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 (1/2)

&ep;&ep;按下通话。

&ep;&ep;“霍大哥晚安。”

&ep;&ep;“晚安。”

&ep;&ep;霍褚说。

&ep;&ep;那头停了一下才又出声，“霍大哥还生我的气？”

&ep;&ep;（告诉我不是真的…）

&ep;&ep;“生什么气？”

&ep;&ep;“就…就…”

&ep;&ep;秦侬话语断续，声音愈来愈小。

&ep;&ep;“小姐是不是有话想说？”

&ep;&ep;“嗯…”

&ep;&ep;（告诉我不是真的…）

&ep;&ep;“我可能快要结婚了。”

&ep;&ep;本来就紧绷的筋络彻底从霍褚下颔延伸到颈间，束缚住他。窒息，他干涩的喉间艰难发出音律，“小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ep;&ep;“我知道…”

&ep;&ep;“小姐真的想嫁给他？”

&ep;&ep;沉寂了几秒，传来，“对…”

&ep;&ep;细微但肯定的答案如光电从耳朵窜袭到霍褚全身，他颤动。

&ep;&ep;“如果我不同意呢？”

&ep;&ep;“霍…大哥？”

&ep;&ep;“你会打消念头吗？”

&ep;&ep;霍褚再说。

&ep;&ep;秦侬止住。

&ep;&ep;手机二端都没有了声音。空气凝滞。

&ep;&ep;“小姐开心就好。晚了，小姐休息吧。”

&ep;&ep;霍褚开口，没再追问。不想为难秦侬，他宁愿自己流血，也不想刀划在她身上。

&ep;&ep;他挂电话。

&ep;&ep;“等等！”

&ep;&ep;秦侬喊。

&ep;&ep;“过…二天的复诊，你会来吗？”

&ep;&ep;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ep;&ep;他知道她知道他不明白，但她却不解释。

&ep;&ep;想和她说说话，就像以前一样，二杯红茶，几盘小点心，他坐在她面前，她说，他听。然后偶然一些天马行空，招惹他发出清朗笑声。

&ep;&ep;一点点，哪怕只有获得一点点的解释，都好。

&ep;&ep;“霍大哥，你会来吗？”

&ep;&ep;秦侬又问。

&ep;&ep;“小姐休息吧。”

&ep;&ep;他没有给出答案。

&ep;&ep;晚风轻轻吹过，树梢摇动。

&ep;&ep;台明医院叁楼，欧卡诺站在那。

&ep;&ep;他手里拿着笔，伫望着柜台上一张纸，时间有点久。他面前的护理师疑惑看着、等着，欧卡诺迟迟没有动作，她开口，“只要填上姓名、生日、身份字号和地址，然后在右下角签名就行了。”

&ep;&ep;她说着还好心在纸上指出要填写的地方，但欧卡诺的问题不在这里。

&ep;&ep;“我来吧。”

&ep;&ep;欧卡诺背后传来声音。

&ep;&ep;霍褚在欧卡诺旁边停下，伸出手。

&ep;&ep;欧卡诺转眼一瞅又转回去，递出手中的原子笔下一秒忽然直落。

&ep;&ep;霍褚没接住。

&ep;&ep;“喔，抱歉，手滑。”

&ep;&ep;欧卡诺说，轻笑说。

&ep;&ep;霍褚凝目，没放太多表情地弯腰捡起地上的笔，在纸上填下秦侬的资料。在最右下角代理人栏位空白处，他签上他的名字。

&ep;&ep;欧卡诺嘴角抿动，低沉凝望他是如何熟悉她的一切。

&ep;&ep;霍褚送出写完的纸，一个展臂，指间的笔「不小心」就画上欧卡诺的手背留下一道墨色。

&ep;&ep;“喔，抱歉，手滑。”

&ep;&ep;霍褚说，轻笑说。

&ep;&ep;欧卡诺看眼墨痕，瞪过去。

&ep;&ep;二个无与伦比高大上的男人，幼稚起来还真没小学生什么事。

&ep;&ep;“你怎么来了？”

&ep;&ep;“一直都是我来。”

&ep;&ep;“现在不需要了。”

&ep;&ep;“我是代理人。”

&ep;&ep;“我是未婚夫。”

&ep;&ep;“未婚夫的法律效力等同零。”

&ep;&ep;“你说什么？”

&ep;&ep;二个无与伦比高大上的男人鸡肠鸟肚争执起来。

&ep;&ep;候诊区一群人，本来只敢好奇偷瞄，这下都明目张胆投望过来。

&ep;&ep;韩琳忍不住翻白眼。

&ep;&ep;“二位先生，这里是医院。要吵还是要打请移步停车场，那里空间更大更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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