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裴延安抚完该安抚的人,才找了个清净地儿坐下来吃东西。

&ep;&ep;李秘书就站在一旁。

&ep;&ep;裴延边吃边问,“周达非呢。”

&ep;&ep;“应该还在大厅里,”李秘书说,“我出来前还跟他聊了几句。”

&ep;&ep;“嗯,待会儿你派人送他回去吧,”裴延点了点头,“然后给他找个房子。”

&ep;&ep;李秘书刚想应声,裴延又道,“算了,直接把我那套别墅的钥匙给他一串,让他立即搬进去。”

&ep;&ep;这一段话的重音在立即二字。

&ep;&ep;李秘书心想,自己的老板下手还真是狠。

&ep;&ep;他顿了顿,“行。那...还需要派人盯着他吗?”

&ep;&ep;裴延切肉的刀一停,他嘶了一声,摸摸下巴,“盯。”

&ep;&ep;李秘书点点头,“好的。”

&ep;&ep;“还有...”李秘书斟酌了会儿用词,“刚才在厅里,有不少人问我周达非的身份,需要介绍吗?”

&ep;&ep;“要不给他在公司里安排个职位?”李秘书道,“助理之类的?”

&ep;&ep;“不用。”

&ep;&ep;裴延在工作上是极其专业且严格的,所以他不打算安排周达非做任何具体的事,不论与电影有没有关系。

&ep;&ep;裴延眯着眼睛想了想,“就说是...”

&ep;&ep;“什么?”李秘书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ep;&ep;裴延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露出了个不自禁的笑,“再有人问,你就说…是我学生。”

&ep;&ep;-

&ep;&ep;周达非一个人在厅里坐了会儿。裴延已经不在了,可是没人通知,他还是不敢走。

&ep;&ep;鬼知道这个变态还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ep;&ep;没一会儿,李秘书就来了。

&ep;&ep;“周达非,”李秘书这次说话客气了不少,“裴老师今天还有事,让我送你回去。”

&ep;&ep;周达非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ep;&ep;李秘书脸上笑意不变,“你难道想穿着裴老师的大衣去挤地铁吗?”

&ep;&ep;“.........”

&ep;&ep;“另外,”李秘书说,“裴老师说为了方便你跟着他学习,让你搬到他的别墅里去,立即。”

&ep;&ep;周达非:“.........”

&ep;&ep;这种话裴延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

&ep;&ep;四周还有人,李秘书凑近了点,声音不大,“虽说整个娱乐圈无数人都尊称裴老师一句老师,但他真的认下的学生只有你,所以你还是赶紧搬进去吧。”

&ep;&ep;“......”

&ep;&ep;周达非槽多无口,胸闷头痛,觉得比早上裴延闷自己嘴的时候还窒息。

&ep;&ep;裴延比他想象中的更决绝,连一丝喘息都不给。

&ep;&ep;“那个,”周达非顿了片刻,“要搬家是吧,可是我那儿还有些东西,今天一天也搬不完啊。”

&ep;&ep;“这,”李秘书皱了皱眉。

&ep;&ep;他看了周达非一眼,这个年轻人平静的眼里透着一股不明显的隐忍。

&ep;&ep;而裴延从未让人住进过自己家里。

&ep;&ep;李秘书衡量了下风险与收益,打算做次好人,“那我替你来问问裴老师吧,先送你回去。”

&ep;&ep;裴延是个大忙人,手上同时筹备的项目不止一个。

&ep;&ep;昨天他来上海参加金翎奖的颁奖典礼也是抽空的,今天又得飞去北京。年后他的新戏就要开拍了,还有些事情需要敲定。

&ep;&ep;裴延不止一个秘书,其中李秘书排在第一。裴延安排李秘书留下,处理周达非的事。

&ep;&ep;去机场的路上,裴延接到李秘书的电话,说周达非觉得搬家时间不够。

&ep;&ep;裴延好笑,觉得周达非真是从不让他失望,一不看着就分分钟想尽办法逃跑。

&ep;&ep;够野的。

&ep;&ep;快过年了。裴延看了看自己的行程,年前他基本不会再回上海,过年也是在外面。

&ep;&ep;“你跟周达非说,最迟年过完搬进去。”裴延说,“还有,过年期间盯紧点儿,不管他是呆在上海还是回家。”

&ep;&ep;周达非租的房子在七拐八绕的小巷里,路本就崎岖狭窄,还有许多占道小摊贩,车压根儿没法开进去。

&ep;&ep;李秘书只能让司机把车停在巷口。周达非也没问李秘书怎么知道哪个巷口离自己的出租屋最近的,他解开安全带,“那我就先进去了。李秘书,今天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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