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止屋顶!

&ep;&ep;“温凝!你竟敢!”必格勒愤怒退开几步,他身上的毛皮衣裳已经烧成了火球,皮毛天然带着油脂,本就极为易燃,温凝方才故意装作顺从,趁他不备,迅速用背后的烛台点了他的皮毛衣裳。

&ep;&ep;待必格勒发现不对时整个后背都已经着起了大火,火舌迅速席卷他全身,虽然一下根本烧不死他,却为他带来了极大的痛苦。

&ep;&ep;大火窜起燎眉烧发,必格勒烫得一面脱掉外衫一面痛苦吼叫,根本顾不上温凝,用最快的速度踹开反锁的房门冲了出去,大吼“来人!水!水!拿水来!”

&ep;&ep;温凝双腿发软,几乎快要站不起来,她俯身迅速抓起地上的无忧剑,借着外面的火势,往无人的地方跑。

&ep;&ep;着火了,外面怎么会着火了?

&ep;&ep;温凝一面往前跑一面扭头看着暖花阁熊熊燃烧的大火,心中惊异,这火势已经有些时候,应当是方才就开始烧了。

&ep;&ep;暖花阁不远处就有莲花池,一点小火照理说很快就能灭掉,怎么如此突兀烧到如今这个程度?

&ep;&ep;温凝来不及想那么多,她身子四处都疼,只能踉跄往前,幸运的是,她出了厢房后一路都无人阻挡,就连原先守在门口的鞑靼守卫也不见了人影。

&ep;&ep;可能都去灭火去了。

&ep;&ep;温凝死死地捏着手中的剑,心中情绪翻涌,她努力控制着心绪,一门心思只想离开这里。

&ep;&ep;“来人啊!抓人!”

&ep;&ep;“抓住温凝!”

&ep;&ep;温凝脑子嗡的一声,脚步一浅一深,几乎要摔倒在地。

&ep;&ep;他们怎么这么快便发现了?是必格勒身上火已经被灭了?

&ep;&ep;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她跑不掉了!

&ep;&ep;太子殿下……萧云辞在哪里?

&ep;&ep;晴月找到他了吗?接下来怎么办,怎么办?

&ep;&ep;她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鞑靼人手里……事到如今,萧云辞还能有办法吗?现在的情况已经比之前更加糟糕,她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ep;&ep;温凝抱着怀中的剑,努力克制心中的恐惧和慌乱,手指触碰那刀刻的“徽”字。

&ep;&ep;温凝咬牙,忍着疼,踉跄往御花园跑,寻找一线生机。

&ep;&ep;很快,必格勒的人便开始在御花园中四处搜寻起来,却遍寻不着温凝的踪迹。

&ep;&ep;而一处不起眼的拐角处,有一座假山石,躲在牡丹花丛背后,正面看是个实心的山。

&ep;&ep;若从侧面看,便能看到一处可以容下一人通过的口子,里头居然是空的。

&ep;&ep;温凝抱着无忧剑,躲在假山石后头的最深处,她听到周围脚步声混乱,四处都在搜寻她,后来不止必格勒的人,就连宫中的守卫也被惊动了,繁杂的说话声时不时的传来。

&ep;&ep;温凝一动也不敢动,她死死地抱着父亲的剑,摸着那残破的剑穗,眼泪无声的往外涌。

&ep;&ep;当年传来爹爹身死的消息,原本上百人的暗兵也死了一半,只剩下五十多人……回来的人告诉温凝,温元徽临终前,仍旧是最厉害的大英雄。

&ep;&ep;他被叛徒刺中之后,知道伤到了要害,再也活不成了。

&ep;&ep;于是温元徽对暗兵们留了遗言,便冲进了鞑靼的军队之中,连人带剑消失无踪,连尸首都没有留下。

&ep;&ep;“知道吗?我亲手捅穿了他的脖子,解下他的佩剑,割下了他的脑袋!”必格勒的声音在她的脑子里不住回响,她身子不住的发抖,死死地抱着那把剑不动弹。

&ep;&ep;忽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ep;&ep;温凝猝然一惊。

&ep;&ep;那脚步声踏着石头,假山石传来脚步的回响。

&ep;&ep;温凝冰凉的手指死死地捏着剑柄,随时准备拔剑。

&ep;&ep;第二十章

&ep;&ep;御花园的假山石并非密不透风,那山石上边有些孔隙,阳光透过孔隙洒在中空的山石内,混合着细碎飞尘,零散洒在半是石头半是泥土的地面上。

&ep;&ep;脚步声沉稳震荡,震得那些细碎的飞尘涌动喷薄,尘埃飞舞如金色齑粉。

&ep;&ep;外头是杂乱的守卫寻人之声,假山石前是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温凝将自己缩在被石头遮掩的最隐蔽的角落之中,抱着剑缩着胳膊,捏着无忧剑的手指尖微微泛白,冰凉僵硬。

&ep;&ep;温凝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她觉得此刻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刃悬挂在自己的头顶。

&ep;&ep;来的会是谁?寻找她的守卫,还是必格勒?还是……太子的人?

&ep;&ep;她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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