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魏楚进屋,听妇人哭着说;“要死咱娘俩一块死。”

&ep;&ep;“你死了,那个始乱终弃的男人迎娶新人,早忘了你这个黄泉路上的旧人,为一个负心人值得吗?”

&ep;&ep;魏楚的话一出口,屋里门口的人都静下来。

&ep;&ep;姑娘羞愧,掩面痛哭。

&ep;&ep;魏楚掷地有声地说:“你既然决定死了,出了这口恶气再死不迟。”

&ep;&ep;中年男人愁眉苦脸地蹲在地上,“这位娘子,我们何尝不想讨回公道,可这种事说出去丢人现眼,这名声…….”

&ep;&ep;说着,抱着头深深垂下。

&ep;&ep;魏楚道;“名声比命重要?你死了,害了你爹娘,害你的人,逍遥自在,你甘心吗?”

&ep;&ep;李业咳了声,女人的名节确实比命重要。

&ep;&ep;韩姑娘猛地抬起头,“娘子说得对,我不能便宜他,便是死了,也拉他一起。”

&ep;&ep;魏楚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ep;&ep;朔江县一户冯姓人家办喜事,门口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纷纷议论,“冯家攀上富户高家,这是岳父送的宅子,高小姐的陪嫁。”

&ep;&ep;锣鼓喧天,吹吹打打,花轿到门,新郎亲迎,新娘子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轿子,迈火盆,跨马鞍。

&ep;&ep;魏楚在人群里,看冯公子长得相貌堂堂,在众人夸赞声中,掩不住脸上的得意。

&ep;&ep;新娘子扶入房中,待吉时拜堂成亲。

&ep;&ep;厅堂上挤满观礼的人。

&ep;&ep;吉时已到,请出新娘拜堂。

&ep;&ep;丫鬟扶着新娘款款走出来,新郎冯济财志得意满,一对新人站定,赞礼刚要喊拜天地。

&ep;&ep;新娘突然喊;“且慢!”

&ep;&ep;堂上观礼的看热闹的人,目光齐刷刷地看新娘,这还是第一次新娘在典礼时说话。

&ep;&ep;新娘一把扯下盖头,新郎冯济财一见,大惊失色,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ep;&ep;新娘不是高小姐,是被他抛弃的韩翠玉,立刻变颜变色,“你怎么来了?我们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你怎么还跑到这里来,冒充新娘什么意思?”

&ep;&ep;韩翠玉见识了冯济财的嘴脸,全然没有一分当初的情义,曾几何时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骗她失了心失了身。

&ep;&ep;气愤之下忘了羞臊,大声对众人说;“新郎冯济财当年经过我家门口时染病,是我父亲好心收留,请医问药,我受他蒙骗,失了身,他与我定了亲,走时答应回家禀明长辈,回来娶我,这一走就没了音讯,我前来找他,谁知他为了贪图富贵,背信弃义,我本来决心一死,此番前来揭露他品行不端,忘恩负义,以免他又害她人。”

&ep;&ep;“你胡说,哪里来的疯婆子,你有何凭据?”

&ep;&ep;冯济财索性翻脸不认账。

&ep;&ep;韩翠玉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高高举起,“这是他走时写给我的,承诺娶我,上面有他的手印。”

&ep;&ep;又取出一枚玉佩,给众人看,“这是他家祖传的玉佩,送给我做信物,这上面有刻字。”

&ep;&ep;众人交头接耳,新郎薄情寡义,糟蹋了人家黄花姑娘,姑娘找上门来了。

&ep;&ep;冯济财恼羞成怒,“一派胡言,我冯某怎么能看上你一个无知愚蠢的乡下村姑。”

&ep;&ep;喝命家仆;“快把这个疯婆子给我赶出去。”

&ep;&ep;高家的几个仆人刚要上前,人群后传来一道声音,“住手!”

&ep;&ep;众人顿声望去,高小姐走了出来,径直朝冯济财走过去,冯济财慌了,忙解释说;“你别相信这疯婆子的话,她是来破坏我们婚事的。”

&ep;&ep;高小姐手里拿着婚书摔在他脸上,“你害了这位姑娘,没有一点愧疚,你今日对她这样,来日便能对我这样。”

&ep;&ep;高老爷算看得明白,非常气愤,大庭广众,邻里乡亲,太丢脸了,怨自己有眼无珠,挑了姓冯的做自己女婿,怒道;“典礼还没举行,这婚事作罢。”

&ep;&ep;命家丁,“把他给我赶出门去。”

&ep;&ep;冯济财怨毒地瞪了韩翠玉一眼,“你搅了我的好事,你等着!”

&ep;&ep;在众人骂声中,灰溜溜地走了。

&ep;&ep;李业和魏楚在人群里,李业说;“女人看来不能得罪。”

&ep;&ep;高小姐走到韩翠玉跟前,说;“他太让我失望了,如果今日他有悔过之心,认下姐姐,日后你我不分上下,姊妹相称,没想到他翻脸无情。”

&ep;&ep;昨日魏楚同高小姐说了韩翠玉和冯济财之事,高小姐还想看看冯剂财的人品再做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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