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徐饶莫名的眼眶一热,在兄弟面前依旧硬生生的忍下了这份苦楚。

&ep;&ep;目前昆子的状况还不适合让他知道那丫头的事情,能瞒着还是尽量瞒下来的好。

&ep;&ep;不过徐饶还清楚,咱淘淘跟昆子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昆子刚醒了不久,隔着一层的高干病房外就乱成一锅粥了。

&ep;&ep;因为,小妖孽醒了!

&ep;&ep;只见走廊的护士病房内病房外进进出出的两边跑,三四名主治大夫也的紧随其后赶至病房内,这场景跟几个小时前昆子醒来的时候简直如出一辙,要不怎么说这小畜生跟昆子有缘分呢?连醒来的时间都差不多。

&ep;&ep;老爷子一直守在病房里,瞧见孙女终于醒了,心里好不欣慰,眼眶还热乎着,只搓着孙女的手,生怕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ep;&ep;淘淘醒了后也没怎么闹,就是后脑勺喊疼,旁边那一片医生就轻声细语的对老爷子说这是正常反应,过段时间就没事了,脑里头也没淤血,应当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ep;&ep;疼了一会儿终于不疼后,冯饕才打量起眼前的病房依旧杵在前面的一群人。

&ep;&ep;无疑白袍加身的肯定就是医生了,但中间那穿着中山装,白发苍苍的老人一脸关切望着自己老人家却很陌生。

&ep;&ep;捂着仍发胀的后脑勺,她才小声询问:“请问,这是哪个医院呢?我怎么会在这里?”其实她想问的是怎么一个家里人都没瞅见,先不管杜冷峰是不是她亲爹,至少她躺在医院的话,大姐杜雨棠怎么也该露面吧?

&ep;&ep;虽说大姐刚最近刚接手的公司的事务,派一两个杜家亲近的手下到医院照顾下总是应该的,这会儿却一个熟识的人也不在,淘淘也有些火了,不动声色的蹙起眉。

&ep;&ep;“你换灯管的时候摔了下来,这边是在军总医院,淘淘,你这次也太不小心了,你爷爷为了你在医院守了好几天。”

&ep;&ep;说话的是程清明副院长,语气虽然带有些许责备,不过还是心疼为主,毕竟淘淘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早就当成是自个女儿似的。

&ep;&ep;老爷子摆了摆手,柔声说:“好了好了,人醒了就没事了,下次可不能再这么胡闹了。”

&ep;&ep;冯饕越发觉得不对劲了,这么听都觉得这两人认识自己,还是熟得不能再熟的那种,况且这两人说的可是正儿八经的京片子。

&ep;&ep;莫非这儿是首都?

&ep;&ep;冯饕又否定的摇着脑袋,她明明记得最近为高考的事没日没夜的复习,哪儿有时间跑首都来,一定是想多了。

&ep;&ep;“请问,我的家人没来么?”

&ep;&ep;这番话一出口,明显所有人都一怔。

&ep;&ep;她倒不以为然,反而又打量了一番,才掀开被子,伸腿想要下床。

&ep;&ep;“杜家难道没派人来么?那麻烦你们能帮我联系一下这家的人么?电话是28xxx20,你们就说她女儿人在医院,请他派人过来接送。”

&ep;&ep;她这话说得几轻松呃,却不知道字字宛如刀割般凌厉,弄得几个长辈多心酸。尤其是冯老爷子,眼眶一热,手握紧了拐杖才不至于摇摇欲坠。

&ep;&ep;毕竟也是战火纷飞峥嵘岁月里走过来的人,老爷子不至于一下子就倒下,倒是顽强的装过头看向程副院长。

&ep;&ep;“淘淘是不是又犯病了?”这话才刚问出口,反倒叫旁边的人都沉默了,尤其是副院长程清明更是叹了口气。

&ep;&ep;“我看要不再留院观察点日子,或许慢慢会恢复过来。”一旁的主任医师试着开口提议,但一直紧锁眉头的张院长却摇头否定。

&ep;&ep;“意识还是清醒的,怕是记忆混乱,既然脑子里没有血块也没有裂伤,我看还是接回家好好休养比较妥当。”

&ep;&ep;“这事还是老爷子决定吧,究竟是让淘淘留院观察还是接回家。”程清明看了一眼老爷子,老爷子双手杵在拐杖上,略佝偻着身子,半响后才沉默颔首。

&ep;&ep;“既然没有大碍,还是接回家吧。”老爷子既然下了决定,其他人也没有什么意见,决定在医院观察两三天确定没问题后再接回冯家照顾。

&ep;&ep;一直坐在床上的冯饕此时也听出些许端倪,越发觉得事情诡异起来,便一下子警惕起来。

&ep;&ep;“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记忆混乱,什么脑子有血块的,我怎么会在医院里的?”她有些焦急的询问,一边望着那一片人,这才注意到这些大夫虽然外面罩着白袍,可里头却是穿着军装,她也清楚,一般只有部队上的医院才如此。

&ep;&ep;冯老爷子看见她这样,也不怒,只耐心解释。“你从凳子上摔下来,现在是在医院里头。”

&ep;&ep;“凳子上摔下来?我明明是在学校里来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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