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金鲤真再次对金立续在金家的地位有了深刻的认知——悲哀啊,身为赌王三子,竟然在门禁系统里连指纹都没资格录的吗?连金立续的地位都低到这种地步,作为金立续的女儿——接近十二年都没有在金家露面的金鲤真还能期待什么?

&ep;&ep;没过一会,咔嚓一声,上一秒还紧闭的大门就裂出了一条缝。

&ep;&ep;金鲤真跟在金立续身后走了进去,和外观一样,庄园内部也是奢华的欧式复古风格,进入庄园,就像是回到了十六世纪的都铎王朝一样——那些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装饰品暂且不说,光金鲤真站着的这个玄关面积,都快赶上金立续上京公寓的总面积了!

&ep;&ep;金鲤真左看是壕,右看也是壕,想到自己的堂兄堂姐每天都住在这个超豪华庄园里吃香喝辣,而她却住在只有金家玄关那么大的房子里数着金立续每个月给的二十元零花钱,上一秒还自持见过大场面的织尔蒂纳宝宝这一秒就心态失衡到想要滚穿地板。

&ep;&ep;一个看起来像是刚刚才从睡梦中醒来的英俊男仆——西装革履,白色衬衣的领口上打着黑色的蝴蝶领结,一身精壮的肌肉在剪裁合身的西装下若隐若现——匆匆走了过来。

&ep;&ep;金鲤真看着这个颜值足以成为娱乐圈当红小生的英俊男仆,想到当她身陷在王婆的磨砂掌地狱时,她的堂兄堂姐们正在享受9分颜值男仆的贴心服务——

&ep;&ep;咔嚓一声,金鲤真的后槽牙仿佛咬破了什么东西。

&ep;&ep;“三爷,欢迎回家。”胸前还挂着名牌,叫做焦豫的男仆挂着营业式的微笑,彬彬有礼地用粤语说。

&ep;&ep;金鲤真默默地收起了随意的姿态,站直了身体。焦豫的神情中只有客气,没有尊敬——连一个男仆长都没有敬畏之心,金立续这个赌王三子在金家的地位比金鲤真想得还要更低。

&ep;&ep;所以江璟深才会说“去了金家,把你撒泼打滚那套收起来,那里的每个人,都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说的“金家”,并不是金鲤真一开始以为的金立续和她组成的上京金家,而是金立续和她完全边缘化,水深泥多的莲界金家。

&ep;&ep;“行李箱送到我间房,等阵我自己收拾。”金立续把行李箱和金鲤真一并打包交给焦豫,又问:“老爷昨晚什么时候瞓的?”

&ep;&ep;“天黑就瞓啦。”焦豫微笑。

&ep;&ep;天黑?天黑是几点?金立续在金家的地位再次跌破金鲤真的预料,金老爷的作息时间对外保密,难道对金三爷也要保密吗?

&ep;&ep;然而金立续却像根本没有察觉焦豫的敷衍那样,自然地点了点头:“你带三小姐返房,佢听唔明粤语。”

&ep;&ep;金立续转而面对金鲤真的时候,换上了官话:“这是金家的男仆长焦豫,家里还有个女仆长,一会用早餐的时候你就能见到,两人每天晚上轮换值班,今天是焦豫,他会带你去你的卧室。”

&ep;&ep;金鲤真点了点头,一脸乖巧。

&ep;&ep;金立续把金鲤真交给焦豫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焦豫将金立续的行李箱交给了一名路过的女仆,然后对金鲤真露出比刚刚弧度更大的微笑,换上了官话:“三小姐,请跟我来。”

&ep;&ep;不知为何,他和金鲤真说话的时候反而比面对金立续的时候多出一丝恭敬。

&ep;&ep;金鲤真按下疑惑,从善如流地跟在了焦豫身后。

&ep;&ep;“三小姐,您不会说粤语?”焦豫微笑着问。

&ep;&ep;金鲤真一开始只是为了戏弄储蓄罐精才装作听不懂粤语的样子,但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她打算将这个误会继续保持下去。

&ep;&ep;“不会说也听不懂——我想学,但是粤语比英语和普通话难多了,我总学不好。”金鲤真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焦豫。

&ep;&ep;焦豫微微一笑:“三小姐您在美国生活那么久,不会说粤语也是正常的,庄园里的人都会说官话,交流上您不用担心。”

&ep;&ep;焦豫把金鲤真领到她的卧室后,站在门口,微笑着说:“房间里有座机,拨0则会接往值班室,您有任何需求都可以通过内线电话提出。早餐时间在七点半,如果您要小睡一会,请您注意时间,如果错过早餐,厨房依然可以单独为您提供膳食。”

&ep;&ep;七点半就要起床吃早餐,真是要了人命,金鲤真好不容易熬到寒假,还以为自己可以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没想到转眼又被投入了新的苦海。

&ep;&ep;焦豫把要说的都说完后,刚要转身离开,金鲤真又叫住他:

&ep;&ep;“你能帮我叫个女佣吗?”她侧了侧身,露出背上的双肩包给焦豫看:“我需要她帮忙收拾行李。”

&ep;&ep;“当然。”焦豫说。

&ep;&ep;焦豫离开后,金鲤真开门进入了自己的卧室。她已经记不起自己在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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