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对太皇太后比对陈留祖母还上心,就是不想她病弱憔悴样的回京。

&ep;&ep;“她挺好的。”秦纮轻描淡写道,太皇太后目前情况确实不错,可所有人都知道她活不久了,她伤势太重了,他放下眉笔对谢知说:“阿菀。”

&ep;&ep;“嗯?”谢知等秦纮画完眉毛,揉了一点面脂在脸上按了按,又涂了些口脂,让嘴唇看着更红润。

&ep;&ep;秦纮语气低沉的说:“你想做什么事我都帮你,你不用如此委屈自己。”

&ep;&ep;“委屈?”谢知一怔,“谁让我受委屈了?”她现在这身份谁敢让她受委屈?

&ep;&ep;秦纮道:“我是指太皇太后,你没必要为了我们,特地对她好。”

&ep;&ep;谢知放下口脂盒子,转身看着秦纮,“五哥,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跟太皇太后有仇?”这是谢知最困惑的地方,她身为本人都不觉得自己跟太皇太后仇恨能大到让她可以出手折磨一个快死老太太的地步,为什么别人都这么认为?

&ep;&ep;秦纮问:“你不觉得她折辱你?”

&ep;&ep;谢知莞尔:“她对我的折辱来自于身份,而不是别的,她现在没了身份,不过就是一个等死的老太太,我要多小肚鸡肠,才会折磨这么一个老太太?”

&ep;&ep;秦纮握着她手,“我说的不止如此。”阿菀不是小气的人,她也不会特地折磨一个老太太,但按照她的脾气,她不会对太皇太后如此上心,“你想用她做什么?你不用在她身上费心,这些我都可以替你办。”秦纮不希望妻子在这些不重要的人身上费太多心思。

&ep;&ep;谢知脸上浮起浅浅的笑意,“五哥你吃醋了?”

&ep;&ep;秦纮颔首道:“是,我还心疼你。”他这么努力,不就是希望能有天能让阿菀做任何她想做的事吗?他现在快成功了,他不希望阿菀再做任何有违自己心意的事。

&ep;&ep;“五哥——”谢知目光温柔看着秦纮,“我不想用她做什么,我只想告诉大家,我是你的好妻子。”谢知半真半假说着自己的目标,她不是不信任秦纮,而是有些话就算是最亲近的人,她也说不出口,难道她要说她想当千古第一贤后,要让后世提起皇后典范就想起她吗?

&ep;&ep;不提五哥怎么想,这会传到大人耳里就会多一番波折,哪怕秦家登顶,在大人还在的时候,她也顶多是太子妃而不是皇后。谢知想当皇后,但不是现在,她也完全没有想斗倒大人,扶植五哥上位的想法。

&ep;&ep;“你就是我最好的妻子。”秦纮柔声道,阿菀是想让大家觉得秦家可以托付才会如此,他感动的将自己搂在怀里,“有我在,以后你不用做这些虚与委蛇的事。”

&ep;&ep;“嗯。”谢知脸轻轻蹭蹭秦纮胸膛,“我以后就靠你耀武扬威。”秦家快登顶了,她以前的锋芒也该慢慢收敛,她没有做女帝的想法,可手中的权利她也不会放手,不当则天女帝,她可以做武后。

&ep;&ep;第264章暂时的安定(六)

&ep;&ep;谢知和秦纮松快了七天,在秦宗言快爆发时秦纮很识时务的出门给老子分忧去了,让秦宗言气笑不得,但心中又满满的全是得意,旁人若到他现在这地位,几个儿子还不开始争权夺利?只有他这些儿子依然跟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没有半点骤然得势后的猖狂,还是自己教子有方,秦宗言很是骄傲。

&ep;&ep;秦家诸子之所以这么安分,一来是秦宗言教子有方,二来也是被秦绍的下场所震慑。老大是除了秦纮以外,几个儿子中最有出息的,秦宗言都没怎么栽培他,他都能借着拓跋曜想收拾秦家的机会,一举上位,一度曾将父亲都压制。这可比他们都厉害太多,他们迄今都离不开老爷子,可他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被父亲当棋子般随意摆弄,要不是后来老五出手,老大能不能活还是两说。

&ep;&ep;他们扪心自问可没老大这么大的本事,老大都被老爷子、老五压得死死的,他们还蹦跶个什么劲?横竖老爷子不会亏待他们。争权不就为了享受吗?他们现在享受也不比皇帝差,又何必费这个心?秦家儿子中比秦纮小的,基本都听上头哥哥的话,从来就没想过要要过哥哥,几个大的没那个心思,小的更不会有,所以秦家才没兄弟内斗。

&ep;&ep;这情况也是谢知潜移默化的结果,她一早就有造反的想法,从她嫁进来就开始奠定秦纮在兄弟中不可动摇的地位,大人那些儿子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哪怕是最小肚鸡肠的老二都是一员勇将。谢知能做的就是把手中的好处分一小部分跟他们,同时让他们看清他们夫妻的部分实力,让他们认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当一个人跟众人差距不大时,很多人或许会嫉妒他、想要取代他,可当差距变成天堑时,很多人就只有羡慕,不会有嫉妒,更不会去想取代他的地位。

&ep;&ep;“老二昨天跟老爷子说,等京城稳定了,他想去高句丽。”谢兰因对女儿道,秦宗言、秦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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