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海棠嘴角微勾,低声应声嗯,低到尘埃里。

&ep;&ep;没话说了,两头在演哑剧,程聚默了半天,开口,“还有件事。”

&ep;&ep;“你说。”

&ep;&ep;程聚在那头笑了笑:“我有个表妹来了,想看看她嫂子。”

&ep;&ep;林海棠静了几秒,没反应过来,觉得这事进展太快,耳边嘟嘟两声,程聚挂断了电话。

&ep;&ep;林海棠只有把屋里收拾一遭,打开冰箱的冷藏室,两坨硬邦邦的猪肉,拿塑料口袋装的,她关上冰箱门,来到阳台上取挂在晾衣杆上的腊肉,受多了风吹雨打,黑黢黢的,蒙了层灰,这块腊肉原本是想今年过节吃的,但看看拆迁的形势,保不准没谱。

&ep;&ep;她把腊肉放进大盆,用钢丝球沾水大力的搓表面污渍,颇有一股子要把腊肉洗尽铅华的狠劲,反正要多干净就有多干净,毕竟这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肉制品。

&ep;&ep;她倒腾了半个多小时,一盆黑水总算变成了清水,至少能透过水面清楚瞧见盆底掉漆的牡丹花。

&ep;&ep;起火,上灶,炖汤,常食清汤寡水的厨房从来没享受过油烟的滋润,林海棠切腊肉,记起那晚灶台上的互相纠缠,老脸一红,愣了几秒。

&ep;&ep;有人敲门,她拿着锅铲小跑,心头突突一跳,打开门,门口站了一个短发女人,黑色鸭舌帽,灰色运动服,说不出来的诡异打扮,拖着行李箱。

&ep;&ep;“嫂子好,我是程聚的表妹,王晓晨。”妹子很热情,皮肤是小麦色,透着朝气蓬勃。

&ep;&ep;林海棠很尴尬,臭男人搞什么名堂。

&ep;&ep;林海棠又往门后看一眼,没看到程聚,“你表哥他?”

&ep;&ep;王晓晨拘谨的站在门口,脸上挂笑,“表哥在楼下买烟。”

&ep;&ep;林海棠招呼她:“快进来坐。”

&ep;&ep;王晓晨拖进来行李箱,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林海棠给她倒了杯水,毕竟是远道而来的,但林海棠和程聚确立关系没几天,他家表妹登门,实在让林海棠局促,一时相顾无言。

&ep;&ep;林海棠:“锅里还煮着东西,我去看看。”

&ep;&ep;“嫂子你去,你不用管我的。”王晓晨一口一个嫂子,把林海棠叫得都不好意思了。

&ep;&ep;程聚进屋,来到厨房,林海棠正倒腾锅里的肉,油滋滋的响,案板上还有没放完的腊肉块,程聚拿筷子夹了块塞进嘴里嚼了两下。

&ep;&ep;林海棠看贼似的看他,程聚又夹了块,“好吃。”

&ep;&ep;林海棠把腊肉倒下去,混着青椒炒出来香味。

&ep;&ep;程聚上前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嗓音低沉,“我表妹第一次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家里又乱糟糟,总不能让我妹去照顾余庆生那个大老粗。”

&ep;&ep;林海棠煎腊肉,锅铲与铁锅摩擦哐当响,“你这是把我当你家保姆了,使唤了。”

&ep;&ep;程聚掐她细腰,要笑不笑,“你是我女人。”

&ep;&ep;名正言顺的理由,林海棠拗不过他,手肘往后一戳,落在男人的右腹,隔了层羽绒服,根本没力量。

&ep;&ep;程聚凑近她耳边,呼吸落在她耳侧,撩动她耳发,“她在这住几天就成,我管你俩的伙食。”

&ep;&ep;林海棠的耳根最经不起撩拨,一触就发烫,损他,“程老板,我没看出来,你这么大方。”

&ep;&ep;她耳垂霎时滑过一道湿润,林海棠整个人都僵了。

&ep;&ep;三菜一汤,腊肉是主菜,一大盆,王晓晨直夸林海棠的手艺好,程聚中途接了一个电话,狼吞虎咽的吃完一碗饭就要走。

&ep;&ep;林海棠送他到门口,程聚按着她后脑勺,轻啄她的唇,“我表妹就拜托你了,你要记得吃药。”

&ep;&ep;林海棠当时泡在蜜罐子里,点了点头。

&ep;&ep;整整三天,王晓晨和林海棠呆在同一屋檐下,王晓晨睡沙发,她的作息很规律,林海棠大清早就能看见她两手托举哑铃,胳膊上的肉健实,有层次感,有些男人都比不上她。

&ep;&ep;她就纳闷了,程聚这表妹表面瘦瘦弱弱,实际上孔武有力,林海棠举过一次哑铃,起码十斤左右,差点没把她胳膊折了。

&ep;&ep;她问晓晨在哪工作,她说刚毕业没多久,还在找工作,很少聊到程聚的事上,她以为晓晨热衷于熟络她这个嫂子,但与她期盼的走向完全挨不着边。

&ep;&ep;她打电话问程聚,程聚也说不上来话,就说他表妹热衷于健身,是学校的体育特长生,那年头健身这玩意还不流行,林海棠主动套近乎,王晓晨也愿意教她,教的东西也不一般,教她打一套威风凛凛的军体拳。

&ep;&ep;王晓晨打得利落威风,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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