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长公主赐。”原本是要跪下去叩拜的,可此时林瑾宁的手还抓在长公主手中,实在无法,只能微微屈膝做个样子罢了。

&ep;&ep;“好好一双手却给烫伤了,你也是不小心。”只见崇亲王妃缓步走过来打破僵局,又微微将林瑾宁扶过来道:“原只有我一人见你写字,莫说我藏私,便还想叫你再写一张给我们大家伙儿一道儿瞧瞧的,可这会儿竟也不成了,真真遗憾。”语毕便是一叹。

&ep;&ep;对于崇亲王妃搞不清明的话,众人皆是一哂:若非没有外力,林瑾宁自己怎么可能在同时将两手烫伤之时,却丝毫不曾沾到身上其它地方?料想此事必有隐情啊。

&ep;&ep;“小女冒失,还请王妃恕罪。”林瑾宁并不辩解,只一福身道。

&ep;&ep;“不必多礼,再说此事也不是你本心。”崇亲王妃此时看林瑾宁真是越看越喜欢,便也不拘得那些虚礼,只管亲将林瑾宁扶起来,不许她拜。

&ep;&ep;“时辰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定下今日春魁之魁首了?”插话的是此次同样来挑儿媳妇的永芳郡主,她虽也不甚受宠,但因她的母亲与先皇后有两分交情,因此她也不如这一辈儿的其它皇家郡主一般,只做惯了鹌鹑。

&ep;&ep;“还用定?可不就……”崇亲王妃正兴奋着呢,便不小心脱口而出,却立时就发现自己忘形了,便赶紧福身,道:“长公主恕罪,臣妇失态了。”

&ep;&ep;“无妨,不过爱才之心罢。”长公主无可无不可的一笑,方道:“的确应该定下来了……平溪,将方才分出的那一等的字画绣物理好了拿过来。”

&ep;&ep;“是。”长公主身后另一女官福一福身,转身往后头去了。

&ep;&ep;恰好这时,那唤作“浣央”的女官捧着一个上置着几个小玉瓶的托盘径直过来,后在长公主的示意下将托盘交到了锦绣手中。

&ep;&ep;“谢长公主赏赐,臣女拜谢。”这一回林瑾宁是扎扎实实跪下去叩拜了三下,方才被锦素扶着起身。

&ep;&ep;待到那唤作“平溪”的女官领着一众捧着纸卷布帛的丫鬟上来,逐个逐个将作品拿出来给众贵人作最后定论时,林瑾宁便由林瑾瑶扶着,并一众丫鬟一道儿站到一边角落里去了。

&ep;&ep;“姐姐……”林瑾瑶直盯着林瑾宁伤手,眼中是止不住的担忧。

&ep;&ep;“别说话,我无事。”林瑾宁快速止住了她的未尽之语,依旧如无事人一般微低着头直直站着,力求礼仪上不错一分。若不看她依旧在冒冷汗的额头,只怕当真以为她很好。

&ep;&ep;林瑾瑶此刻心里真的很难过。

&ep;&ep;林瑾宁下跪叩拜之时,那微微颤抖的手她看得分明!可长公主不发话,她就什么都不能做。

&ep;&ep;就如此刻,她连关心几句都不可以,只因为她们现在在外面,所以就要时时刻刻注意礼仪,所以就不可以失礼于人前!

&ep;&ep;多可笑!

&ep;&ep;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没有哪一刻,林瑾瑶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ep;&ep;如果有一日,她也有了至高无上的地位,高到那足以保护她想保护的任何人的地位,便可以让谁也不敢欺负她,谁也不敢欺负她在乎的人!

&ep;&ep;这样,她便无可畏惧!

&ep;&ep;而这一边,长公主等人已经将各个物什评好。

&ep;&ep;站在角落里,一直放空大脑只顾忍痛故而什么也不想的林瑾宁,却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痛觉快要麻痹了。

&ep;&ep;“这牡丹春燕倒是新奇,且针法上比那蝶恋花的也强上一些……可又是林家大小姐作的?”正在看绣品的顾安侯夫人转过来问道。

&ep;&ep;脑中空白的林瑾宁愣了一愣,过了好几息方明白过来对方话中意思,便由着身体本能控制着、却又似身不由己一般规矩而流畅的行礼回话道:“正是小女所绣,谢夫人赞赏。”

&ep;&ep;“嗯,很不错。看来今日魁首却是评出来了?”这后半句话却是她对着其他贵夫人们说的。

&ep;&ep;“很是。”长公主上前轻轻扶起林瑾宁的手,牵了她往亭子外头去。

&ep;&ep;待到了亭口,长公主便对着身后女官一示意。

&ep;&ep;只见那女官清清喉咙,道:“今日春魁之魁首已有人选,便是礼部尚书林家嫡长女林小姐。”

&ep;&ep;场下一片哗然,钦佩有之,不服更有之。

&ep;&ep;只张琴馨盯着一个隐蔽的向着长公主跑去的丫鬟,不自觉露出一个冷笑。

&ep;&ep;这一头,正当林瑾宁满脑子空白只能本能的勾起嘴角微笑时,另一边却有一个丫鬟直直跑到了长公主身边,似有事情汇报。

&ep;&ep;“何事?”只见那丫鬟从后头轻轻附在长公主耳边嘀咕一阵,惹得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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