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ep;&ep;曲瓷啊了声,猛地转头,惊道:“死了?你昨天不是刚把他交给刑部么?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死了?”

&ep;&ep;“自杀。”陆沈白眼脸低垂,眉宇间愁思不散。

&ep;&ep;“怎么会?”曲瓷喃喃着,若薛峰有心寻死,定然早就付诸于行动了,又怎会拖到现在。

&ep;&ep;“陛下怎么说?”

&ep;&ep;“就此结案。”

&ep;&ep;薛峰身上藏有太多的秘密,他这一死,京官和地方官贪污的线索,便就此断了。

&ep;&ep;薛定山虽然被绳之以法了,但若不揪出幕后之人,日后必然还有第二个、第三个薛定山,可——

&ep;&ep;“沈白,你已经尽力了。”曲瓷只能如此安抚。

&ep;&ep;这一路上,他们尽力护薛峰周全,他是在刑部出的事,沈白也无能为力了。

&ep;&ep;“夫人,夫人——”

&ep;&ep;两人正说着话时,外面突然传来匆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焦急的女声。

&ep;&ep;是花宜姑姑的声音。

&ep;&ep;曲瓷刚站起来,花宜姑姑满头大汗从外面跑起来,扶着月拱门喘息道:“夫人,不好了,老夫人院中,去,去了个小——”

&ep;&ep;话说到一半,见陆沈白也在,花宜猛地住了嘴,只眼神中透着焦急。

&ep;&ep;陆沈白一见花宜这表情,便知是出事了,立刻转头,问:“岁岁呢?”

&ep;&ep;“画眉带去玩儿了,我特地交代过,让离娘的院子……”

&ep;&ep;曲瓷话还未说完,陆沈白神色倏忽冷了下来,立刻快步朝外走。

&ep;&ep;曲瓷怔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脸也瞬间白了,忙小跑去追陆沈白。

&ep;&ep;两人一路疾行,快到陆蔓院子时,远远就见画眉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院门口焦急走动。

&ep;&ep;冷不丁听到脚步声,画眉瞬间像找到了主心骨:“夫人,我和岁岁在亭子里看鱼,是老夫人——”

&ep;&ep;话未说完,见到面色肃冷的陆沈白时,画眉膝盖一软,瞬间跪了下去。

&ep;&ep;陆沈白连个眼神都吝啬给她,快步上了台阶,突然听到院内传来哼唱声。

&ep;&ep;曲瓷轻轻皱眉。

&ep;&ep;这调子,曲瓷隐约有些熟悉。

&ep;&ep;再一细听,发现这竟然是她小时候,陆蔓哄她入睡时,经常哼的那首曲子。

&ep;&ep;而她身侧的陆沈白,在听到这首曲子时,骤然浑身紧绷,整个人像张蓄势待发的弓,下颌骨绷紧,身子都在微颤。

&ep;&ep;他是怕的。

&ep;&ep;“沈白,”曲瓷一把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你别进去了,我去。”

&ep;&ep;陆沈白闭了闭眼睛,像溺水的人,握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反手握住曲瓷的手,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腕骨捏碎似的。

&ep;&ep;第30章昭昭&ep;沈白,别怕,娘不会有事的。……

&ep;&ep;春日璨璨,陆蔓院中遍植花木,一进去便是葳蕤生光。曲瓷循声找去,一路拨花拂柳,才在繁花深处,找到陆蔓。

&ep;&ep;彼时,陆蔓正坐在一株繁盛的花树下,花瓣静谧飘落,她抱着岁岁,像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目光空濛温柔,轻声哼唱着歌谣。

&ep;&ep;眼角眉梢里,全是欢喜。

&ep;&ep;“娘——”

&ep;&ep;陆沈白闭了闭眼睛,声音嘶哑唤了声。

&ep;&ep;“嘘!”陆蔓立刻垂头,见岁岁还睡着,这才松了一口气,朝陆沈白看过来,压低声音道:“小声些,昭昭睡着了,别吵到她。”

&ep;&ep;昭昭这个名字,像一把钝刀,骤然劈在陆沈白心尖上。

&ep;&ep;疼的他脸色发白,缩在宽袖中的手,也忽而握紧。

&ep;&ep;陆蔓并未注意到陆沈白的反应,她此时一颗心全在‘昭昭’身上,垂眸温柔看着她,喃喃低语:“你这个皮丫头,可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娘有多想你。”

&ep;&ep;曲瓷看着这一幕,骤然觉得,腕间的镯子烫的厉害。

&ep;&ep;这样的场景,她并不陌生。

&ep;&ep;昔年,在丽端城时,陆蔓抱着她,偶尔失神时,也会如现在这般,将她认成了别人。

&ep;&ep;那时,她总要纠正:“嬷娘,你认错人啦,我不是昭昭,我是阿瓷。”

&ep;&ep;而每次,她说完之后,陆蔓都会垂眸,迷茫看着她半晌,似忽而回神,然后整个人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忙不迭向她道歉,而后泪湿衣襟。

&ep;&ep;之后,曲瓷长大了些,隐约猜到了些原委,有心想圆了陆蔓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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