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直到回到22层走廊,顾京墨都一句话没有说。

&ep;&ep;甘南星发现了她的低落,以为是困在印刷厂的经历让她有些疲惫和恐惧:“还好吗?”

&ep;&ep;“啊?哦,没事。”顾京墨仍然低垂着头,不敢与甘南星对视。

&ep;&ep;来到b座门口,顾京墨伸手想要接过顾伯琅,露出衣袖的手腕上,有一大片淤青,甘南星看得皱眉,顾伯琅也看到了:“妈妈手受伤了?”

&ep;&ep;顾京墨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确实有一片淤青,应该是中午时候陆英弄的吧,她用左手拽了拽右边衣袖,试图挡住手腕:“妈妈工作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没关系的,不疼,来伯琅,叔叔也要休息了。”

&ep;&ep;甘南星没有松手:“开门。”

&ep;&ep;顾京墨有些犹豫,奈何甘南星更加固执,最后还是打开了门,由着甘南星抱着伯琅走了进来。

&ep;&ep;一进门,甘南星便熟门熟路地将顾伯琅抱进浴室,给顾伯琅洗完澡后把他抱到了自己的小床上。

&ep;&ep;“能不能自己睡?”

&ep;&ep;“能,伯琅是男子汉!”顾伯琅听话地拉上被子,用力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ep;&ep;带上门,甘南星来到了客厅,顾京墨仍然坐在长椅上发呆,为这几乎已经失控的一切。

&ep;&ep;当甘南星坐到顾京墨旁边的时候,明显得感觉到身边的人不着痕迹地挪开了一点。她在躲他?甘南星把想要去碰顾京墨手腕的手收了回来。

&ep;&ep;“工作上,出问题了?”甘南星状似无意地问。

&ep;&ep;“什么?”

&ep;&ep;“印刷厂。”

&ep;&ep;“可能是同事没有沟通好。”顾京墨已经知道必然是郑珍故意为之了,却不知为何,不想说出这件事。如果说起郑珍,势必要提起陆英,要说出他们三人之间的渊源,那样的一段经历,她现在还没有勇气说出口。

&ep;&ep;“手呢?药酒没起作用?”甘南星终于问到了手,顾京墨皮肤白皙,那片淤青,实在刺眼。

&ep;&ep;“不不,药酒很管用,早上的时候已经好多了,中午……不小心又碰到了。”顾京墨为了向甘南星证明自己没事,抬起右手试图活动手腕,牵拉的疼痛却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ep;&ep;甘南星伸出手,握住顾京墨的手腕。

&ep;&ep;一温暖,一冰凉,肌肤相触的瞬间,似乎连灵魂都震颤了一下。

&ep;&ep;顾京墨垂眸,用力地抽出了手。

&ep;&ep;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甘南星终于确信,顾京墨确实在躲着他。他伸手从茶几上拿过从老六那里拿来的药酒,拧开瓶盖,倒了些许在自己的掌心,轻轻揉搓后,不由分说地覆盖在顾京墨的右手腕上。

&ep;&ep;甘南星握得很紧,然而力道却控制得很好,既没有让顾京墨感到疼痛,又让她无法将手从自己手中挣脱。

&ep;&ep;不知是药酒的作用,还是手掌摩挲的作用,顾京墨感觉自己的手腕越来越热,这热气似乎一直到达眼眶,濡湿了她的眼睛。

&ep;&ep;当水滴落在甘南星手背上时,顾京墨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眼泪,她慌慌张张地想抬手去擦,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被禁锢在两双大掌里。

&ep;&ep;甘南星抬起自己的右手,用手背轻轻拭去了顾京墨脸上的泪珠,左手仍然握着顾京墨的手,没有松开。

&ep;&ep;顾京墨思绪纷乱,她是如此留恋这双手的温度,却不敢让自己沉溺其间。

&ep;&ep;“甘先生,做为邻居你帮了我和伯琅太多,真的,谢谢你。”顾京墨终是用力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一句“甘先生”,一句“邻居”,试图将他们之间的距离隔得远一些,再远一些。

&ep;&ep;甘南星想说我并不仅仅是你的邻居,想说我们曾经见过,想说太多太多,然而在那双含泪的眼睛面前,却终是沉默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应该是觉得他很唐突吧,是他心急了。

&ep;&ep;“早些休息。”甘南星站起身,想要轻轻拍拍她的头,终究是收回了自己的手,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ep;&ep;顾京墨一夜难眠,对于自己近乎划清界限的行为却不后悔,他终是要在世人眼中绽放光芒的,而她不想成为那光芒上的斑点。

&ep;&ep;次日一早上班,顾京墨便进了郑珍的办公室,印刷厂的事情,总要有个说法,然而等待许久,仍就不见郑珍的身影。

&ep;&ep;顾京墨无法,只能先回到位子上,温蒂见她从郑珍办公室出来,神情郁卒,悄悄地走到她身边:“听说那位请假了,好像是因为孩子生病的事儿,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她常常用各种理由请假。对了,那批清样的事儿,老大已经打电话联络过了,会用快递寄过来,你就不用担心了。她以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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