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甘凤卿微笑地看着魏楚,活着真好,又能继续守护魏楚,他一个人先走,留下魏楚焉能放心。

&ep;&ep;“甘公子,巫乙神医叫你回去泡药浴了。”

&ep;&ep;身后嫱奴走来。

&ep;&ep;“我们回去吧!”

&ep;&ep;魏楚陪着甘凤卿往回走。

&ep;&ep;木屋的地上放着一个大木桶,里面的药汤弥漫着腾腾热气,药是巫乙配制的,甘凤卿每日泡两次。

&ep;&ep;魏楚出来,走到巫乙的药房,巫乙的药房里到处都是瓶瓶罐罐,各种草药,巫乙每日埋头在盛着这些草药的瓶瓶罐罐里,看见魏楚进来,头也没抬。

&ep;&ep;说;“甘公子身体里的毒没有完全清除,我已经尽力了,如果要完全清除他身体的毒素,我还缺一味药,这味药只有你们南朝的皇宫里有。”

&ep;&ep;三年了,魏楚已经习惯了漠北的生活,不知甘凤卿何时醒来,她没想过回中原,回皇宫见李业,魏楚没有思想准备。

&ep;&ep;第二天,黑泽到喇嘛山看魏楚,他派人定期给魏楚送来许多食物。

&ep;&ep;这次除了所需的食物,还给魏楚带来一匹马,纯黑的,魏楚摸着油黑发亮的汗血宝马,赞道;“真是一匹好马。”

&ep;&ep;“骑一圈试试。”黑泽牵着马道。

&ep;&ep;魏楚轻盈地跃上马背,跑了一圈,跳下来,高兴地说:“脚力好,千里马千金难得。”

&ep;&ep;这匹马年轻健壮,充满活力。

&ep;&ep;就像黑泽,阳光照耀下的黑泽有着强健的体魄,既有匈奴人的彪悍个性,又兼具汉人的文明文化,这几年黑泽变化很大,年轻的黑泽充满野心,越来越成熟沉稳,黑泽统一了匈奴各个部落,成了整个草原的王,孤顿莫大单于。

&ep;&ep;匈奴在孤顿莫大单于时期是最强盛的。

&ep;&ep;两人牵着马在草原上慢慢走着,黑泽侧过头,视线落在魏楚的头顶,魏楚乌黑秀发上插着他送给她的蝴蝶簪,走路时,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光晕笼着魏楚侧颜极美,长长的睫毛卷翘,像蝴蝶的翅一样,忽闪忽闪。

&ep;&ep;黑泽年轻的心不由悸动,埋藏在心底多年对魏楚的感情再也压抑不住,他有些紧张地开口,“阿楚,你想过留在漠北一辈子吗?”

&ep;&ep;不知何时,小黑不称呼魏楚姐姐,而是叫她阿楚。

&ep;&ep;魏楚没有多想,没注意黑泽黑眸中的炽烈,边走边说;“巫乙说甘大哥身体里的毒无法全部清除,中原的药材丰富,皇宫御医医术高超,甘大哥身体里的毒要完全清除需要回中原医治。”

&ep;&ep;黑泽的心忽地下沉,紧张得手心冒汗,“你要回中原,回皇宫?”

&ep;&ep;中原她离开三年了,都以为她已经死了,突然出现,面对李业,她内心十分纠结,本来以为这一次自己和李业之间彻底了断了,这是天意,现在又要回去,可是不回去甘凤卿的伤怎么办?

&ep;&ep;半晌魏楚说;“我没想好怎么办?”

&ep;&ep;黑泽不假思索地说;“阿楚,你留下来吧!”

&ep;&ep;魏楚听他声音有异,回过头,看见黑泽满眼的期待,“我是说永远留下来,做我的阏氏。”

&ep;&ep;魏楚微怔,她不是没看出小黑对她的心思,没想到小黑今日突然捅破这层窗户纸。

&ep;&ep;说;“我是你的姐姐,我只把你当成我的弟弟。”

&ep;&ep;“阿楚,你不是我的姐姐,我也不是你弟弟,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黑泽的女人,三年了,我以为你能明白的。”

&ep;&ep;既然已经开头,黑泽不顾一切地说出来。

&ep;&ep;“大单于,你们在说什么?”

&ep;&ep;嫱奴和甘凤卿站在十几步远的地方,嫱奴吃惊地望着二人。

&ep;&ep;黑泽没看二人,对魏楚说;“你不用现在回答我,好好考虑一下,我等你答复,多久我都等!”

&ep;&ep;魏楚看见他眼中的坚定。

&ep;&ep;说吧,黑泽回身径自走了。

&ep;&ep;晚上,嫱奴端水进来,魏楚洗脸,嫱奴说;“大单于要娶你做我们匈奴的阏氏,我早就看出大单于对你的好,我们部落的姑娘把大单于视为大英雄,多少姑娘爱慕大单于,你可真有福气。”

&ep;&ep;魏楚看着她,问;“嫱奴,你喜欢大单于对吗?”

&ep;&ep;匈奴的姑娘不像汉人姑娘羞涩含蓄,受礼教约束,匈奴的姑娘如果喜欢那个小伙子就大胆表白。

&ep;&ep;嫱奴失落地说:“大单于不喜欢我,连正眼都不看我,大单于的心都在你的身上,大单于看你的眼神,是一个男人爱慕一个女人,我可真羡慕,你要做我们的阏氏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