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夺走她第一次的那个男人?

&ep;&ep;他穿着一身家居白色睡袍,神色仍旧那么淡冷,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ep;&ep;她抬起手下意识想将他推开,刚刚退烧,手脚酸软,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气,面前的男人身躯如刚硬的岩石,没法挪动一分一毫,反倒将她哗一下横抱起来!

&ep;&ep;“你——你放开我!”

&ep;&ep;苏莞仿佛滑进了一个强大滚烫的漩涡,惊恐地在男人怀里挣扎起来。

&ep;&ep;霍北丞没有理会她的叫嚷,抱着她径直走回了卧室,走到大床边,一弯腰,将她毫不怜惜地甩在了柔软的床上。

&ep;&ep;苏莞晕头转向,被面前男人的举动震慑住,半天再没动弹,缩在了大床的角落,警惕地看着他。

&ep;&ep;霍北丞坐到卧室一角的沙发上,翘起修长的大腿:“兰姐。”

&ep;&ep;“是,三爷!”

&ep;&ep;兰姐过去查看起苏莞的脚,幸亏无大碍,只是被玻璃碎渣划了一下,赶紧出去拿家用急救箱进来,给苏莞消毒包扎,又清理了地上的玻璃碎片,方才离开。

&ep;&ep;房间的气氛静下来,苏莞感觉后背渗出冷汗:“我……怎么会在这里。”

&ep;&ep;看来这里应该是这男人的住所。

&ep;&ep;光看这卧室的装潢还有那名女佣,就知道这男人身份地位不低。

&ep;&ep;难怪岳子谦会将她送给他……

&ep;&ep;“我在岳子谦的公寓门口看见你晕了。”霍北丞淡淡道。

&ep;&ep;苏莞脑海里浮现起岳子谦和苏蔓刚才的那一幕,一股屈辱攀爬上来,又记起什么,试探:“我身上的衣服……”

&ep;&ep;“兰姐换的。”

&ep;&ep;她舒了口气。

&ep;&ep;霍北丞将她复杂的脸色尽收眼底,线条优美的薄唇勾勒出一线嘲讽:“都被我睡了,还在乎被我换衣?”

&ep;&ep;她咬唇,偏过头,懒得跟他说话。

&ep;&ep;他却穷追猛打,弯下头颅,捏住她的下颌,用力朝自己这边一掰:“你不是已经跟岳子谦提出分手了吗,还来找他?”

&ep;&ep;苏莞秀眉一蹙。

&ep;&ep;他怎么知道自己跟岳子谦提分手?

&ep;&ep;肯定是她白天跟岳子谦打电话时,这男人也跟出来,听见了。

&ep;&ep;现在,她也并不认为他是好心,才将昏迷的自己抱回来。

&ep;&ep;难道是食髓知味,尝到了甜头,想要对自己再来一次?

&ep;&ep;她咬紧了下唇瓣:“我不管你跟岳子谦有什么交易,也不管岳子谦是不是想要讨好你才将我送给你,但现在,我跟岳子谦已经分手了,我跟他再没什么关系。我先走了。”

&ep;&ep;跳下床,忍痛朝卧室大门走去。

&ep;&ep;“慢着。”霍北丞的声音悠悠传来,冷然尊贵。

&ep;&ep;苏莞停住了脚步,警惕地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ep;&ep;“没了岳子谦做依靠,你大伯的工厂很难生存吧。没想过另找一棵大树?”霍北丞顺手拿起茶几的古巴雪茄,点火,悠悠吸上了一口,冷静悠然的模样,让苏莞却无端打了个寒颤:“你什么意思?”

&ep;&ep;“你大伯不允许你和岳子谦分手,所以你被迫来跟岳子谦和好。是吗。”

&ep;&ep;她银牙咬紧唇瓣。

&ep;&ep;“你真愿意跟岳子谦和好?”霍北丞表情成竹在胸,就像手心已经握着一只逃不出五指山的小猎物。

&ep;&ep;怎么可能愿意?她现在光是想想岳子谦就恶心。

&ep;&ep;霍北丞深吸一口上好雪茄,深邃的眸子在灯下泛出诡异迷人的光泽:

&ep;&ep;“我可以帮你解除婚约,也能帮你们苏家工厂继续维持下去。”

&ep;&ep;苏莞一怔,他会有这么好心?

&ep;&ep;“但我也有条件。”霍北丞话锋一转。

&ep;&ep;果然是有条件的!她屏住呼吸。

&ep;&ep;“当我的女人。”雪茄头火星在男人唇齿中半明半暗,衬得双眸更加让人猜不透。

&ep;&ep;苏莞呆住,第一次听到将bao养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和优雅自若的人:“你疯了。”

&ep;&ep;说着,朝卧室外快步走去,找兰姨要了自己的衣服换好,落荒而逃。

&ep;&ep;霍北丞看着她的倩影,没有阻止,薄唇却勾起。

&ep;&ep;*

&ep;&ep;清晨七点多,苏莞回到家。

&ep;&ep;苏天生一看见她就着急地问:“跟岳子谦和好了吗?岳子谦没生气了吧?”

&ep;&ep;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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