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夏侯洵心头冰凉:“这样说来,我是全无希望了?”

&ep;&ep;冯朝一笑:“其实也未必,若夏侯渝不能及时赶回来,匣子又彻底烧毁了呢?”

&ep;&ep;夏侯洵心头一跳,继而狂喜:“难怪舅父先前一直胸有成竹,原来是早有谋算!”

&ep;&ep;冯朝拱拱手:“胸有成竹不敢当,但我既然已经说了要全力帮助殿下,自然是要说到做到,你我之间远比夏侯渝亲近,我不助你,又能帮谁呢?”

&ep;&ep;夏侯洵道:“那于晏和刘聃那边……?”

&ep;&ep;冯朝笑道:“刘聃是个老滑头,陛下在时,他自然一切听陛下的,陛下不在了,他肯定靠向强者,皇后没有留下子女,他们家又没有当皇子的亲外甥,他帮谁不是帮呢,就算不明确倒向我们,肯定也不会主动出面和我们作对的。至于于晏,如果匣子都毁了,单凭他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ep;&ep;夏侯洵大喜,忍不住抓着他的手:“有舅父在,我大事可成!”

&ep;&ep;冯朝:“殿下放心,你自去罢,这里有我,你若能劝服藩王们退兵,这又是一桩天大的功劳,到时候陛下一去,匣子没了,我们先下手为强,拥立你为新君,夏侯渝就算活着回来又能如何呢?”

&ep;&ep;夏侯洵深深一拜:“那一切就托付给舅父了!”

&ep;&ep;心头大石落下,他连走路的步伐也坚定几分。

&ep;&ep;冯朝看着他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并未转身入内,而是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ep;&ep;……

&ep;&ep;夏侯洵带着人出了宫门,直奔南门而去。

&ep;&ep;在路上的时候,他心头便已经盘算好了:先劝住那些藩王,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等到宫内,再以藩王施压,让长公主等人听话,至于夏侯渝那边,他与冯朝早就商议好,派人在他回京的必经之路上伏击,就算不能要了他的命,也必让他身受重伤,拖个十天半月,让他无法及时赶回来,以皇帝现在的身体,肯定拖不了太久,等夏侯渝回来时,一切为时已晚,大局底定。

&ep;&ep;但如果在此期间,陛下又醒过来,并且亲口说要夏侯渝继位呢?

&ep;&ep;不,绝不能让人醒过来,只要皇帝神智清醒过来,他们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ep;&ep;想及此,他心里霎时浮现出一个阴险而大胆的想法。

&ep;&ep;先等等看,等等看再说,夏侯洵深吸了口气,对自己道。

&ep;&ep;现在局势于他有利,有滕国公和叶昊等人站在他这边,还有那些宗室官员,只要夏侯渝没在这个时候出现,皇帝又开不了口的话,就算于晏和长公主反对,只怕也无济于事。

&ep;&ep;随着马蹄声踏踏,夏侯洵的心头渐渐安定下来,他两腿一夹马腹,又驱策马匹奔得更快一些。

&ep;&ep;临近城门时,前方的喧哗鼓噪声越来越大,间或居然还有隐隐的欢呼声。

&ep;&ep;夏侯洵拧起眉头,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

&ep;&ep;“你去前面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他对随从道。

&ep;&ep;随从领命而去,在情况未明的时候,夏侯洵不想再往前走了,便下令原定待命,跟在他身旁的钟锐张了张口,原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上嘴。

&ep;&ep;夏侯洵没瞧见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轻视,还在找话题与对方搭话:“钟将军这些日子守在陛下身边,人看着都清减了不少,你职务繁重,还要多多注意身体才好啊!”

&ep;&ep;金吾卫守卫皇宫与京城各门,重要性不言自明,但钟锐之前并不与哪个皇子走得特别近,让夏侯洵想跟他拉近关系都无从下手。

&ep;&ep;钟锐淡淡道:“多谢殿下关心。”

&ep;&ep;夏侯洵还待再说的一大堆话霎时被钟锐不咸不淡的态度给堵住了,只好讪讪住嘴。

&ep;&ep;他们并未等太久,那个去查看情况的随从很快就回来了,还给夏侯洵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ep;&ep;“殿下,肃王妃正在那儿,据说她上了城门楼,还,还……”随从跑得气喘吁吁,话也说得不连贯。

&ep;&ep;夏侯洵听了又急又怒:“还什么,谁让她跑去那里的!”

&ep;&ep;随从:“还一箭将端王的脑袋给射中了!”

&ep;&ep;夏侯洵完全呆住了。

&ep;&ep;钟锐看了他一眼:“殿下,现在该如何?”

&ep;&ep;夏侯洵回过神,犹有些不敢置信:“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如此胆大包天!是谁让她这么做的!”

&ep;&ep;他也顾不上钟锐了,当即大喝一声:“都随我前去看看!”

&ep;&ep;众人还未动身,前方便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我家娘子说了,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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