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说五万两已是不少,但她隐隐有种预感,安宁姑娘还可以卖更高价钱。

&ep;&ep;老鸨缓和了些语气:“咱们金杏阁还未开过这种先河,若是公子诚心想为安宁姑娘赎身,五万两却是不够。”

&ep;&ep;说罢,她伸手比了个‘十’手势。

&ep;&ep;老鸨故意拿乔,她指了指方才出价三千两秃头油腻老男人:“若是公子不出价,安宁姑娘今夜便是这位老爷了。”

&ep;&ep;虽不忍安宁被卖给那老男人,可萧玉清实在有心无力,五万两已是他能争取到极限。

&ep;&ep;眼看着老鸨就要和那老男人成交,安宁突然朝着三楼厢房位置跪了下去:“求公子为安宁赎身。”

&ep;&ep;她眼眸湿漉漉,显然是上台前刚刚哭过,她削瘦下颌微微抬起,倔强眸光中满是无助。

&ep;&ep;仿佛只要没人救她,她便随时会撞墙自尽似。

&ep;&ep;原本默不作声向逢,缓缓垂下眸子:“十万两,我给。”

&ep;&ep;虞蒸蒸叹了口气。

&ep;&ep;看来他并没有听进去她话。

&ep;&ep;本以为老鸨会痛快成交,但老鸨却出人意料狮子大开口:“十万两是方才赎身价钱,若是公子现在想买,得要二十万两。二位公子屡次破坏金杏阁规矩,今日要不给安宁姑娘赎身,奴家只能对不住二位了。”

&ep;&ep;这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之意,显然是要玩硬了。

&ep;&ep;老鸨有后台,腰板也挺得直。

&ep;&ep;她试探出他们急切给安宁赎身心思,见他们皆是陌生面孔,又穿非富即贵,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讹他们好机会。

&ep;&ep;向逢沉默了。

&ep;&ep;王上给他十万两,定厢房用了一千两,剩下九万多两倒是不用还回去,他可以自己随意支配。

&ep;&ep;可那九万多两,便是加上他之前攒银子,也不过就是十一万两,他哪里去给老鸨搞出二十万两银子来?

&ep;&ep;向逢攥紧了手掌,抬眸望向容上。

&ep;&ep;容上斜斜倚靠在美人榻上,熟视无睹把玩着大拇指上玉扳指,嗓音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她不是雪惜。”

&ep;&ep;向逢垂首:“我知道,但我想救她。”

&ep;&ep;他知道,雪惜早就死了。

&ep;&ep;他也知道,雪惜是因他而死。

&ep;&ep;容上垂眸轻笑:“好。”

&ep;&ep;他温声道:“一百万两。”

&ep;&ep;此言一出,整个金杏阁一片哗然。

&ep;&ep;老鸨呆若木鸡看着三楼厢房,半晌才磕磕巴巴道:“这位大老爷是要用一百万两给安宁姑娘赎身?”

&ep;&ep;这都不是巨款了,这简直是天价。

&ep;&ep;便是当今万岁爷在这里,都不敢这般阔绰出手用一百万两给一个红尘女子赎身。

&ep;&ep;虞蒸蒸愣了愣,她诧异看着他,心中暗暗猜测,莫非鬼王原先也曾喜欢过凌碧宫宫主?

&ep;&ep;一百万两可不是笔小数目,他是为自己给安宁赎身,还是为向逢?

&ep;&ep;容上似乎是注意到她炙热目光,他似笑非笑轻瞥她一眼,削瘦修长食指叩住酒杯,指尖微一用力,那酒杯便化成了一堆齑粉。

&ep;&ep;虞蒸蒸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感觉被捏爆不是酒杯,而是她自己脑袋。

&ep;&ep;容上轻笑一声。

&ep;&ep;他抬起骨节分明手掌,两指并拢微屈指关节,一颗檀香木佛珠从他指缝中飞弹而出,带着凌厉冰寒之气,射在了老鸨左腿膝盖骨上。

&ep;&ep;老鸨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左腿膝盖以下小腿肚子便已经不翼而飞,血肉模糊腿骨中透出丝丝森白骨色,躺在不远处一小截腿瞧着孤零零。

&ep;&ep;撕心裂肺惨叫声不绝于耳。

&ep;&ep;厢房里几人皆是一脸惊悚看着美人榻上容上,这伤人手法看起来那般熟悉……

&ep;&ep;难道他就是鬼王?!

&ep;&ep;容上对那惨叫声置若罔闻,他浅笑道:“十万两。”

&ep;&ep;说罢,又是一颗佛珠从厢房窗格中飞出,将老鸨另一条小腿也炸飞了出去。

&ep;&ep;他不疾不徐道:“二十万两。”

&ep;&ep;老鸨左右手掌先后不翼而飞,楼下大堂中一片混乱,壮实龟奴们朝着三楼呼啸奔来。

&ep;&ep;容上并不在意,他依旧慢吞吞喊着价钱:“四十万两。”

&ep;&ep;一双手掌和小腿都没了,如今老鸨只余下一颗脑袋苟延残喘,他挑唇望着老鸨:“你项上头颅,值六十万两吗?”

&ep;&ep;老鸨疼晕过去,又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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