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赤马飞驰,宁无忧的心情却并不如身下飞扬的马蹄,一路奔跑得欢畅。

&ep;&ep;虽然是名正言顺地在和亲,可是她却感觉像是与慕清朗在私奔,这一路,她一直闭着眼,双手颤颤揽住他的劲腰,不敢回望来时路。

&ep;&ep;许是感觉她的异样,慕清朗停下,紧声问道:“忧儿,可是身上不舒服?”

&ep;&ep;宁无忧闷声回道:“阿朗,你说我是不是在跟你私奔?我真担心我爹会派兵将我捉回去”

&ep;&ep;原来是小家伙担心这个,慕清朗也顿时放松,扬眉而笑:“嗯,你确实在与我私奔。凡是不被娘家父母祝福的爱情,都是一场私奔”

&ep;&ep;“不过,忧儿,我们是彼此的良人。相信,这场私奔,你我永生难忘!”

&ep;&ep;慕清朗舒朗的笑意鼓舞了她,宁无忧不由挑开红绸布,凝视着身前的他。

&ep;&ep;慕清朗也同时俯身回望,见他的小妻子素日青涩的眉眼,今日却变得娇媚,忍不住将她抱回身前,捧着她的肩,棱唇热切地印上她的红唇,许是太久未曾这样亲热,又许是这山间美景美色令人沉醉,宁无忧双眸紧闭,双手攀住他的脖颈,任他在她的口中恣意翻涌,两人气息交缠,喘息萦绕,彼此忘记此时身在此山中……

&ep;&ep;直到,身后又有马蹄接近,同时传来掩不住的笑声阵阵:“哇,此时风月正情浓嘛!看来某人快憋出内伤了,都等不及了哈”,接着一片哄笑之后,慕清澈戏谑的笑声跟着煽风点火,“哦......哦,眼前虽是少儿不宜。不过三哥三嫂请继续,阿澈不怕长针眼。”

&ep;&ep;人群里笑声此起彼伏,感染了羞红脸的宁无忧,可是慕清朗却及时将红绸布遮住了她,这才回头朝着凌逸、慕清澈等人白了几眼,抹下额上的汗,继续催马上路。

&ep;&ep;到了慕清朗的宅子早已是华灯初上,因她的满头珠花和红绸布早已不知遗落何处,因着夜色的掩护,她让他抱着,巧妙地躲过他府中的一双双眼睛,提前回到他那布置得到处一片红的房中,那里早有喜娘候着,很快又将她盛装,这才又让他抱着去了前厅。

&ep;&ep;“阿朗今日笑得很是灿烂”

&ep;&ep;“阿朗倒是很会疼人,素素的千金有福了”

&ep;&ep;宁无忧刚刚站定,在低垂的红绸布之下,耳畔传来的是皇帝慈爱的声音,以及他身旁一个妇人轻缓柔和的声音,想必她就是皇后。

&ep;&ep;宁无忧并未见过皇后,不过,从她方才说话的声音里感觉,皇后一定很随和,很容易亲近。

&ep;&ep;这时,司仪开腔宣布拜堂开始。

&ep;&ep;“一拜天地”

&ep;&ep;宁无忧有些紧张,一双小手正不知如何安放之际,却适时地落进慕清朗的大掌之时,令她感到安心。

&ep;&ep;由着他的牵引,她与他双双向天跪拜,这时,红绸布之下,她的双眼无声蓄泪,娘亲,看到了吗?忧儿终于牵手良人,与他向您跪拜。

&ep;&ep;可能是感觉她的不自在,她的肩头又教他搂住。耳边是慕清朗歉意地笑着说:“忧儿一路颠簸,确实累了”

&ep;&ep;皇帝听闻立即说,“那就快快拜完送入洞房”

&ep;&ep;“遵命,父皇”

&ep;&ep;“臣妾竟看不出,原来阿朗是如此会疼人的,皇上你看,他这才成婚,就如此爱护妻子,看来,臣妾回头也要说说咱们的泷儿”

&ep;&ep;“泷儿同他的太子妃也是琴瑟和鸣”

&ep;&ep;“是啊,咱们泷儿与他的太子妃也是很恩爱”

&ep;&ep;“想必,泷儿会是父皇的得力助手”

&ep;&ep;原来,上次青楼里,差点将她侮辱的太子慕清泷是皇后所出。皇后不说则已,一说这就让宁无忧心下冷笑,如若太子真如帝后所说与他的太子妃实在恩爱,会是皇帝的得力助手,可他又怎会在青楼里,随意霸占欺侮别人?

&ep;&ep;看来,若不是太子装得很好,就是皇帝的眼珠蒙了尘。

&ep;&ep;宁无忧心下失望,耳边都是皇后轻柔的话音盘旋着,这时,场面静了下来,司仪看着帝后相敬如宾地谈论着他们共同的儿子慕清泷,似乎不敢打扰,迟迟没有念出下一句。

&ep;&ep;宁无忧与慕清朗的拜堂不着痕迹地停了下来,这时,满厅的来宾和皇子皇亲们都在观看皇后与皇帝的育儿经。

&ep;&ep;宁无忧站着,身子却让慕清朗扶着,虽然不累却感觉有些讽刺。原来皇帝与皇后这样恩爱,可他上元节那夜所显示出对娘亲的爱意牵挂,又是什么意思?

&ep;&ep;“泷儿,还不快快前来谢过父皇”

&ep;&ep;“慢着。皇后请看清这是阿朗的客厅,阿朗的拜堂之地,岂能由着别人做不相干之事!”

&ep;&ep;慕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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