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女宾席的风波因为玉璇珠的奏曲而平定,谢夫人被众人劝了回去,孟昭平见状也未多言,顺势就坡下驴不再追究回到了外间厅上。

&ep;&ep;进屋定睛一看,林清容给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只见坐在中间的她媚眼如丝,一袭白锦金线绣花的上衣在身边四五个男子的映衬下格外扎眼,他们痴痴看着容颜姣好的她,若不是身份和外人的目光束缚着他们,恐怕此时林清容早已一丝不挂的夹在他们中间挣脱无能。

&ep;&ep;孟昭平眼中带了戾气,燕行首见状举了一杯酒凑过来,“王爷莫气,这种席面上他们不敢的。”

&ep;&ep;扭头看她,接过她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你看的倒是明白。”

&ep;&ep;燕行首依偎在孟昭平身边,“怎么说也是行首了,这再看不明白,可真就对不起行首的名头了。”

&ep;&ep;“容妹妹是新人,这里面的门道还没摸着,你看看那张脸喝的,酒量是真不错,换了旁人啊,这么一通喝,早就倒了。”

&ep;&ep;许是下身穿的红裙的缘故,林清容一张脸红扑扑的,微醺的她两眼含露,一颦一笑都带着说不尽道不明的风情万种。

&ep;&ep;“对了,玉妹妹呢?怎么没跟王爷一起来前面?”

&ep;&ep;孟昭平往燕行首身上一靠,“她在后面弹筝呢,等走的时候过去一起接着她。”

&ep;&ep;燕行首叹道,“作孽啊。”伸手用小银叉子签了一块果子送到孟昭平嘴边。“今儿若不是王爷,我们可得受罪了。”

&ep;&ep;张口吃了那果子,孟昭平摇摇头,“她是无辜受累,我倒应该谢你,你不来后面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呢。”

&ep;&ep;往外看了一眼,月亮西斜,一轮明月悬在树梢上,再看那边的林清容,眼神迷离媚眼如丝,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搭在徐叁郎身上,竟是一副说不尽的酥媚景象。

&ep;&ep;燕行首静静看了一会,低头附在孟昭平耳边,“王爷,时辰差不多了,该散了。”

&ep;&ep;听她如此说,双眼微阖的孟昭平睁开眼看看四周,方才热闹的酒席已有人离席,再看林清容那边,徐叁公子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腰上,似要拥到怀里。

&ep;&ep;孟昭平坐直身子对燕行首说,“你让婢女去后面请璇珠,咱们叁个先往外走,在门口那儿等她。”

&ep;&ep;说完由燕行首扶着起来,与盛徐二位寒暄之后,从人堆中把林清容扒拉出来,一左一右,左拥右抱的走了出去。

&ep;&ep;后院也渐渐散了,谢夫人被盛夫人劝走,玉璇珠如释重负,让婢女收拾了东西,自己则是慢慢的往外走。

&ep;&ep;盛府在长安城中不算特别大,加上来过几次,玉璇珠还算记得路,慢慢的沿着墙往大门处去。过了穿堂,绕过一处走廊,在过一个小花园就是大门了。

&ep;&ep;弹了一晚的筝,手指早就肿了,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进了小花园,因花园里没有灯,玉璇珠走的磕磕绊绊,就在她被石子绊了一下将要摔倒之际,一双手拦住了她。

&ep;&ep;“多谢。”

&ep;&ep;“不必谢我,是我对不起你。”

&ep;&ep;玉璇珠闻声抬头,花园里的石桌上放着一盏油灯,谢琦就在这一片昏暗的光里。

&ep;&ep;“玉璇珠谢过谢大人。”说话间向后退了一步。

&ep;&ep;“我来不为别的,是向你道歉的。”

&ep;&ep;玉璇珠扭头看向别处,“今晚之事玉璇珠并未放在心上,还请谢大人让让,我要回去了。”

&ep;&ep;“璇珠!”谢琦上前一步,“你不要这样。”

&ep;&ep;“谢大人,您定亲那日璇珠就同您说过了,从此以后你我便是路人,璇珠一直记得,也是这般做的。还请谢大人不要让璇珠难做。”

&ep;&ep;谢琦伸手想握住她的手,又怕伤到她,“从始至终都是我对不起你。你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

&ep;&ep;“您从没有对不起我,我也没资格恨你怨你,大人老家的弟媳才是有资格恨你入骨的人。”玉璇珠故意捡刺心的话激他。

&ep;&ep;“你不要这样。”看她对自己这般敌视,谢琦不再向前,而是往后退了一步,“我只是不甘心。”

&ep;&ep;“我不甘心!”被母亲劝回房中的谢夫人悲愤的向父母发泄。

&ep;&ep;“我不甘心,我不服。她不过是一个妓子,凭什么得宁王抬爱,得夫君喜欢。我比她差在哪儿,是我生的不够美,字写得不够好,还是琴弹的不如她玉璇珠好?她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喜欢的东西。”

&ep;&ep;盛夫人看着对孟昭平念念不忘的女儿,心中又气又痛,“混账,这种话岂是你能说的。”

&ep;&ep;“我为什么不能说,娘,别人都说全长安没有比我更好的姑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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