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绑匪的窝点原来是一栋出租屋。

&ep;&ep;午夜已过,尽管东莞的夜生活与深圳、珠海、广州没有什么区别,酒家、夜总会、舞厅、桑拿浴都是通宵达旦地迎来送往,忙碌不停,但与白日车水马龙的景象比较,整座城市还是显得宁静多了。四周被夜色紧紧地围裹,窗户、门洞、都闭拢了眼睛,只有附近的那条夜市街灯火如昼,还不时传来猜拳行令、嘻笑放浪的声音。

&ep;&ep;出租屋里没有灯光,没有声响。是绑匪和人质都已入睡?还是已经转移?不然为何没有半点动静。

&ep;&ep;叶丽丹、何绍军隐藏在一丛芭蕉树后,睁大眼睛,注视着出租屋及其周围的一切。

&ep;&ep;他俩不时低声耳语,交换各自的分析。

&ep;&ep;小轿车停放在附近的棕榈树下。

&ep;&ep;叶丽丹没有让韦若斯、叶阿波下车,这里气温炎热,蚊子成群,他俩在优越、舒适的环境里工作、生活惯了,恐怕难以适应这种艰苦的环境。当然,她没有明说,以小轿车需要看守为由,将他俩留在车上。不过,他俩透过车窗玻璃,对出租屋和周围的一切也能看得明白。

&ep;&ep;这时,埋伏在四周的刑警都睁大一双双明亮的眼睛,握紧一支支锃亮的钢枪,紧盯着出租屋内不挪移。

&ep;&ep;天气闷热,每一个刑警身上都汗珠滚滚,散发出一阵阵难闻的馊味。成群结队的长脚蚊,飞起,落下,落下,飞起,朝刑警身上狂轰乱炸,凡是衣服遮挡不到的地方都会遭到无情而猛烈的袭击。刑警们承受着,为了不暴露给绑匪,不能驱蚊,不能扇风,不能挪移。

&ep;&ep;这些,叶阿波均看在眼里,他觉得内地刑警实在太苦太累,心里过意不去。他向韦若斯要求:

&ep;&ep;“向叶警官建议,干脆冲进出租屋,探个水落石出。既可早一刻救出我老爸,也免得内地警官多受罪。”

&ep;&ep;韦若斯摆摆手,说:

&ep;&ep;“不行!如果绑匪隐藏在出租屋内,手中有武器、有炸药,这样冲进去,他们在高处,内地警官在低处,势必造成伤亡,你老爸也休想活命。如果绑匪和你老爸不在出租屋内,这样冲进去,就会打草惊蛇。你不是曾向绑匪保证,不再与警方联系吗?绑匪发现警察跟踪,勒索500万元美金无望,那就不单是割掉你老爸的耳朵,势必对你老爸下毒手。你说是不是?”

&ep;&ep;叶阿波沉吟不语。

&ep;&ep;韦若斯说:

&ep;&ep;“叶警官非等闲之人,她定有周密部署。关键时刻要沉住气,操之过急,往往会误大事。”

&ep;&ep;叶阿波依然不语。

&ep;&ep;韦若斯又说:“再说,这里是内地,不是湘江,不是英国,也不是马来西亚,到了这里,我们只能听从叶警官的指挥。”

&ep;&ep;忽然间,一对青年男女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半搂半抱,看看这边,望望那边,走几步,停一阵,又走几步,又停一阵,移向出租屋。

&ep;&ep;埋伏四周的刑警都看得一清二楚,无一不握紧了手中的枪,作好了冲上去,将其活捉的准备。

&ep;&ep;叶丽丹传了个暗号,示意大家沉住气,稳住阵,没有她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芭蕉树下,箭竹丛中,楼房暗处,垃圾屋旁,除了蚊子嗡嗡叫,没有别的声响。

&ep;&ep;两个青年男女搂着,拥着,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经过棕榈树下。

&ep;&ep;“哎哟!”

&ep;&ep;他俩碰到了树荫下的小轿车,发出一声尖叫。

&ep;&ep;“该死的!怎么把车停在这里?碰伤了我的脚。”

&ep;&ep;女子嗲声嗲气地埋怨道。她脱掉脚上的一只高跟鞋,朝小轿车高高举起,既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身边的男子下达命令:

&ep;&ep;“给老子砸烂它!砸它个稀巴烂!”

&ep;&ep;车上的韦若斯、叶阿波看得清楚,听得明白。这女子要砸车,叶阿波急了,欲推开车门,下车制止。

&ep;&ep;韦若斯一把牢牢地抓住他不放,并将他按倒在座位上,自己的头挡住他的头,那情形似乎一对男女在狂烈地亲吻,忘记了世界上的一切。

&ep;&ep;这时,他俩听见小轿车外面的对话:

&ep;&ep;“别砸!别砸!看看是什么车。”

&ep;&ep;那位青年男子说:

&ep;&ep;“哦!黑牌。外商的车。”

&ep;&ep;“看看!外商带了倩妹,在这里做爱。”

&ep;&ep;青年女子说。

&ep;&ep;“哇!看这种事,背时。快走!快走!”

&ep;&ep;青年男子招呼。

&ep;&ep;“都怪你!你不啃我,也不会碰到这种鬼车。”

&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