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有人走近了些,看了眼护士长办公室的方向,担忧地问她:“你怎么了啊?怎么跟护士长起这么大冲突?她衣服上那些都是你的杰作?”

&ep;&ep;那些原本在聊八卦的人忽然一下都围了过来,并没有像余田田想象中那样,因为害怕得罪护士长就不理她,反而关切地问东问西。

&ep;&ep;余田田心里一暖,正准备说话,张佳慧却在这时候忽然开了门。

&ep;&ep;“都没事干吗?你们当这里是哪里?酒吧还是咖啡馆?医院给你们工资就是为了让你们上班时间站在走廊上闲聊的吗?”

&ep;&ep;那呵斥一声比一声重。

&ep;&ep;她已经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为了洗去脸上的油渍,之前精致的妆容也没了踪影。

&ep;&ep;她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余田田,对视片刻没说话。

&ep;&ep;余田田就这么挺直了腰站在原地。

&ep;&ep;直到张佳慧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问她:“回来做什么?不是说了这工作你不想干了吗?这么快就后悔了?”

&ep;&ep;走廊尽头的电梯前,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余田田。

&ep;&ep;她察觉到了那道灼热的目光。

&ep;&ep;像是参天大树立在她身后,给予她无穷无尽的力量。

&ep;&ep;她也弯起嘴角笑了出来,“是啊,后悔了。我要是这就走了,岂不是让你称心如意了?我不会走,至少在你做的事情被揭露以前,我会好好地待在这里,直到亲眼看见你怎么自食其果。”

&ep;&ep;张佳慧眼神微眯,“说大话也要有个度,你以为凡事光是动动嘴皮子就成了?”

&ep;&ep;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

&ep;&ep;“要是让我看见谁再在上班时间说闲话,三千字检讨没商量!”

&ep;&ep;她转身回了办公室,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ep;&ep;***

&ep;&ep;余田田离开医院的时候,陈烁跟她一同下了楼。

&ep;&ep;她受宠若惊地问他:“陈医生你不上班吗?要送我回家?”

&ep;&ep;陈烁露出大白牙咧嘴笑:“陈医生陪一小可怜喝了酒,你觉得他还能继续上班继续做手术吗?”

&ep;&ep;“……不能。”

&ep;&ep;“酒精含量超标,你觉得他能开车送你回家吗?”

&ep;&ep;“……不能。”

&ep;&ep;“那么关于请半天事假,拿不到工资这一点,身为当事人的你肯定不能不有所表示,你觉得呢?”

&ep;&ep;余田田停顿三秒钟,肯定地说:“我觉得陈医生你想太多。”

&ep;&ep;陈烁把她送回了家,步行。

&ep;&ep;他反复强调他的这双腿是多么的娇贵,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做着,如今把第一次献给了余田田——

&ep;&ep;“陈医生。”余田田加重语气说,“你这话有歧义!”

&ep;&ep;陈烁不高兴地说:“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就算有歧义,吃亏的也是我啊!”

&ep;&ep;“陈医生,你真自恋。”余田田指出。

&ep;&ep;陈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转而教育她:“所以在这一点上,你应该向我学习。”

&ep;&ep;“学习什么?学你自恋的本领?”

&ep;&ep;“当然。”陈烁言辞凿凿,“一个人首先应当爱自己,不爱自己,又该怎么去爱别人?这个社会需要人与人之间互相关爱,你连自己都不爱,就更不懂得该如何去关爱他人了。”

&ep;&ep;余田田停顿片刻,露出有些迟疑的表情。

&ep;&ep;“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陈烁咧嘴。

&ep;&ep;余田田摇摇头,叹气,“只觉得你很罗嗦,话很多,耳朵好难受。”

&ep;&ep;陈烁怒:“耳朵好难受?你这什么耳朵,连道理都听不进去!还难受!?我还牙齿好喜欢呢!”

&ep;&ep;一路居然说说笑笑回了家。

&ep;&ep;当然,更确切一点,其实是吵吵闹闹。

&ep;&ep;吵完以后,陈烁问她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事。

&ep;&ep;余田田想了想,说:“今晚回家写一封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写清楚,明天亲自去医院交给院长。”

&ep;&ep;陈烁看她片刻,问她:“那如果院长不相信你,或者这件事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不了了之呢?”

&ep;&ep;她沉默片刻,才笑着说:“至少我尽力了,对得起我的心。”

&ep;&ep;算是回应了那个夜晚他对她说的那番话。

&ep;&ep;“余田田,属于你的东西,你就要想办法把它争取到手。旁人抢了是旁人的事,你该怎么做,别问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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