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车子到了他的别墅,苏晚筝不是第一次来。

&ep;&ep;以前结婚前,只要公司有大活动,她都会到他家与他商讨一晚上,结束后就睡在小侧卧。

&ep;&ep;彼此太熟悉了,都没什么可避讳的。

&ep;&ep;结婚后,她收敛了很多,基本没踏入过这里。

&ep;&ep;但江清霾的房子没什么变化,一切家具如初,他不常在国内,基本不管理家里的事。

&ep;&ep;苏晚筝闹脾气闹够了,在他家,尤其在发火的他面前不敢造次,乖乖去洗了澡。

&ep;&ep;家里没有她穿的衣服,苏晚筝只好用浴巾把自己包裹起来,灰溜溜地快速蹿进房间,关上门。

&ep;&ep;没过几分钟,江清霾来敲门。

&ep;&ep;她支支吾吾地说:“有什么事你在门口说吧。”

&ep;&ep;她越是这样说,越让男人怀疑她在里面搞鬼,他口袋里有把万能钥匙,能打开家里所有的门。

&ep;&ep;苏晚筝在他开门前一秒,快速蹿到床上,被子裹好自己,规规矩矩地笑看着他。

&ep;&ep;江清霾凉凉觑她一眼,在屋里走了一圈没发现异样,把手里的热牛奶放在她床头:“喝了睡觉。”

&ep;&ep;声音漠然没什么起伏,气还没消。

&ep;&ep;苏晚筝瞥一眼那牛奶杯眨了眨杏眸,“遵命。”

&ep;&ep;“被子裹那么多干什么?”

&ep;&ep;出门前,江清霾冷眉问,“现在知道冷了?还敢不敢去外面淋雨了?”

&ep;&ep;“不敢了,真哒,下次再也不会了。”她笑眯眯的,最会讨人欢心这一套。

&ep;&ep;他严肃的脸才多了丝情绪,低头盯着她:“赶紧把牛奶喝了,我带走杯子。”

&ep;&ep;苏晚筝不情不愿,只好伸手去拿杯子,江清霾看到她身上穿的东西:“浴巾穿身上干什么?”

&ep;&ep;既然被他看见,苏晚筝索性也不藏了,埋怨:“还说呢,你家连一件像样的女人衣服都没有。”

&ep;&ep;她裹着浴巾,要用双手兜住才能防止掉下去。

&ep;&ep;手臂又白又细,摁着那浴巾,露出精致雪白的锁骨,使人很难不往下望。

&ep;&ep;男人立刻折开目光,用力扯了下领带。

&ep;&ep;这女人,是没有自知,还是……不把他当男人看待?

&ep;&ep;当察觉自己不对劲时,大脑第一时间将他拉回正途,微微沙哑嗓子:“我让阿姨买件衣服,等会送进来。”

&ep;&ep;苏晚筝这才彻底放了心,她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完,嘴上还缠着圈奶渍。

&ep;&ep;她把杯子递给他,像完成家长任务的小孩:“谢啦,晚安,江总。”

&ep;&ep;男人离开屋子,攥着玻璃杯的手微微收紧。

&ep;&ep;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塞进唇瓣之间,漆深眸中的热度才一点点降下。

&ep;&ep;她的馨香和薄荷糖的刺激,反复充斥在他鼻尖。

&ep;&ep;喝了牛奶,困意很快袭来,苏晚筝关了手机,杜绝外界一切电话,安心在羽绒被里进入梦乡。

&ep;&ep;——

&ep;&ep;深夜,外面下着大雨,有人却迟迟无法入眠。

&ep;&ep;男人疲倦着身躯坐在椅子上,脖颈低垂,手里攥着电话。

&ep;&ep;窗帘没拉拢,深紫色的天空夹杂闪电,将房间照亮了顷刻。

&ep;&ep;吴妈轻声进门时,便见到他这副欲睡不睡的模样。

&ep;&ep;她心疼地叹了口气。

&ep;&ep;从先生独自沉着脸回家,问太太回来没有时,她知道两人又吵架了。

&ep;&ep;她端了盆水,想给先生擦一擦脸,再劝他去房间睡,免得着凉。

&ep;&ep;蹲在男人面前,瞧他睡着时的容颜,薄唇紧抿,眼皮褶皱很深,修长浓郁的睫毛垂落,平铺下一片阴影。

&ep;&ep;吴妈跟着先生多年,从小到大,她见过他不少次熟睡的模样,与他共同经历了许多,早已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对待。

&ep;&ep;手刚碰到他,男人就敏感地睁开双眼,黑眸底一片清晰的血丝。

&ep;&ep;他见到面前有人时,眼睛亮了一瞬。

&ep;&ep;但看清是吴妈后,又恢复清冷。

&ep;&ep;缓缓蠕动唇瓣,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还没回来?”

&ep;&ep;听他声音沙哑得几乎破裂,吴妈疼在心里,默默摇头。

&ep;&ep;他眼底沉入一片深海,微微坐直身子,脖子和肩膀些许僵硬。

&ep;&ep;打开手机,只有一条宋琉星发的微信:

&ep;&ep;【阿燃,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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