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嗯。”金花利落地斟了一盏给福临。

&ep;&ep;福临留心看,手不抖,眼不歪,这人意识清醒,没醉。就是兴高采烈劲儿他没见过。

&ep;&ep;“头一回跟表舅舅喝酒。”金花捧起盏,跟福临碰一碰。一边自然自语:“要是有柠檬就完美了。”

&ep;&ep;“不对,我们不是饮过合卺酒?”

&ep;&ep;“哦,那个也算?”金花饮一口,放了盏,“那天我饮尽了,表舅舅呢?就抿了一口,不情不愿。也能算嚒?”金花媚眼如丝,在福临脸上逡巡。

&ep;&ep;“表外甥女儿说,怎么才能算?”福临见金花摇摇晃晃,展开臂,把她搂在怀里。

&ep;&ep;金花想,我记错了?tequila这么醉人?她才饮了一盏,心里先“砰砰砰”直跳,眼前天旋地转,福临把她搂在怀里,她就势把头枕在他左肩,左手不由自主抚上他右肩,突出的肩峰就握在她细白的小手里。

&ep;&ep;她忘了,阿拉坦琪琪格能不能喝她还没试过。

&ep;&ep;福临大乐,皇后喝多了就变成另一样儿,特别,特别说不上来的那一样儿。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入v后稳定日更,不更请假。

&ep;&ep;谢谢支持正版。

&ep;&ep;哪位小可爱还送了我月石?感谢。

&ep;&ep;第26章没有!

&ep;&ep;金花左手攀上福临的右肩,微微歪头,左颊靠在福临右胸上,露着娇花似的右脸。

&ep;&ep;唇红在酒盏上沾了个新月似的牙儿,余者多半蹭在福临衣裳上,明黄的衣料上一抹暧昧的正红,唇上仅余着的斑斑驳驳,让人更想伸手替她抹净,露出粉嫩鲜润的本色。福临细看怀中人,是金花,也是表外甥女儿,甚至是皇后。

&ep;&ep;福临顿了顿,终于伸出修长的手指,覆上她的唇,指尖的触觉细软滑腻。

&ep;&ep;金花恍惚中感到指节的薄茧蹭着下巴,阖着眼嘟哝两声,转过脸去,只余半幅后脑勺对着福临。

&ep;&ep;他指尖还眷恋着那一抹期许已久的香润,骤然失了,他端起盏饮了一口。这口酒咂猛了,浓烈的酒气从嘴里滚过,火辣辣的,眼前金花白腻的耳后就有点晃,在昏昏的光里竟然白花花的,有些耀眼。

&ep;&ep;上次喷着热息腻上她的颈的时刻仿佛还在眼前,他从小到大的恶趣味往上涌。他只在脖颈上腻味,他从来不往嫔妃的脸上探,总怕一打照面发现脸生,坐实了跟他肌肤相触的是个生人,羞耻感足以让他偃旗息鼓。

&ep;&ep;这次他没饮药,可心颤得比喝了邪药还厉害,金花的衣领支棱着在颈后投了一个深色的影儿,丹凤眼一斜就看到她里面穿了身淡淡黄的中衣儿,皮||肉藏得严严的,可他绮思那么多。

&ep;&ep;以前都是生人,娃娃生好了他仍觉得不太认识;眼前这个不一样,眼前这个他认识,博尔济吉特氏家里某个表姐的女儿,日日相见,见足了半个月,见了他就“表舅舅”长,“表舅舅”短的一个人。

&ep;&ep;他闭上眼,往她颈上贴过去。

&ep;&ep;金花醉醺醺,耳后凑过来一股火热的呼吸,然后是胡茬儿扫在她颈肩那一侧,竟然透过衣裳直戳到皮||肉上。就算脑里天旋地转,她也醒了,马上那息气喷到她耳朵里,她心里痒起来,浑身止不住地哆嗦,福临身上的木香直往胸腔里灌。

&ep;&ep;她颤抖着往他右肩下躲一躲,那气息重退回颈肩侧,可是不过一呼一吸间,那呼吸又追上来,她避无可避,只得离了那个怀抱,松了攀着福临右肩的手,挺直了背,重新坐回福临左边,阖着眼睛唤一声:“表舅舅。”

&ep;&ep;金花听到自己这一声知道闯了祸,也不知怎么就口齿不清、吞吐含混起来,她忙睁开眼,发现福临一双眼睛正在眼前,鼻尖中间只隔着一息,她的一口气刚出口已经尽数被他吸过去,一张英俊的脸在面前比在脖子上更可怖。

&ep;&ep;她借着酒劲儿推了一把。没推开,福临也不恼,笑眯眯地看着她,他往前一凑,她浑身冒冷汗,酒瞬间醒了,哆嗦止了,口齿也清晰伶俐起来,双手捧住他的脸,装作天真地眨眨眼:“表舅舅,你认错人了?”

&ep;&ep;听到这句,他的酒也醒了,把她的手拂下来,说:“朕把表外甥女儿认成谁了?”

&ep;&ep;“大约是宁妃姐姐或者佟妃妹妹,要不就是端贵人,反正那几位的牌子都翻花了。不过,表外甥女儿哪敢随意揣测圣心?总之,不是对表外甥女儿那么个样儿,就对了。”金花心虚地说,毕竟今夜是她自己喝了酒攀过去的。

&ep;&ep;两人点心也没心绪吃了,金花酒盏里还余个残根儿,她看了一眼,心里想喝又不敢。正犹豫着,福临展臂拈起盏,用拇指抹了下沿儿上的唇红,一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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