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青鱼随意一抬手:“都坐吧。”

&ep;&ep;她率先坐了下来,姿态闲适自然,仿佛这个房子就是自己家一般自在。宋凝低眉敛目,安安静静随着苏时落座在她对面,竟是不敢再与青鱼对视。

&ep;&ep;对方眼底明亮的光芒,让她有种无所遁形之感。

&ep;&ep;所以她低着头,逃避般的一句话也不说,只听身旁的苏时为她低声下气的向青鱼道歉。

&ep;&ep;谁能想到娱乐圈里受无数人追捧的苏时,此刻完全抛弃了骨子里的骄傲,在青鱼面前放低自己的姿态,用堪称讨好的语气赔罪?

&ep;&ep;青鱼看着这个面色憔悴的男人,心中轻轻叹息。

&ep;&ep;“不必赔礼道歉,我过去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这件事就当我们扯平,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吧。”她慢慢说。

&ep;&ep;宋凝闻言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似乎想不到青鱼会是这个态度。

&ep;&ep;苏时也吃了一惊,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趁机说道:“多谢先生,不过小凝的工作现在都暂停了,您是否可以让人说一声……?”

&ep;&ep;这一次,青鱼便没那么好说话了,她语气淡淡:“这件事与我无关,我从没让人做什么,要解决你们不该来找我。”

&ep;&ep;她骤然冷淡的模样令人犯怵,接着青鱼便摆出送客的架势,苏时两人得了她的保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被警卫员领着出了小区。

&ep;&ep;直到上车,宋凝才陡然松了一口气,后背已被汗湿了一层。

&ep;&ep;“林青、林先生说她没有授意,为什么我还会被雪藏?”她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

&ep;&ep;经此一遭,宋凝终于发现事业的重要性。她上辈子到死也就是个三十八线,虽然以她的家世吃穿不愁,但事业上的落魄给了她很大打击。

&ep;&ep;以宋凝那样傲慢的性格,她只觉得极为不甘心。

&ep;&ep;所以一重生,她凭着那份想要一雪前耻的心情,在演艺事业上取得了长足进步。

&ep;&ep;可如今事业功亏一篑,她的爸爸和苏时联手,也只能做到把实情压下去不被爆出来。不然一旦被人知晓,背后抹黑林先生的是宋凝,那她的人生就是真的完了。

&ep;&ep;“是我想岔了,如果林先生真要计较,你就不只是被雪藏了。”苏时发动车子,他看了她一眼,眸光微冷,“林先生受很多人尊敬,不需要她说什么,就有人帮忙解决这事情。”

&ep;&ep;“宋凝,林先生是真正风光霁月的人,你何必用你的心思去揣测她。”

&ep;&ep;宋凝脸色一变:“苏时,你什么意思?”

&ep;&ep;苏时垂下眼,“没什么意思,回去吧,想来不用多久林先生的意思就会传出来,以后你好好专心拍戏,别再胡思乱想了。”

&ep;&ep;车内气氛凝滞,原本情投意合的情侣,竟再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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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青鱼给老先生治疗花了一个月时间,在这期间,抗癌药正式研发成功,开始投入生产,外界的声响一直没有断过,各处都在议论纷纷,林先生的声望再次水涨船高,就差被奉入神坛。

&ep;&ep;经历过一次这样的舆论巅峰,上辈子青鱼就很冷静,这次心情更加无波无澜。

&ep;&ep;很多奖项纷至沓来,她甚至没出席领奖,至始至终都住在这栋小楼里,平静的生活、治病。

&ep;&ep;就连老先生,见她如此淡然的姿态,都忍不住赞她一声“沉稳大气”。

&ep;&ep;青鱼有些好笑,不说这些奖她早就领过,何况真正算起年龄来,她也差不多活了有一百多岁,早已过了沉不住气的时候。

&ep;&ep;“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以形容她这一个世界的状态,很多事不是不计较,而是早已看开看淡,惊动不了她的心境了。

&ep;&ep;一个月后,老先生的情况大大好转,青鱼毫不犹豫提出告辞。

&ep;&ep;在外面走的久了,就会想家,想家里那个可爱的小老头。

&ep;&ep;从首都机场直飞过去,再转两趟大巴车,到了大山外围。

&ep;&ep;还是同样荒芜的野外,房屋人家稀少,马路地面被重新修葺过,平整干净。

&ep;&ep;青鱼回来没有通知人,她背着包踩着运动鞋,一步一步慢慢往山里走。

&ep;&ep;远处青色的山脉绵延,头顶阳光明媚灿烂,近处绿色的丛林投下一片片阴影,鸟鸣声在幽静的林中响起,叽叽啾啾仿佛是大自然的乐曲。

&ep;&ep;这几年,青鱼走过数不清的地方,她看过江南的春雨嫩柳、红墙青瓦;见过漠漠无际的荒原、戈壁沙滩;也曾在海边的渔村里借宿,听潮涨潮落浪声涛涛;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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