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他还得想个万全对策才是。

&ep;&ep;辛四四道是,直起身来,笑道:“听说慕容王爷过来了,我就想过来见见。偏偏院子里几个婢子忠心护主,生怕我磕着碰着不让我过来,便耽误了些时候。”对慕容冲揖礼,“王爷可莫怪才好。”

&ep;&ep;慕容冲搁下茶盏,只是尴尬笑笑,“无妨。”

&ep;&ep;宇文笏去他府上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他心中羞愧。本来她该是他的王妃,结果到最后,他竟无法护她周全,还要亲自送她去艮莨。他觉得活了这许多年,将自己的王妃拱手相让是他的耻辱。他慕容冲实在无颜再来见她。

&ep;&ep;可丫头现在处境艰难,她需要他的帮助。她找他求助一定是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孟扶苏会死,这是谁都没有料到的,包括他也没想到孟府会发生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孟府的情况,能助她逃出去也算他的一种补偿吧。

&ep;&ep;所以,他还是来了,来接她离开。

&ep;&ep;辛四四笑了笑,看着他竟也是一时无语。两人对视良久,都看得出彼此心中的尴尬与无奈。到底还是辛四四打破沉默,讪笑道:“听说王爷是来送阿蓁去艮莨的,何时出发?”

&ep;&ep;慕容冲点点头,“若是四姑娘方便,即刻便启程。”

&ep;&ep;她点头,“我愿意,不过,孟蓁还有一事相求。”

&ep;&ep;“你说。”

&ep;&ep;她回头看看悯夙,开口道:“悯夙是我从山中带回来的婢子,情同姐妹。我曾说过我去哪里就带着她到哪里。所以,可不可以求王爷给个恩典,让她随我一起去艮莨。”

&ep;&ep;慕容冲点点头,“官家小姐带着个陪嫁的丫头是规矩,就带上吧。”

&ep;&ep;她应是,吩咐悯夙回房简单收拾收拾,便随着慕容冲出了孟府。

&ep;&ep;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金色牌匾,上面‘孟府’两个大字庄重肃穆,她挑起车帘再度看看,低声道:“二叔,我要走了,你要看着我,我会给你报仇的。”

&ep;&ep;马车晃晃荡荡,疾行而去。

&ep;&ep;拐角的巷子里两个年轻男子负手而立,穿着青衫的先生浅笑,“就这么让她孤身去艮莨,你放心?”

&ep;&ep;他随手拿开脸上的面具,揶揄道:“自然放心,我早已经给今上修了文书。这一年里,他必然护四四安然无恙,不会让她嫁去别国。”

&ep;&ep;“也只是一年的期限,一年之后呢?”青衫男子问。

&ep;&ep;他重又将面具带上,看不到面具后的表情,只是淡淡道:“所以,我们要快。走吧。”

&ep;&ep;*****

&ep;&ep;辛四四走后,孟扶离回到大殿,咬牙唤来侍卫官,吩咐道:“去,派人在繇郡埋伏,提着孟蓁的人头来见我。”

&ep;&ep;侍卫官领命退去,前脚才踏出大殿,孟扶离的管家就匆忙跑了进来,禀报道:“四爷,孟蓟那小子不见了。”

&ep;&ep;“什么?!府上的侍卫都是做什么的?去找,快去找,找不到人,让他们不要回来!”

&ep;&ep;管家连忙应是,连滚带爬的跌出大殿。

&ep;&ep;他坐在榻上恨得牙疼,这些年孟扶苏掌管着府上所有财力兵力,他暗中培养的起来的势力与孟扶苏手中握着的势力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抢来掌家的权利,以为能将孟家偌大的家业尽收囊中,可真的接手之后,却发现孟府的兵力并不如前。不光点查兵力的时候,见到的全是老弱士兵,就连库房也只寥寥几百两黄金。

&ep;&ep;他不是没想过自己被孟扶苏摆了一道,派了医官去验尸,孟扶苏确确实实已经死了。他只能认为,孟府如今败絮其中,都是因为孟扶苏对孟萁纵容导致。或许孟家早就被掏空了,不然,计划怎会如此顺利。

&ep;&ep;但不论哪种情况,到自己手上的都是个烂摊子。

&ep;&ep;*****

&ep;&ep;出了埕州城,慕容冲命车队在汲水坝停住,下来马车走到辛四四的马车前,唤她:“丫头。”

&ep;&ep;辛四四挑开车帘,疑惑道:“慕容王爷,男女有别。你我如今已经没有婚约在身,请称呼奴家孟四姑娘。敢问王爷有何吩咐?”

&ep;&ep;慕容冲被她说的有些无地自容,颇有些伤感,讪笑两声,道:“我给你准备了盘缠,你和悯夙姑娘一起离开吧。我会派人护送你们到安全的地方。从此天大地大……”

&ep;&ep;“谢谢慕容王爷一番好意,但孟蓁并没有要逃走的意思。孟蓁要去艮莨,麻烦王爷还是赶路吧。”她打断慕容冲的话,面无表情的额额首将车帘放下。

&ep;&ep;慕容冲吃了闭门羹,有些丧气,但还是固执道:“丫头……孟四姑娘,此一去艮莨,意味着什么姑娘可知道?难道姑娘就心甘情愿孤身一人去个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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