别样的邀约。

&ep;&ep;男人看了一会儿,伸手把那缕挡在她眉目间的头发拨开。

&ep;&ep;女人的眉眼舒展开来,完全沉浸在睡眠中,清纯无辜的样子落在男人眼里。

&ep;&ep;白羲泽坐在床边深深凝视她好一会儿,克制住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ep;&ep;他走到衣柜前,打开扫了一眼,没发现她今天拎的那个袋子。

&ep;&ep;又走到浴室,发现刚买回来的新裙子,被女人洗好晾在通风处。

&ep;&ep;像火一样的颜色,沾了水后显得更加性感。礼服裙是无袖的,身前只绕着一圈同色的蕾丝,裙摆虽长,但开了一条长长的叉口。

&ep;&ep;白羲泽打量着这条礼裙,想象着它穿在安宁身上的样子,眸子瞬间暗沉,金光流转,抑制着怒气。

&ep;&ep;想到明天她要穿着这样一条裙子出现在全公司人面前,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

&ep;&ep;他决不允许她穿这裙子出去!

&ep;&ep;……

&ep;&ep;翌日上午。

&ep;&ep;安宁正上班呢,突然收到一个包裹。

&ep;&ep;周围的同事看到包裹包装高大上,纷纷凑了过来,八卦地怂恿她打开看看。

&ep;&ep;耐不过同事们的起哄,安宁打开了盒子——

&ep;&ep;里面是一条制作精美的改良旗袍,底色是乳白色,上面绣着典雅繁复的花纹。最重要的是,领口包得严严实实,长度也直到膝盖以下。

&ep;&ep;“哇,这是高定吧?好精致的刺绣啊!”

&ep;&ep;“诶,这个牌子我知道。听说它的设计师一年只设计二十套衣服,所以每一套都是天价呢。安宁这条,应该是今年新款。”

&ep;&ep;“对啊!这条裙子最少也有这个价。”一个识货的同事比了个手势。

&ep;&ep;一旁的同事都不约而同倒吸口冷气,这可是一套房的钱啊!

&ep;&ep;安宁听到那个价格也吓了一跳,哪个傻子会花一套房的钱买一条裙子啊?

&ep;&ep;心底隐隐有个猜测,但她始终不敢置信。

&ep;&ep;“没想到我们安宁居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小富婆,这种裙子也穿得起。”有人艳羡,就有人嫉妒,一个同事阴阳怪气地说。

&ep;&ep;“也不知道安宁被哪位金主看上了,出手这么大方。”另一位同事接腔。

&ep;&ep;听到这种话,安宁皱了皱眉,脸色沉下来。

&ep;&ep;她行得端做得正,自然不会理会这群人的闲言碎语,她把盒子原样装了回去。

&ep;&ep;……

&ep;&ep;中午上去给白羲泽换药的时候,安宁顺嘴问了一句:“那条裙子,是你送的?”

&ep;&ep;“喜欢吗?”男人抬眸看着她。

&ep;&ep;“太贵重了……”

&ep;&ep;“喜欢吗?”白羲泽打断她,又问了一遍。

&ep;&ep;“喜欢是喜欢,可是太贵了……”

&ep;&ep;“喜欢就行了。”

&ep;&ep;俨然,他并没当回事。

&ep;&ep;“为什么要送我裙子?”安宁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问道。

&ep;&ep;“一条裙子而已,想送就送,还需要理由,嗯?”白总依旧是高傲得不可一世,仿佛把一套房穿在身上是件多么稀松平常的事。

&ep;&ep;好吧,可能对于他来说,这点钱确实不值一提。

&ep;&ep;安宁有点小小的挫败,或许有钱人的思维她这辈子都理解不了吧。

&ep;&ep;“我已经准备好了礼服,不用你费心。”

&ep;&ep;不曾想,白羲泽突然来了一句:“今晚我也会出席。”

&ep;&ep;“嗯?”

&ep;&ep;所以呢?

&ep;&ep;他突然转移话题,她有点懵。

&ep;&ep;白羲泽动了动被她包成了粽子的手,义正辞严解释道:“我不希望你丢我的脸。”

&ep;&ep;“配音室是我一手创立的,你作为得力干将,自然代表了我的脸面。”

&ep;&ep;真的是这样吗?

&ep;&ep;安宁怎么听都觉得不像真话。

&ep;&ep;虽然现在整个配音室里,她手上的资源是最好的,但并不代表就只有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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