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听枫,他早就在陆见微第一次动手时候让她消失在世界上了。

&ep;&ep;“陆见微,你还真是坚强。”

&ep;&ep;出口就是讽刺,即使知道陆见微回来是为了什么也没有半点收敛。

&ep;&ep;陆见微心情颇好地挑眉,“当然,不然也活不到今天,不是么?”

&ep;&ep;殷诀清没有理会两个人,说起正事,“听枫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ep;&ep;“医女每日给她按摩,依旧每日用些流食,虚弱得厉害,前日亓廊到了京城,诊断还是同两年前一般。”

&ep;&ep;“一直没有动过吗?”

&ep;&ep;“没有。”

&ep;&ep;陆见微见两个人说完之后都看向自己,姿态蹁跹地低头轻笑,“我说了会救醒她,自然是有我自己的办法。”

&ep;&ep;“既然有办法,之前怎么不说?”

&ep;&ep;“在冷宫能有什么不好呢,吃的虽然不好,却也足够填饱肚子,穿得虽然不暖,却也不会冻死,房屋足够遮风避雨,隔壁还有后妃日日上演荒唐戏曲。”

&ep;&ep;“.......但是我去了北戎,可只有死路一条呢。”

&ep;&ep;华司衍冷嗤,“你是说以前我还是太仁慈了么?”

&ep;&ep;“唔,”陆见微摇头,笑得十分妖娆,“那还是要感谢皇上的仁慈的。”

&ep;&ep;华司衍也没兴致和她纠缠,“什么时候开始治?”

&ep;&ep;陆见微:“看皇上什么时候方便。”

&ep;&ep;“现在。”

&ep;&ep;“那就现在开始吧。”

&ep;&ep;陆见微说得轻松,甚至抬了抬下巴,十分自然高傲地让他带路。

&ep;&ep;华司衍扫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的小人作态,抬步走在前面。

&ep;&ep;飘阁是如今陆听枫休养的地方,建在温泉周围,环境适宜,十分适合休养。

&ep;&ep;走进去,亓厦正在断脉。

&ep;&ep;亓厦,人称亓神医,字廊。

&ep;&ep;见到陆见微,亓厦十分有兴趣地开口:“当年亲手将她推下悬崖,现在却要亲自救醒,不觉得太过麻烦了些么?”

&ep;&ep;“怎么会呢?能让她两年不在我面前出现,我实在是开心不过了。”

&ep;&ep;陆见微不紧不慢地反驳。

&ep;&ep;华司衍身上的寒意十分明显,却没有说话。

&ep;&ep;亓厦低头笑了一声,“可惜,陆小姐马上就要不开心了。”

&ep;&ep;陆见微啧啧感叹,“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ep;&ep;亓厦挑眉,“哦?”

&ep;&ep;“到底只有我一个人太寂寞了些,陆况宠爱她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被她和姘头联手斩首示众了,反而是我这个棋子去给他收尸,太可怜了。”

&ep;&ep;这些不算是秘密,只是被她亲口说出来,在场的三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ep;&ep;最后还是亓厦打破沉默,“陆小姐打算怎么救?”

&ep;&ep;陆见微收起了脸上的笑,“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们出去等就是。”

&ep;&ep;亓厦:“不能让我留下吗?”

&ep;&ep;陆见微歪头笑,听着倒是有些调侃意味,“当然不能,独家手艺要是被学了去,我可怎么活下去呢?”

&ep;&ep;亓厦没想到她的理由是这个,摇头失笑,“我们出去就是。”

&ep;&ep;陆见微看着他们都走出去,才走到陆听枫床边,看着陆听枫清秀一张脸,没有睁开眼睛时候的气质,此刻看起来不过是一个清秀的美人。

&ep;&ep;“我和你没有仇,陆见微和你的仇她自己报了,现在我把你救醒,是不是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

&ep;&ep;想着,她有些好笑。

&ep;&ep;哪能算得那么清楚呢?

&ep;&ep;何况,她的身份,根本就算不清楚。

&ep;&ep;她拿起簪子在自己的手臂划下一道,把伤口放在陆听枫唇边,血液流的很快,陆见微的脸色越发苍白,可还是久久不见陆听枫醒来,不由得紧紧皱眉。

&ep;&ep;陆听枫不是因为摔下悬崖变成了植物人,而是因为陆见微给她喂了自己的血,才把她推下悬崖。

&ep;&ep;陆见微是陆况精心培养的药人,她的血可以作为毒药,当然也可以作为解药。

&ep;&ep;这都是这些日子,陆见微每天晚上做梦梦到的事情。

&ep;&ep;从那个虚无缥缈的梦里,海棠红女子说完要离开之后,她就日日梦到陆见微的前身。

&ep;&ep;随着记忆一点点被她知道,陆见微才明白为什么原身对陆听枫那么大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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