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好!拦路虎是个看上去不大的孩子,长了一张讨喜的娃娃脸,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ep;&ep;但楚业吃过林成的亏,可不会再对外貌上当第二回了。

&ep;&ep;楚业扫了一眼安晏消失的方向,收回视线问:你有什么事?

&ep;&ep;娃娃脸丝毫不介意楚业的态度冷淡,凑在他面前说:我刚才看了你的表演,真的非常厉害!《王子与恶魔》的改编就不说了,原先的词真的有点强行贴曲子的毛病,但是你改了以后,就贴了很多,《烈焰》的改编也是很厉害,而且我总感觉有点Tree的味道。

&ep;&ep;楚业警觉地问:Tree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ep;&ep;少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觉得解释起来有些抽象和词穷,只好为难地开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我特别喜欢他的编曲,他每一首曲子我都悄悄填过词。

&ep;&ep;楚业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ep;&ep;少年像是个好奇宝宝:对了,eerors和Tree合作过那么多首歌,你们是不是见过他啊?

&ep;&ep;没见过,和Tree合作的是公司,又不是我们,我们也只能看到他最终的曲子而已。楚业斜睨了他一眼,总觉得少年不像表面这个单纯。

&ep;&ep;也是。少年叹了口气,不过我对Tree真的好好奇啊啊,对了,我是不是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宋承燃!

&ep;&ep;楚业似乎听过这个名字,想了一会才有点印象:你是《王子与恶魔》的作词?

&ep;&ep;少年像只傲娇的猫咪,瞪圆了大眼睛点头:是我,我就是听完那首曲子以后才变成Tree的粉丝的。

&ep;&ep;楚业一边敷衍着他,一边盯着几个导师消失的那个出口,却始终没看到他们出来。

&ep;&ep;楚业突然开口问他:我们录多长时间了?

&ep;&ep;感觉有七八个小时了,我已经饿了好久了,明明进棚之前刚吃了东西。宋承燃说着,低头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不过听说今晚录完初舞台后是不是会把零食都收走啊,我带了好多包呢,要不等会回去的时候赶紧吃点吧,不然

&ep;&ep;少年的话痨程度仿佛是朱殊失散多年的亲儿子,楚业听的耳朵都快起茧了,从外袍宽大的口袋里掏出了几颗糖和一盒巧克力,他把糖都塞进宋承燃的手里,又把巧克力塞回口袋,说:喏,吃点糖垫垫肚子吧,我去个卫生间。

&ep;&ep;说完,楚业揣着那盒巧克力沿着刚才导师离开的路进了后场。

&ep;&ep;另一边,导演将几位导师带进了一间无人的小房间。

&ep;&ep;安晏开门见山毫不留情地开口道:孙导,我直说了,如果这个节目连最基本的公平公正做不到,那我想,我们也没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了。

&ep;&ep;导演急得大冬天的直冒汗:这,安老师,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不,不要拿不录节目这种事来开玩笑呀。

&ep;&ep;安晏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自己的怒火:那我好好跟您说,我知道选秀节目多多少少都会受资本影响,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我懂,我也没办法要求资本不下场,但我希望不管公司安排了什么任务,至少在评级的时候,各位导师可以做到一视同仁。

&ep;&ep;绝对的公平我知道所有人都做不到,但至少要做到相对公平吧?你不能一边对着别人家的艺人恨不得按帧扒他的错处,另一边却对自家的艺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台下的选手不是瞎子,舞台好坏他们自己能分得清。

&ep;&ep;蒋羽翎偷偷地低下了头。

&ep;&ep;如果导师连一个评级标准都拿不出来,而是想给什么给什么,那等到播出的时候拿什么服众?安晏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剪辑吗?不怕最后兜不住成为第二档停播的选秀吗?去年资本过度介入的前车之鉴就在那放着呢。

&ep;&ep;房间里压抑的氛围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ep;&ep;导演吓得一身的汗,他就怕资本的过度介入会导致去年停播重演,所以今年在和各公司谈合作的时候,已经明说了各家公司能够插手到什么地步,可管不住有公司明知故犯,原本要是就这么糊弄过去倒也算了,可偏偏被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安晏发现了。

&ep;&ep;孙导擦着汗,连忙说:是,是,我们一定要求所有的导师都做到统一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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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楚业在后台瞎晃悠了半天也没找着人,刚准备原路返回,洗手间前出现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楚业得意地勾了下唇,趁着人刚转身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扑进了对方怀里。

&ep;&ep;他装作无意的样子从安晏怀里出来,鼻尖是男人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还混着一丝很淡的薄荷香,楚业猝不及防地咬了下牙,努力让自己笑得不是太难看:巧啊,安老师。

&ep;&ep;打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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