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玉恒走到她身边,轻声说:“任易宸在哪?他打算一辈子就这么躲着?”

&ep;&ep;“你想干嘛?”张子宁冷眼看着他,“在绑架我这一件事上,他是主犯,你是主谋。他要是怎么样了,你照样也脱不了干系。”

&ep;&ep;苏玉恒没说话,突然握住她的下颚,十指紧紧摁着,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张子宁,你真的变了很多,不过是一年的时间罢了,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ep;&ep;张子宁轻轻拍开他的手,“你别说得那么轻巧,还不是拜你所赐。”

&ep;&ep;安管家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小姐!少爷!快下来吃饭,早餐准备好啦!”

&ep;&ep;苏玉恒转身先走了,“你放心,我暂时不会对任易宸怎么样的。”

&ep;&ep;吃早饭时张子宁见到了自己的两位女保镖,其中一个长得人高马大的,皮肤黝黑黝黑,看起来很有安全感,叫聂赶超。另外一个叫费欢,站在旁边显得小鸟依人多了,个头和张宁差不多高,皮肤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和普通女孩没两样。不过据安管家说,费欢打起架来比聂赶超还要生猛。啧啧啧,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ep;&ep;张子宁给她们俩简单分了工,平常出行时只要一个人跟在她身边保护就行了,另外一个人则负责夜间在她卧室外站岗。

&ep;&ep;费欢和聂赶超讨论后决定这个星期先由费欢站夜班,一个星期后再换班。

&ep;&ep;饭后,在苏玉恒的陪同下,张子宁去了一趟张震天的墓前。

&ep;&ep;他生前何等的风光,享尽所有荣华富贵,可临死前却连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都不能陪在身边。

&ep;&ep;张子宁一想起这件事情就愧疚得肠子都青了,她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奋斗了一生的企业险些就落入居心不轨的人手中,她还傻乎乎地暗恋了那人二十多年,她真的算是个孝顺的女儿吗?

&ep;&ep;张子宁默默地在心里对自己发誓:“张子宁,你一定要保持足够的清醒,先把儿女情长放一边去,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把公司夺回来,把想要害你的人踢出去。为了达到这个最终目的,不管过程再如何艰辛痛苦你都要咬牙忍着!坚持到最后!如果你失败了,爸爸的在天之灵也无法安息!”

&ep;&ep;从墓地回家的途中,张子宁向苏玉恒提问:“我什么时候开始能接管公司的事务?”

&ep;&ep;苏玉恒说:“按照遗嘱上的内容,必须要等到你我的婚礼结束之后。”

&ep;&ep;张子宁掐指数了一下,婚礼还要等到将近一个星期之后,不禁有些心急,“尽快筹备婚礼,不用太盛大,宴请一些熟人来参加婚宴就可以了。”

&ep;&ep;苏玉恒眉梢微挑,从后视镜里看着她:“你不是想去爱琴海办婚礼吗?”

&ep;&ep;“不用了,已经去过了。”

&ep;&ep;苏玉恒听明白了,不由轻笑两声,“原来那个时候你躲到爱琴海去了,我竟然没有想到那个地方。”

&ep;&ep;张子宁撇了撇嘴角,说:“以后或许都没机会去了,当然要趁着有机会的时候去。”

&ep;&ep;两人心照不宣,一时皆陷入了沉默中。

&ep;&ep;苏玉恒将张子宁送回家后就去公司了,张子宁脱鞋时在鞋柜里发现了一双女士高跟鞋,目测有九厘米高,是noloblahnik的牌子,少说也要七千来块。她拿出来反复打量了一会儿又放回了原位。

&ep;&ep;随后,张子宁将安管家叫来,坐在沙发上问话:“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里,张乐桐是不是搬过来住了?”

&ep;&ep;安管家微愣,没有答话。

&ep;&ep;张子宁已经知道答案了,不禁厌恶地皱起眉毛:“我说过很多回了,有她出现的地方,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恶心的味道!看到她我就想吐!这里是我的地盘,谁允许她踏进来的?!”

&ep;&ep;“……”安管家很是为难,双手不停缴着围裙,说不出一句话来。

&ep;&ep;张子宁兀自生了一会儿气,接着又微微叹了口气,摇头说:“算了,这事也不是你能做主的,怪你也没用。你先去做自己的话吧,就当我什么都没问过。”

&ep;&ep;安管家转身正要走,踌躇了片刻又转过头来说:“小姐,小桐不管怎么说也是跟你一块长大的,苏少爷理应照顾着她一点儿。再说她也只是搬过来住了几天罢了,苏少爷一直是以礼相待的,绝对没有越界的行为,你不需要为此担心。”

&ep;&ep;张子宁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你不用解释了,很多事情我现在自己能想得明白。”

&ep;&ep;以前她太傻了,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一心只以为苏玉恒对自己是全心全意、忠贞不渝的,张乐桐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不过是单相思,得不到什么结果。

&ep;&ep;可是现在看来,这两人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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