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晔手指夹着一枚棋子,敲了敲棋盘,不忍直视道:“谢宴,太明显了。”

&ep;&ep;“不是你说,有的事得明显一些才好。”谢宴笑着道:“我想了想,是这个道理。”

&ep;&ep;季元尘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一个个的像是在打哑谜。

&ep;&ep;夏日傍晚的风正好,吹走了燥热多了几分凉快,几人坐在院子里,下棋的人换了又换,桌上的果盘上了又上。

&ep;&ep;谢宴扭头看了看那边的严悬,看向顾明容,“同州的事我会挑出一天叫上御史台的几位中丞商议,你要不要一起?”

&ep;&ep;“我去做什么,那群老头见我就烦,我去了能吐出几句中听的话?”

&ep;&ep;“那你也不要每回见到人家,不是说人家儿子养了外室,就是说对方家丑,任谁见到你,都难有好话。”

&ep;&ep;谢宴哭笑不得,有时候真不知道顾明容是哪里来的牛脾气,劝也劝不听,就算是那群大臣对他的确有微词,也犯不着为了他处处揭人短处。

&ep;&ep;长此以往,难免怨声四起。

&ep;&ep;顾明容不屑道:“谁稀罕,要不是我的人守着边关,他们哪有今日的闲情逸致来管别人的私事。”

&ep;&ep;说完之后顾明容又想了想,扭头盯着谢宴,“难道你也认为我应该和他们一样,把朝堂玩弄于鼓掌间,变成顾植那种人?”

&ep;&ep;这都哪跟哪。

&ep;&ep;谢宴无奈,揪了一颗葡萄堵住顾明容还打算开口的嘴,谁知顾明容不按常理出牌,舌尖舔过指腹,咬过葡萄时,飞快咬了一下他手指。

&ep;&ep;谢宴:“……”

&ep;&ep;顾明容正欲开口占点嘴上便宜,就见叶飞石走进来,后面跟了一串叮叮当当的声响。

&ep;&ep;“王爷,云和郡主来了。”

&ep;&ep;“哥!”

&ep;&ep;一道清澈的声音传来,除了顾明容外,其余人皆是一震,尤其是严悬,原本在下棋的动作愣住,头皮发麻,恨不得原地消失。

&ep;&ep;含恨瞪向顾明容,无声用口型问对面的季元尘,“这位姑奶奶怎么会来?”

&ep;&ep;季元尘叹了叹,放下棋子,无声回应:“谁知道。”

&ep;&ep;扫了扫院里坐着的人,顾文妤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意,柳色罗裙下摆随着步子晃动,一下扑到顾明容背上。

&ep;&ep;“你们每回吃喝玩乐都不叫上我,我有那么吓人吗?”

&ep;&ep;“快要出嫁的人,能不能矜持一点?”顾明容扒拉开顾文妤圈在肩上的手,“你消息倒是灵通。”

&ep;&ep;闻言顾文妤笑起来,扬了扬眉,“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嗳,听说小皇侄病了,可好全了?”

&ep;&ep;“早好了,要是等你去看他,黄花菜都凉了。”

&ep;&ep;“那也不能怪我,爹这阵子身子不好,我身为独女,自然得在床前照顾。”顾文妤坐下后托着脸,一脸郁闷。

&ep;&ep;顾明容愣了愣,给顾文妤倒了杯水后问道:“王叔病了,怎么回事?”

&ep;&ep;“老毛病,头疼得厉害,幸好大夫妙手回春,休息几天便好了。”

&ep;&ep;“那我过几日去看看他,想起来从鄞州回来,还没去探望过王叔。”顾明容神情里闪过担忧,“你怎么不早点差人来告诉我?”

&ep;&ep;听得这话,顾文妤捧着杯子,眼睛转了转,“爹不让我说的,说什么你为了鄞州和祭天的事忙,一点小事不要总是去打扰你,不然你以为这段时间我为什么不来找你?”

&ep;&ep;旁边谢宴见兄妹俩要争执起来,抢在顾明容之前开口:“那改日让胡太医再去端王府一趟。”

&ep;&ep;顾明容和顾文妤同时点头,又聊起别的事。

&ep;&ep;谢宴看了一眼顾明容,垂眸时眼里情绪复杂,说不上什么原因,只是觉得顾文妤和谢迟的婚事——

&ep;&ep;他不看好。

&ep;&ep;顾明容和他认识得早,这对兄妹感情好,他自然和顾文妤交情不浅。

&ep;&ep;顾文妤的性格比顾明容还倔,凡事不是爱就是恨,待亲近的人,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对方看,对那些不喜欢的人,摘了月亮捧到她面前都不见得多看一眼。

&ep;&ep;生在皇室,因为自幼丧母被端王爷捧在手心疼爱,天真烂漫,又不谙世事……

&ep;&ep;“大哥。”

&ep;&ep;谢宴回神,发现是顾文妤在叫自己,诧异道:“郡主怎么突然——”

&ep;&ep;“过不了多久就要改口,而且你和我哥不是早成双成对,我叫你一声大哥,不也正常。”顾文妤捧着脸,笑弯了一双眼,“还是你喜欢我叫你仲安哥哥?”

&ep;&ep;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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