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早,霍笙穿着长袖长裤,裹得严实,等着孙敬文分工作给自己,没想到孙敬文说让她先回去,晚上过来守麦场。

&ep;&ep;像守仓库守麦场的活计一直是孙敬文的婆娘干的,这段时间,队上收割的麦子和一些谷物都被堆放在仓库的后面,东西被偷也会发生,所以晚上是有人要守在这的。

&ep;&ep;守麦场的人白天不用跟着干活,傍晚大家收工的时候过来接工,守到下半夜等人来交接就行,这活不重,只有队长的亲戚才能干这活,以晚这活都是孙敬文的婆娘在干,现在孙敬文,指名道姓要自己来守,霍笙立马觉得不对劲了。

&ep;&ep;守麦场要一个人,而且还是大晚上的,霍笙想着让宿舍里的一个女知青陪自己,要是没有女知青愿意,她就找男知青,队上的男知青有几个很老实,平时也照顾霍笙,总比她自己一个人半夜在麦场安全。

&ep;&ep;这是孙敬文这几天以来给霍笙分的最轻松的工作,大家觉得,霍笙一个女娃娃,辛苦了这么多天,得个轻松的活计也是应该的,不然天天担水割麦子,这样的劳动强度一个女娃娃哪受得了。

&ep;&ep;霍笙刚要和宿舍的女知青说让她陪自己守夜,结果话还没开口,那边孙敬文又开口说话了。

&ep;&ep;“其它的知青,晚上到我家去集合,你们也在生产队干了一段时间了,各自都说说想法,交流交流,吸取不同的经验,我们不能光干事不动闹!”

&ep;&ep;社员们一听齐刷刷的鼓掌,对!不能光干不想,对孙队长又信服了些。

&ep;&ep;“回去睡觉吧,养足精神傍晚又过来。”孙敬文状似十分积极公正的朝霍笙说了一句,然后继续给其他人分工去了。

&ep;&ep;这么一交流,傍晚来守夜的就只有霍笙一个人了,她心却七上八下的,还不如让她干活来的实在,干活怎么说也是大白天的,孙敬文不敢做什么,而一个人守夜——

&ep;&ep;她左思右想,回了宿舍也没补眠,去食堂找了食堂做饭的大师傅一趟。

&ep;&ep;“师父,有没有刀子?”霍笙趴在穿口朝里面的人喊。

&ep;&ep;正在做菜颠勺的大师傅,没听清霍笙的话,放了手里的锅铲,手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走到窗口,刚想唬着脸,结果看到一个漂亮的女知青,不禁放低了声音重新问:“同志,你要啥?”

&ep;&ep;霍笙重复道:“能借我把刀子吗?小刀大刀都成。”

&ep;&ep;“刀子?做菜用的?你拿去干吗?”大师傅一脸疑惑,一个女娃娃要菜刀做什么,要是割到了手怎么办?

&ep;&ep;霍笙随口胡诌:“我借一把去削水果。”

&ep;&ep;“水果洗一洗就能吃了,要什么刀子,我这都是大菜刀,剁菜用的,你用不了。”刀这种东西还是不能随便乱借人,大师傅长了个心眼:“女同志,你把水果拿来,我帮你削。”

&ep;&ep;霍笙眼珠在窗口的位置看看,料定大师傅是怎么也不会借给她了,于是道:“……那你把擀面杖借我,我明天还你。”

&ep;&ep;最后擀面杖大师傅借给了霍笙,霍笙又向他讨了一把辣椒。

&ep;&ep;夜幕降临,霍笙慢吞吞的赶到了仓库的守麦场去守夜,干活的社员们三三两两都走完了,去了孙敬文的家里,最后走的是孙敬文,他把仓库上锁了之后,给霍笙指了指仓库后面的麦场和守夜时歇息的小破屋:“好好守。”

&ep;&ep;太阳落山之后,天黑的很快,一会周围就黑乎乎的,霍笙没走进小破屋里,而是把屋里油灯拿了出来点燃放在麦场边的地上,她怀里抱着一个布包,静静的坐在一个石块上数着时间守麦场。

&ep;&ep;田野里蛙叫声随着黑夜叫的响亮,满天繁星显得异常的光亮,麦场上的麦子散发出淡淡的香味,霍笙没一会就有点眼皮打架,今天白天她没补眠,现在一个人守在这麦场,有些困了,她拍了拍脸。

&ep;&ep;后半夜就会有人来接她的班,她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注意着周边的动静,孙敬文让她来守麦场明显是不怀好意,她注视的周围的声响,一发觉不对劲就打算跑。

&ep;&ep;等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旁边的草丛里忽的传来声响窜出一个人影,从霍笙的背后一把把她抱住,捂住了她的嘴。

&ep;&ep;“唔——”霍笙之前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听到,此时根本来不及反应,她伸手去掏布包里的擀面杖,但抓着他的人也注意到了,一脚就把布包给踢远了。

&ep;&ep;今天他就注意到了霍笙来守夜的时候带了布包,挺大的一个,里面肯定放了东西,不过,大半夜的带了什么东西都没用。

&ep;&ep;“嘘,别叫,心肝。”霍笙背后传来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猥/琐。

&ep;&ep;果然是孙敬文!

&ep;&ep;霍笙瞪大了眼眶,她挣扎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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