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辛四四出门送走晋素吟,待晋素吟出了园子这才转回身往房中走去。

&ep;&ep;悯夙随在辛四四身后,很是不解道:“小姐,你为何对晋姑娘这般疏离?奴婢看这晋姑娘脾气好的紧,又是个知书达理的……”

&ep;&ep;“悯夙,你可知道这姑娘是什么身份吗?与她疏离些未尝不是好事。再者,此女能随慕容王爷出行,只怕并非单单是出来散心。”

&ep;&ep;悯夙不由的心中赞叹,自家这个主子真真是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也不知怎么,就是有跟着主子不会受欺负的念头。

&ep;&ep;早晨码头上湿气重,辛四四带着悯夙出来园子到大间用饭,才进大堂就听见几个人吵嚷,正想询问小二什么事情,慕容冲谈笑着和三个文生模样的男子自对面走来,辛四四顿觉有些尴尬。

&ep;&ep;慕容冲见是辛四四,面上忍不住露出笑意,疾走两步过来,“丫头,怎么见了我不说话?”发现辛四四笑的十分勉强,想了阵儿道,“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不想见我?”

&ep;&ep;“不是不是。”辛四四忙澄清道,“只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一时有些……没准备好。”

&ep;&ep;慕容冲冲她眨眨眼,“见我还要准备什么?走我们先去吃饭。”

&ep;&ep;“不。”辛四四急忙往后退了一步,低头道:“虽然我与王爷已有婚约在身,可到底还未成亲,即是没有过门在一起用饭岂不是乱了礼法?依孟蓁看,不如还是各吃各的好。”

&ep;&ep;慕容冲皱了皱眉,“丫头,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呀。哎,你怎么……”

&ep;&ep;“慕容王爷,我看就依阿蓁的意思罢。”孟扶苏正好也和子詹到了大堂,听罢方才辛四四一番话,孟扶苏不禁有些高兴,上前来打断慕容冲的话。“你们二人还未成婚,一起用饭确实于理不合。”

&ep;&ep;慕容冲顿时脸色阴了下去,却也并未再说什么,袖摆一甩,“本王晓得了,孟兄自便。”又柔声对辛四四道,“丫头,那我先过去了。”

&ep;&ep;辛四四安静的点点头,“恭送王爷。”

&ep;&ep;待慕容冲走后,孟扶苏满眼笑意的看了看辛四四,“做的不错,走吧我们去楼上用饭。”

&ep;&ep;辛四四顿觉心累,重重的呼出口气。二叔这是在夸她吗?就因为拒绝了慕容冲的邀请二叔的逻辑好生奇怪!

&ep;&ep;日头爬上三竿高的时候,孟扶苏才整顿完士兵开始上路,当中慕容冲派人过来催了三催,皆备孟扶苏以不急给打发回去,慕容冲忿忿的瞅着懒懒散散才上传的孟扶苏一行人,咬牙对旁边的文士道:“也不知道这样一只懒散的兵士是怎么守得住我南朝埕州隘口的。”

&ep;&ep;文士恭敬地袖手站着,“依伯礼所见,是王爷您太过心急了。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孟大人想来是看了今日的天象。”

&ep;&ep;慕容冲一惊,“什么意思?”

&ep;&ep;文士笑了笑,一指船上扬起的帆,讲解道:“不知王爷有没有发现,今日早晨的风向是东风,正好与我们的航线相悖,顶风而行船速会大大降低。而方才东风转向西风,一路顺风而下自然要快上许多。”

&ep;&ep;慕容冲仔细看了看,果然正如文士所说。虽然心中十分不满,却不由得也有些佩服孟扶苏。识天文晓地理博古通今,行军打仗又十分有谋有略,也难怪皇兄对他赏识有加。

&ep;&ep;军船一路顺风,千里水路不过一日,傍晚时分太阳还未落山,尚还有些余辉的时候两艘大船在颍川码头靠岸。

&ep;&ep;辛四四他们一下船,立刻就有个头戴乌纱的官员迎上来。悯夙手快,赶忙替辛四四罩上帷帽,道:“世子吩咐,小姐是大家闺秀,不能露脸。”

&ep;&ep;辛四四点点头,“我知道。”

&ep;&ep;二人行走间,碰上晋素吟。晋素吟也是戴着顶帷帽,白色的轻纱下一张清秀俊脸若隐若现,恍惚让她想到总是一身白衣面覆轻纱的孟萁,心下隐有不快。简单对晋素吟额额首,便带着悯夙跟上了孟扶苏。

&ep;&ep;衙丞备好车马,负责这次粮草和军马调动的少司命亲自带了行人过来迎接,舟车劳顿好几个时辰,等到了军营大帐,已经是亥时。又是水路又是路路,辛四四被折腾一天进了帐子躺在床上就和衣睡了。

&ep;&ep;军营不比府中,早晨天还不亮军号就吹得震天响,鼓打的如同雷鸣。辛四四捂着耳朵盯着两个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唉声叹气满面忧愁。

&ep;&ep;“四姑娘,我家小姐过来拜见。”

&ep;&ep;悯夙忙道:“小姐,是桐花。”

&ep;&ep;辛四四撑头,“嗯,听着就是晋素吟的丫头,你去叫进来吧。”

&ep;&ep;晋素吟进来帐子,斯文秀气的开口,先是说了两句客套话,又道,“四姑娘,我是真心实意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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