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府里规定,不许赶人走,若被我发现还有谁在传这些不妥的风言风语,我便重罚。”

&ep;&ep;刘大人锐利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每一个人。

&ep;&ep;他领着陆管事径直离开,乌素抱着自己怀里的包袱,有些不知所措。

&ep;&ep;“乌素,你的运气还真好呢。”

&ep;&ep;卫郦又开了口,挑着眉,露出一副惊讶模样:“你不会连刘大人也……”

&ep;&ep;林梦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

&ep;&ep;“卫郦,你可别再说了,刘大人不是说了,谁再说这些‘事实’,他就重罚谁,真是好大的官威。”

&ep;&ep;两个人夹枪带棒,阴阳怪气一番,乌素是一点言外之意都没听出来。

&ep;&ep;“刘大人这样,确实不妥,嘴长在人的身上,总不能割了去。”

&ep;&ep;乌素点了点头,很认同卫郦与林梦的观点。

&ep;&ep;奈何她的语气平静,声线柔和又清冷,落在两人耳中,总有些阴森的威胁意味。

&ep;&ep;卫郦低头,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生怕被人割走了。

&ep;&ep;乌素静静地看着她们,又想起小殿下在调查的案件。

&ep;&ep;于是她问道:“卫郦,你那天晚上来寻我,是要做什么?”

&ep;&ep;“我要与阿存去外边约会,阿存在靖王府外边等我,我一个人不敢走夜路,便想叫你陪我去。”

&ep;&ep;卫郦仰起头说道:“谁知道你鬼鬼祟祟,根本不应我,没办法,让阿存在外边等了我半天。”

&ep;&ep;阿存就是她的侍卫情人,在云卫的队伍里当个不大不小的小统领,也算得上是小官。

&ep;&ep;说起阿存的时候,卫郦面上泛起甜蜜之色,她低下头,抚摸着自己垂在胸前的长发。

&ep;&ep;“你的阿存,不需要看守街道吗……”乌素想到了无人的河畔拱桥,她轻声问。

&ep;&ep;“阿存是统领,哪里需要亲自去做这种事!”

&ep;&ep;卫郦猛地站起身来,冲乌素喊道:“乌素,你不要胡说!”

&ep;&ep;乌素对着卫郦安静地眨了眨眼,一旁的林梦开腔。

&ep;&ep;“乌素,你是不是嫉妒卫郦在外边有认识的男子?”

&ep;&ep;乌素歪头,有些疑惑。

&ep;&ep;男子就男子,男子有什么特殊的吗?

&ep;&ep;——被他们挂在嘴边,有时是亲密的情人,有时又是贬低他人的借口。

&ep;&ep;“你自己依附男子也就罢了,还要误会卫郦也与你是一样的人,他们平等相爱,又怎么了?”

&ep;&ep;林梦哄着哭起来的卫郦,对乌素怒目而视。

&ep;&ep;乌素眯起眼,她给卫郦递上擦眼泪的帕子。

&ep;&ep;帕子被卫郦甩落,她十分困惑,又不如如何安慰,只转过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ep;&ep;人类,很麻烦。

&ep;&ep;乌素自己下了这么一个定论。

&ep;&ep;她的平静生活持续了几天,名为小殿下的青鸟时不时会飞过来,问她靖王府里人员出入的信息。

&ep;&ep;乌素觉得他这样挺辛苦。

&ep;&ep;于是她自告奋勇,去扫靖王府没什么人愿意去扫的大门,每日替他看着有谁出入。

&ep;&ep;“看吧,小殿下,我们靖王府很守规矩,每一个人来去都十分正常。”

&ep;&ep;乌素抱着扫把,对面前的青鸟小声说道。

&ep;&ep;见四下无人,裴九枝在乌素面前变了人形,他对乌素说道:“我要离开几日。”

&ep;&ep;乌素心道还有这等好事。

&ep;&ep;裴九枝安静地看着她,他近日来也摸清了乌素的性格,她安静得不像人,有时又有些呆傻。

&ep;&ep;比如,他已经猜出,那晚是她离了靖王府,她说谎面不改色,自己却会说漏嘴。

&ep;&ep;“小殿下,你去吧。”乌素的尾音上扬,明显觉得这是好事。

&ep;&ep;“那晚,是你到方秀芝家里,替她照顾了母亲?”裴九枝看着乌素的眼睛,问道。

&ep;&ep;他的目光清冷锐利,仿佛一柄出鞘的宝剑,乌素惊得怀里的扫把都倒了下去。

&ep;&ep;“我不是。”她还在否认,语气是一贯的平静。

&ep;&ep;“乌素,不要对我说谎。”裴九枝俯身,替她捡起地上的竹扫把。

&ep;&ep;他的声音沉沉地传来,钻进乌素的耳朵。

&ep;&ep;乌素愣了好久,终究是点了点头。

&ep;&ep;“她要死了,母亲要吃药,再不吃药,连她的母亲也要死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