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霍褚睁开眼,已经快中午。

&ep;&ep;被手机叫醒,他朦胧接起电话,“喂…”

&ep;&ep;“今天请假?”

&ep;&ep;是秦季元。

&ep;&ep;霍褚瞬望向闹钟。本来与秦季元约好今早讨论谷林财务投资调拨的事,他却……

&ep;&ep;“声音有些哑,感冒了?”

&ep;&ep;秦季元沉厚的音律掺着轻讶。他没等到霍褚出现却得知几乎全勤他竟请了假,因由是病了。这大概是十几年来第一次,即便霍褚还是女儿秦侬的家教时他都没旷课一日。

&ep;&ep;白着脸,霍褚气韵起伏,头还有些痛,他撑起臂膀从床上坐起,“对不起,董事长我……”

&ep;&ep;“好好休息一天,晚点我让春嫂给你送盅鸡汤过去。”

&ep;&ep;秦季元说完结束电话。他没责备他。毕竟霍褚这些年可说对谷林集团鞠躬尽瘁,对秦侬更是关心备至,秦季元全看在眼里。

&ep;&ep;放下手机,霍褚伸指揉着太阳穴,深个呼吸,酸软从肺散布全身。然后他微慑,目光定在地上。他看见昨天他身上的衣服全在地板上——?!

&ep;&ep;他倏掀起腰上被单。

&ep;&ep;呃?!

&ep;&ep;全裸。

&ep;&ep;他没穿衣服。

&ep;&ep;霍褚试图从浆糊般软烂的脑袋塑出记忆,但只拼凑出和庄嘉霓进门的画面。

&ep;&ep;才喝了一杯Gin&ep;Fizz。

&ep;&ep;琴酒加上柠檬汁与苏打水的调酒,酒精浓度只有10%。霍褚非常怀疑自己的酒量能差到就这样不省人事。

&ep;&ep;再看。凌乱的床单、被单……

&ep;&ep;所以昨夜和庄嘉霓…??

&ep;&ep;“叮咚——”

&ep;&ep;手机响起短声。

&ep;&ep;滑开,霍褚看见部门群组里大家给他问平安、问他身体好些没的讯息。

&ep;&ep;他充满疑惑。

&ep;&ep;指节快速移动将讯息向上滑,霍褚找到清晨五点零叁分从他手机发出的一则留言。

&ep;&ep;「我身体不舒服,今天请假。」

&ep;&ep;一行字旁稳妥妥是他的头像。

&ep;&ep;愕然。

&ep;&ep;这不是他发出去的。

&ep;&ep;谁?

&ep;&ep;庄嘉霓?

&ep;&ep;浴室里,水花撒下。

&ep;&ep;水从黑色发丝洗过立体脸庞再滑到精实的胸、腹、大腿…最后沿着脚踝流到地板。

&ep;&ep;雾气氤氲,手心刷下脸上水渍,眉色在湿润中加深。

&ep;&ep;一阵阵跳动。

&ep;&ep;不寻常的生理欲潮,从起床到现在已经出现了好几次。不曾如此,从来。指节强制拧住腹下骚动,霍褚锐眸低望不受控制的身体。

&ep;&ep;几分钟后,他擦干头发,走出浴室。

&ep;&ep;将浴巾扔进污衣篮,霍褚换上一身休闲服,此时门铃响起。

&ep;&ep;开门,是春嫂。

&ep;&ep;她提着几袋东西,笑瞇瞇进门。

&ep;&ep;“霍先生,饿了吧?我给你准备了些午餐还有香菇鸡汤。”

&ep;&ep;她放下东西在餐桌上,瞅着霍褚湿发又说,“头发要吹干,不是感冒了?”

&ep;&ep;霍褚干笑。他没感冒。

&ep;&ep;每次见到春嫂,霍褚都会看见传统妇女优良美德:勤劳、客气、厨艺又好。春嫂给霍褚的好感度,当然不只因为她给他带了鸡汤。

&ep;&ep;春嫂跟着霍褚进入卧室,“有没有换洗衣服?顺便给你洗了。”

&ep;&ep;瞧,多贴心的大婶。

&ep;&ep;“我能自己来。”

&ep;&ep;霍褚说。不好意思麻烦春嫂。但她却已经拿起墙边扫帚,扫起地板,“怎么有碎玻璃杯?太危险了!”

&ep;&ep;霍褚才发现。

&ep;&ep;他刚刚都没注意到,现在才看见碎玻璃。怎么弄的?是他打破的?霍褚又困惑了。裸身、骚动、碎玻璃…一起床他就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一切事物都笼罩着一层雾般,让他摸不着头绪。

&ep;&ep;“咦?”春嫂狐疑捡起地上一颗粉紫色晶亮东西。

&ep;&ep;看着,忽然,她意会什么似眉开眼笑撇过头说,“韩医师的耳环?原来霍先生与韩……嗯,郎才女貌的确挺般配!”

&ep;&ep;“什么?”

&ep;&ep;霍褚惊声。

&ep;&ep;“郎才女貌啊!”

&ep;&ep;“不,春嫂说耳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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