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孟如寄拍了拍牧随的肩膀:“我信你。”

&ep;&ep;“姐姐。我还有些胸口疼。”

&ep;&ep;他是真的胸口疼,被孟如寄昨天摁的。

&ep;&ep;孟如寄闻言,捏住他的脉搏把了一会儿:“真是奈河水有问题吗?集市上有大夫,我要不带你去看看?无留之地的毛病我也弄不明白。”

&ep;&ep;“我好像……也走不动。”

&ep;&ep;确实也有些乏力,奈河水送人往生,带走人的生气,是理所应当的,他昨日要是再漂漂,指不定真的该失去意识,向天上去了。

&ep;&ep;“那我去集市找大夫问问,你在这儿等等我。”

&ep;&ep;孟如拿出自己的银锭,但见银锭上的阵法还是有些闪烁。

&ep;&ep;牧随也看见了,猜测这银锭恢复,估计还得三四个时辰。

&ep;&ep;孟如寄把银锭揣回了怀里,告诉牧随:“我走过去估计有点慢,你多等等啊。”

&ep;&ep;“好。”

&ep;&ep;然后等孟如寄身影走远,牧随便也离开了小木屋。

&ep;&ep;集市上唯一有大夫的只有集市末尾的小药铺,药铺离这儿远,离衙门更远,牧随有时间,好好办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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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19章

&ep;&ep;去衙门前,牧随在山林里挖了一根山薯。

&ep;&ep;挖山薯容易,只是在挖山薯的时候,牧随忽觉自己怀里有个东西在晃荡,他摸出来一看,却是一颗灰黑色的石头,石头内部隐隐散发着幽异的光芒,与奈河里的石头一样。

&ep;&ep;牧随猜测,或许是昨晚他掉进河里,这石头意外滚到了他衣服里。

&ep;&ep;只是昨晚他一直都处于震惊、错愕、慌乱的心绪之中,并没有注意到这颗石头。到了现在,一个人行动,才意识到了它的存在。

&ep;&ep;像小红和大绿说的一样,破石头,奈河里多的是,牧随没有在意,直接就把石头扔了,并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ep;&ep;他拿了根山薯,又用路边的大叶子做了顶帽子,把脸挡住了大半,便去了衙门。

&ep;&ep;在衙门拿赏钱并不麻烦,昨天的山匪被揍得老老实实的,都很乖,牧随交代的话,他们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衙门的人,只是或许还有些艺术加工的成分。

&ep;&ep;所以在牧随拿着根山薯走进衙门的时候,里面的军士都纷纷侧目。牧随走过的地方,背后都传来了军士们的窃窃私语。

&ep;&ep;说什么:“就是他,一个人打了五十个。”

&ep;&ep;还有什么:“他二百丈外射杀两个人。”

&ep;&ep;甚至是:“北郊的山头都被他削平了!”

&ep;&ep;越说越夸张。

&ep;&ep;牧随听着无动于衷,毕竟,这些事,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ep;&ep;他压着遮脸的大叶帽子,走到了领赏钱的房间。

&ep;&ep;办事的军士见的世面也多,见过许多不露脸来拿赏钱的人。他们只是对他一个人剿了一个土匪窝的能力感到惊讶,多歪着脑袋打量了一眼他大叶帽子下的脸。但见牧随把帽子压得更低之后,他们就识趣的收回了目光,也没有多问,公事公办道:

&ep;&ep;“一共六银十八文。”军士给了牧随一个钱袋子,又给了他一个清单,“每个山匪的价格不一样,根据他们过往犯下的罪孽定的数额……”

&ep;&ep;“我知道。”

&ep;&ep;牧随熟练的拿起了钱袋子,掂了两下,也没打开,直接根据重量与声音确定了里面的数额,然后他就转身离开了。

&ep;&ep;来去匆匆,干净利落。

&ep;&ep;房间里的两个军士也有些惊讶:“看起来是个熟手啊。”

&ep;&ep;“没说有什么厉害的熟手到咱们这儿来了呀……”

&ep;&ep;熟手牧随离开衙门后,摘了头上的帽子,来到了一个僻静的林子里。

&ep;&ep;他在半个银锭上面掰下来三个银珠子,然后将珠子放置成一个三角形,又在周围用枯木枝画了一圈阵法,随后吟诵咒语,起御灵力,阵法立即散发出了阵阵白色光芒。

&ep;&ep;四周风起,扰动林间草木。

&ep;&ep;慢慢的,阵法之中出现了一个虚影,似乎是一个人,正在行走,牧随唤了一声:“辰砂。”

&ep;&ep;阵中人影倏尔脚步猛地顿住,他动作很快,在腰间取下了一块石头,待他指尖在石头上一点,阵中本还摇摇晃晃的虚影立即变得真实,化作了一个壮实的男子模样,他五官硬朗,身材高大,穿着灰色的立领衣裳,带着皮革束腕,显得精壮干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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